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我們足不出戶。
冰箱裡,堆滿了採購來的食物。
茶几上,堆放著像小山似的零食。
我們相擁著,看著電視頻道裡很白癡的電視連續劇。女主角的哭哭啼啼,和男主角的冷酷無情,讓我恨得牙齒癢癢。
「幸好我不是這樣的男人,不然的話,一定被你掃地出門了。」鄒宇凱一臉的慶幸,順從我的觀點,對男主角大加抨擊。
「可是,我記得某人也把我弄得哭哭啼啼的吧?」我斜睨著他,露出一個自認為很邪惡的笑容。
可是沒有想到,我等到的,居然是他俯身的一吻,十足的小人!
「對不起,那是以前少不更事。」
少不更事?
虧他想得出來。
他那時候都二十有八,哪一方面都發育完整。
不過,我當然其實並不責怪,因為他的日子過得也不好。想到他一個人化療、吃中藥,收到的點點滴滴,還是我和董汐明出雙入對,心就軟了下來。
雖然事實上是他自找的。
電視看膩了,我們也看書。基本上是我看我的,他卻不看他的。
看到一半,他的頭早就伸了過來,眼睛盯在我的書上。其實我只是在看文藝小說,他一個大男人,看這個幹什麼!
我強烈地鄙視,他卻涎著臉,湊到我的臉上吻了兩下,直到我的書也看不成……
看不成書,就下棋吧。
可是除了五子棋,我什麼都不會。
鄒宇凱下不過我,每盤皆輸,耍賴著說要教我下象棋。
我順從地跟著他學,這回耍賴的變成了我。
到最後,棋也下不成,兩個人回房間聽音樂。
一日三餐,都由我主廚。他想要幫忙,卻被我推出了廚房。
有他在場的時候,永遠都只會越幫越忙。
他站在廚房的門口陪我說話,卻很少說兩年裡的事。我知道,他只是想讓我開心,所以挑一些趣事。
那兩年,對於我們來說,都是悲傷的歲月。
我用盡了心機,把所有對腦袋有用的菜,都用了上去。
「怎麼零食是小核桃,主菜是大核桃……」鄒宇凱不滿地對我所謂的「保留菜式」,大加誹謗,我卻板著臉,把核桃往他的飯碗上挾。
「我懷疑是來受你荼毒的。」鄒宇凱不滿地瞪著我。
不過,到最後,還是在我的軟硬兼施下,把核桃都吃到了肚子裡。
我懷疑,他是故意的。
而我,白白地賠進了無數個香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