甚至我的反常,他都看在眼裡,卻始終沒有強迫我。
那些悲傷欲絕的長夜裡,是他始終借給我一個肩頭,一個懷抱,讓我有勇氣邁過了兩年前最悲慘的時光。
然而,我的心卻在知道鄒宇凱的消息時,就無可奈何而又毫不留情地背棄。我該怎麼辦?
「老婆老婆我愛你……」音樂響起來的時候,我東張西望了好一會兒,才會意到,原來那是我的手機鈴聲。
鄒宇凱是什麼時候幫我調的鈴聲?
「若若!」
雖然分別僅僅一天,可是重新聽到他的聲音,我仍然覺得眼睛酸澀。
「嗯。」我含糊地答應了一聲,不敢用更多的語言,勾起我的淚水滂沱。
「想我沒有?」他柔聲問。
「嗯。」我繼續用單音節回復。
怕一旦開口,就是無休無止的哽咽。我不能……讓他再為我擔心。
「喜歡我給你設的手機鈴聲嗎?那是我的心聲,昨天半夜裡,偷偷下載的。」他得意地笑聲,透過無線電波傳過來的時候,有一種微低的暗啞。
卻一樣震動了我的耳膜,讓我耳根微微發熱。
「我……這歌……」我有點啼笑皆非。
相比較而言,我更喜歡古典音樂,而不是流行歌曲。所以,我覺得這些太過直白的歌詞,不合我的胃口。
但是……他的心聲……
「老婆老婆我愛你,阿彌托佛保佑你,願你事事都如意,我們不分離。老婆,下輩子我還愛你。」
他低沉的男中音,唱著火風的歌,讓我熱淚盈眶。
「喂,你好歹有點表示嘛!你看,我都放下身段,綵衣娛人了,你連個掌聲都不給?」他故作哀怨的聲音,讓我破啼為笑。
「你的聲音……很好聽。」我說。
「你就直接說我唱得好就行了嘛 ,何必這麼婉轉!若若,我愛你。」他朗笑了兩聲之後,聲音忽然又低沉了下來。
「我……知道。」我舌頭打結。
鄒宇凱歎了口氣,聲音裡卻還透著笑意:「我想要的三個字,不是這三個……」
我當然知道,可是讓我赤-裸裸的說出來,舌頭根本打不過彎來。
「至少也要說一聲ME TOO。」
我期期艾艾,說了一個ME,後面的單詞怎麼也說不出口,耳邊傳來他惡作劇的大笑。
「若若,你……和董汐明說了嗎?」
我歎了口氣:「沒有。我……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沉默了下來,我不安地接口:「我明天和他說。」
「交給我吧,若若。」
「不!」我本能地反對,「這件事,由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