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宇凱把下頭抵在我的頭頂，讓我覺得重逾千斤。
「何況，你的父母都不同意我們……我想，我們還是不要再繼續下去了。謝謝你曾經給我的快樂，我會……忘記它們的。」
我其實想說，那些快樂和甜蜜，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那是我一生中，從未嘗試過的幸福。
「姐姐很喜歡你。」鄒宇凱避重就輕，避開了最敏感的話題。
「代我謝謝她。」我歎了口氣，把頭微微一偏。
「所以，我們的前景還是很樂觀的。」他卻固執地掰過了我的頭，然後托起我的下巴。
樂觀？我看不出任何樂觀的跡象。
「若若，你愛我嗎？」他看進了我的眸子。
「我……」我有些瞠目結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當然愛他！可是，我又不能愛他。
「你是愛我的。」鄒宇凱直接忽略了我的矛盾，下了斷語，「所以，若若，我們要做的，只是爭取說服我的父親。」
可是，我覺得他母親對我的惡感更甚吧？
鄒宇凱大概看出了我的疑慮，輕聲一笑：「至於我母親，她的成見實在是太深了，只要父親不反對，她的意見可以忽略不計。」
「啊？」我瞠目結舌，「那就是說，你的母親是不可能會同意我做她的……是嗎？」
兒媳婦這三個字，到了嘴邊還是嚥了回去。明明無望，還要說出來，只會令我徒增傷感和頹喪。
「母親的門第觀念很深，也不是說不可能會同意，不過花下去的功夫太多……總之，我們現在的形勢很樂觀，說服我父親的事，由我去做。」
「我不覺得樂觀，只覺得希望渺茫。」我悶悶地說。
「怎麼會呢？唉，我不在你的身邊，你的情商都變成了什麼啊！」鄒宇凱分明是故意想要逗我開顏，我只能勉強扯了扯嘴角。
「你看，現在姐姐已經對你很有好感，父親其實並不是對你有惡感，只是由於我母親的影響。所以，不用多久，我就可以拿下那座堅強的堡壘。」
他雖然說得輕鬆，可是我知道對於鄒父來說，其頑固程度不會比鄒母更少一點。
「凱，你知道的，我不能辜負董汐明，他對我那麼好……我說不出口。」我還是矛盾的，一心想要跟著鄒宇凱雙宿雙飛，另一方面卻背負著強烈的道德底線。
「這些事都交給我煩惱，好不好？」他誘-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