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喃喃地說，覺得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大概一個人抽了不少煙，身上的煙草味很濃，卻沒有掩蓋掉他原有的淡淡檸檬香味。
他移過了身體，忽然抱住了我。
我的腦袋有兩秒鐘的空白，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反應。他的擁抱，穩定有力，似乎帶著無窮的力量，透過了他的手臂，源源不斷地傳給了我。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覺得悲從中來。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被壓抑得太厲害的生活，還是因為對他的同情。
「若雨……」他叫了一聲，我竟然有淡淡的竊喜。
像是放了慢鏡頭似的，我看著他的唇，慢慢地、一點一點地貼到了我的唇上。腦子像是進了水，什麼都想不起來，什麼反應都不可能有。
他的唇，柔軟卻帶著一點涼意，讓我的身體也在瞬間冰涼。等我回復了意識的時候，他已經在我的唇上輾轉吸吮，我頓時駭得想要推開，可是他的手臂卻如銅鐵鑄就，不動分毫。
連董汐明，都沒有對我這樣的親熱過。他最多吻我的頰，我的額，我的手指……卻從來沒有吻過我的唇。
我後來回憶的時候，想著那時一定早就魂不守舍，所以掙扎了一下沒有效果，全身就很自然地鬆了下來。
他的舌，漸漸地滾燙了起來，一步步地誘哄著我鬆開了牙關。他在我的口腔裡，幾乎一點不落地掃過了一遍，我甚至嘗到了他嘴裡摩卡咖啡的味道。
好容易守到他離開，我想，如果在電視劇裡，我應該立刻甩他一巴掌。可是我不敢，他是我的老闆。況且，說我半推半就，好像也沒有什麼錯。
守了二十年的初吻，就在這個晚上，被他莫名其妙地奪了去。我羞惱地推開他，回身合了門，身子靠在門上，軟得無法再移動腳步。
我終於明白，原來我一直就動機不良。所以在他吻下來的時候，才會不自覺地應和著他。
「小若，對不起。」
聽到他溫柔的話，我淚如泉湧，卻不知道我介為了什麼哭，只是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小若……」他輕輕地歎息了一聲，「對不起，我發誓是個意外。」
我哭得更加傷心，因為這個「意外」。
這一夜，我居然是睡在地毯上的。凌晨的時候醒來，覺得腦袋很重，眼皮也很重，立刻知道不好。
急忙閃進了浴室，果然兩隻眼睛腫得不能見人。
用冷水不斷地洗著自己的眼睛，連敲門聲都被我自動忽略。直到門被鑰匙打開，我衣衫不整，頭髮蓬亂，雙眼紅腫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