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手機，意外地發現竟然沒有董汐明的未接電話。
他真的兩天之內沒有給我打電話？
信箱裡，有幾條柳如夢的留言，董汐明的，卻一條都沒有。
這些，讓我生出了隱隱的不安。
董汐明，他是知道了什麼嗎？
我一上班，就收到了董汐明送來的鮮花，聽著同事們的打趣，還有點回不過味來。
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送花給我？對於講究實際的董汐明來說，送一束花，不如送一鍋蝦來得實在。
我們鬧出過幾次笑話，我說的「花」，他理解為「蝦」。在A市，「花」與「蝦」的方言是相同的。
下班的時候，我抱著大捧的玫瑰，感覺自己不像是接受花束的女主角，反倒像是花店的送花小工。
「怎麼會想到送花給我？」我努力裝出了一副自然的神氣。
「女孩子不都是喜歡花的嗎？」董汐明微笑，「以前送你花的時候，你那麼高興。」
是啊，記憶裡，他似乎只送過一束花給我，在我剛剛和鄒宇凱兩情相悅的時候。
我心情複雜，惴惴不安。
難道，他又看出了什麼嗎？也許，這是一個契機。
「走吧，我們回去做晚飯。」他攬住我的肩，自然而然。
我卻肩膀僵硬了起來，藉著躲避一輛汽車，閃開了他的手掌。
「今天我有點累，什麼都不想做，只想好好睡一覺。」
「嗯，這兩天旅行累了吧？」
「旅行？」我喃喃地重複。
「是啊，你不是請了兩天假出去旅行了嗎？」董汐明神色平靜，彷彿這就是我失蹤兩天的原因。
「我……」我想把真相告訴他。
雖然對他不公平，可是隱瞞，更不公平。
「我知道，你累了。」董汐明的善解人意，堵住了我還沒有說出口的話，「若若，我不會逼你的。如果你覺得累，我煮粥給你吃好不好？」
我在人行道上站定，看著他的臉，剛張開嘴，董汐明已經把我緊緊地擁在懷裡。
「不要這樣……」我有些惱怒。
「若若，我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管，好不好？只要你別離開我。」
他的聲音，痛苦而委屈。
我頓時呆住了，原來他也知道真相，卻固執地說服了自己不要相信。
「我……」我茫然地看著大街上的車水馬龍，有幾個行人腳步匆匆地越過我們，還好奇地丟了幾眼。
老天，你告訴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