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絮冷冷的想著。
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怨憤又消極,梁知絮陡然一驚!
天啊!
她到底在做什麼?
做一個失婚的女人並不可怕,但是做了一個可憐又可恨的怨婦就很可怕了!
不想做那樣的女人,梁知絮緩緩的呼出一口氣,然後在商絕岸焦急的等待中緩緩轉身,俏顏帶笑,柔和了冷然的小臉兒,梁知絮望著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商絕岸,淡笑說道:「我沒事!哦,對了,我今天回去會跟禹哲和雨菲說,但還是那句話,我不保證他們會同意!」
「嗯!」淡應一聲,商絕岸對此表現的不甚在意。
然後凝視著梁知絮,挑眉問道:「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梁知絮搖頭,轉身離開。
吃完晚飯,禹哲和雨菲回房間去做作業。
梁知絮收拾完餐桌,來到禹哲和雨菲的門前,輕敲了幾下。
「禹哲、雨菲,媽媽可以進來嗎?」梁知絮輕聲詢問。
過了幾秒,門被從裡面推開,雨菲探出小腦袋,可愛的小臉兒仰頭望著梁知絮:「小絮絮!」雨菲叫道,然後拉開門,扯著她的手,將她帶進房間。
這就是梁家母子的生活模式,不會因為誰是大人,或是小孩兒,就拿身份來壓人,在梁家,尊重是每個家庭成員首先要上的一課。
梁知絮做到雨菲的床邊,禹哲和雨菲則坐在她的對面。
梁知絮看著兩個小傢伙一副乖巧的等著她說話的模樣,不由輕笑出聲,向他們伸出手,梁知絮眼神帶笑的示意——
下一秒,兩個小傢伙一起撲向她,防備不及,梁知絮差點兒被兩個小傢伙撲倒在床上,幸好一隻手拄在身後,擋住了向後的跌勢。
「小絮絮,你已經很久沒給我們講故事了?」雨菲抱著她的脖子嘟著小嘴說道。
「哦?是嗎?對不起,媽媽忘了!」
梁知絮一臉歉意,對於自己近日忽略了兒子和女兒的行為深感內疚。
「沒關係!」雨菲笑嘻嘻地說道,說完在她的頰邊用力親了一下。
「媽媽有事要跟你們說哦!」梁知絮笑著柔柔禹哲和雨菲的小腦袋,然後讓他們坐到她的身側之後,說道。
「什麼事?」遇禹哲問道。
「爸爸要結婚了,他希望禹哲和雨菲去做他的花童!」梁知絮說完,小心翼翼的瞄著兩個小傢伙的反應。
「好!」禹哲和雨菲齊聲回答,乾脆響亮。
啊?
他們的反應完全不再梁知絮的預期之內,一時間梁知絮還不太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可是,爸爸的新娘不是我哦!」梁知絮眼袋疑惑的進一步強調。
意思就是說,他們就要有後媽了,這回夠清楚了吧?
「好!」異口同聲,又是一個乾脆響亮的回答。
梁知絮困惑不解的凝視兩個小傢伙片刻,發現他們沒什麼不對的地方。
最後只能茫然的留下一句:「那好吧!爸爸結婚的那天,我會提前告訴你們!」然後,一臉,茫然不解的走出禹哲和雨菲的房間。
「哥哥,小絮絮好像不太對哦!」待媽媽離開,雨菲盯著房門,不太放心的說道。
「沒事啦!老爸不是說這樣才正常?」禹哲像個小大人一樣安慰妹妹。
……
幾天下來,雖然梁知絮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去在意,不要想得太多,只要把他當成一個普通朋友就好!
幫一個普通朋友的忙,都沒什麼吧?
可是——
在經歷了陪著他挑選珠寶,禹哲和雨菲理所當然的接受態度,商絕岸更過分的要求她幫著是新娘婚紗的現在——
她真的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
真搞不懂,當初為什麼要逞強,幹嘛好好的明明可以避的很遠不做,偏偏要來趟前夫的這趟渾水?
可是,事已至此,後悔已經沒有用了!
梁知絮怔怔的望著手上的新娘禮服,很美……
據說,是今天早晨專門從法國空運過來的!
全世界僅此一件,她是第一個試穿的人……
七年前,因為她不小心惹惱了商絕岸,因此,別說是披上白紗站在教堂接受所有人的祝福了?
就是一場簡簡單單的婚禮都沒有!
怔怔的望著手裡的這套新娘禮物,梁知絮嘴角逸出一抹苦笑,看來,不是沒有心,而是當時的人不對!
這些天,看到他對另一個女人的用心,她的心情已經不是複雜、難過可以解釋……
「叩叩!」試衣間的門上傳來兩聲催促,梁知絮陡然從悲傷中回神,慌亂的衝門外喊道:「對不起,再等一下!」
說完,梁知絮用力的甩甩頭,不允許自己在亂想,快速的換上新娘禮服,梁知絮顧不得照照鏡子,或者說她也沒心情!
就匆忙的走出試衣間——
幾乎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這套新娘禮服送來的時候,他們就知道這套禮服很美,能穿上它的女人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美、最幸運的女人!
但,在場的所有人都小心的屏住呼吸,好像稍一用力呼吸都會打破這一刻的絕美一樣。
此時的梁知絮美的就像一位謫塵仙子一樣,晶瑩透亮的肌膚在象徵著純潔的白色婚紗下泛著晶瑩的光芒,無辜淡雅的面容看上去純美的不可思議。
儂纖合度的身材搭配婚紗自然的褶皺勾勒出完美的身材,這樣的她,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兩個七歲孩子的媽!
姑且不說她的氣質根本就不像是已經結過婚的女人,單就她的身材也很難說服人相信她已經生過兩個孩子!
被大家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梁知絮僵硬的擠出一抹笑,不自在的說道:「我就說這套禮物不適合我來試穿,果然很怪吧?我去換下來!」梁知絮說完,轉身就要折返試衣間。
腰身一緊,梁知絮被一個輕巧的力道輕輕一帶,在商絕岸的懷裡一個轉身,霎時只能怔怔的面對著他——
「你很美!這套新娘禮服由你來試穿再適合不過了!」商絕岸沙啞地說道,眼神溫柔如數的凝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