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女人臉色蒼白的不斷後退,荏弱無助的神情好像隨時都能昏倒一樣。
事實上,女人也真的希望自己就這麼昏過去。
可是,沒有。
驚慌的瞪著臉色陰沉可怕,彷彿地獄之神的男人,女人只覺得渾身冰冷,冷到打顫。
男人將她的無助驚慌看盡眼底,嘴角勾起一抹殘虐的邪笑,那笑裡充滿了冷意!
「不!走開!」在男人幾乎就要把她逼到絕境的時候,女人發出一聲驚慌的大叫,然後揮舞著雙手拚命亂打。
梁知絮神色痛苦的不斷掙扎,伴隨著那聲驚叫終於掙脫了噩夢的糾纏。
梁知絮滿頭大汗的從床上坐起。
白皙的嬌顏此刻蒼白的毫無生氣,一雙本該水亮晶瑩的美麗雙眸透著茫然的神色,臉上、額頭上佈滿了汗水,正呼吸急促的不斷喘息著……
一雙手緊緊地揪住被單抵在心口的位置,她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很快,快的好像一個不小心隨時都有可能跳出來一樣。
梁知絮一雙白嫩的小手緊緊地絞著被單,用力到指骨已經泛白卻不自覺。貝齒因為夢中的情形下意識的咬住下唇,直到微微的痛意傳來,她才停下來。
但是,眼神依舊茫然……
老天!
她又做惡夢了!回想起夢中的情形,梁知絮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渾身頓時冰冷的猶如置身在冰窖水牢,那種被囚禁卻又無力掙脫的恐懼令她不自覺的抱緊自己。
然後,梁知絮猛然一個轉身,好像是在確定那個男人不會在暗中偷窺她一樣。
日光透過水藍色的窗簾照進房間,溫和的日光提醒著這間臥室的主人現在已經是早晨。
有那麼一瞬間,梁知絮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茫然的雙眼對上床邊她熟悉的照片,她才發現自己就在熟悉的房間裡,確定了眼前的情況,梁知絮頓時鬆了一口氣。
她忘了,她已經回家了。
那天,他莫名的出現,她心慌無措,不敢看他,不敢在有他存在的地方多呆一秒。
最後,她逃了……
怎麼逃回來的,又是怎麼回到家裡,她完全沒有印象。
但她卻記得,他深不可測的眼神,在她慌亂的回頭查看的時候,她有看到。
那樣的眼神,透漏了太多情緒……
雖然,分辨不清那裡面到底是什麼更多一些,但她知道,那裡面隱藏了太多過於複雜的情緒,太難辨,也太危險。
那個男人,永遠都是那麼深不可測!
梁知絮突然苦笑一記,為自己當初自己為瞭解他的盲目與無知……
然而,當年的她畢竟還是太過年輕,沒有任何社會與情感的經驗,自以為聰明過人更天真的以為什麼事情都能憑借頭腦來解決。
所以,她輸了……
而且,輸得很慘……
失身、失心。
她忘了,女人戀愛的時候,迷戀盲目會多餘理智。
她以為自己會不同,可是遇到商絕岸,她還是敗得徹底!
那個男人,可以溫柔的時候將你溺斃,讓你傾其所有、全然交付,也心甘情願!
可是,他也可以很殘忍,像狼一樣兇猛殘虐,沒有人可以阻擋他掠奪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