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疲勞了一天的雪,進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而幽蘭皇宮裡的柳青籐和夜風,卻無法入睡,他們正焦急地等待著派出的人馬回報消息。
蘭蝶衣失蹤後,對外宣稱其生病靜養,所有國事皆由皇后柳青籐暫為管理,除了有些大事需要用皇帝的玉璽,其餘的瑣事用他皇后的印信就可以搞定。
一年來,柳青籐用皇后的印信秘密處置了一些與和順王有牽連的外放官員,用他自己的人取代了那些官員的職位,和順王也無所察覺,因柳青籐的人在接到和順王的來信後總以原來官員的身份回信表示對她的忠心。
所以如今需要處理的就只剩下皇城裡那些品級比較高的官員,只有由皇帝親自發佈命令才能夠拿獲他們,皇帝發命令那就需要皇帝的玉璽,因他們根本不受皇后印信的束縛,這是幽蘭制定出來的法律。
幽蘭的官階分為九等,法律規定,皇帝生病期間,皇后可以代替皇帝處理國事,但凡四品以下,不包括四品的官員皆可由皇后憑後印進行處置,但凡四品以上官員,包括四品在內的官員皆只能憑皇帝之玉璽方可撤換或陞遷。
當然這樣的規定對皇后的權利起到了牽制的作用,但也有弊端,假若玉璽丟失,那麼幽蘭皇帝勢必就失去了他至高無上的權利,無法去撤換或陞遷那些官員,實際上皇帝的權利也就落空了。
所以幽蘭歷代皇帝都很注意保護玉璽,每個皇帝把玉璽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因為丟失了玉璽或許就會危及到皇帝自己的生命安全。
所以現在柳青籐實際只需要處理掉那些皇宮中的嬪妃和皇城內的幾個四品級以上的官員,那麼就能夠肅清和順王的勢力。
而最難處理的恐怕是那梁太師,梁太師同和順王早有勾結,其子粱子喧入宮被封為喧貴妃,妃位和那蘭水雲同級,他是粱太師一個不太受寵的妾夫的兒子,粱太師為了鞏固自己的勢力,不惜犧牲掉他兒子的幸福。
梁子喧是個清瘦美麗的男子,武功高強,但並不為外人所知,尤其他的母親梁太師更是不知道,一直認為她兒子和其他幽蘭的男子一樣的軟弱。
梁子喧的心早有所屬,卻不料其母以他父親的性命威脅於他,極其孝順的他也只得進宮成了喧貴妃,但卻不願意與其母同流合污。
柳青籐早已洞察一切,所以並不擔心那梁子喧會反叛,但為了以防萬一,他也派了青衣宮中一武功高強的弟子秘密注意他的行徑。
另又派出了四大護法帶人去秘密捉拿梁太師。
太師梁靜,四十多歲的中年女子,卻異常好色,皇城中凡有姿色之男子被她瞧見均不能夠倖免,特別是對那些無權無勢的人家的兒子,玩膩了就把他們賣入青樓為伎,搞得人們怨聲載道,但又迫於她的權威,敢怒而不敢言,各家只得把自己兒子看緊。
那梁子喧的父親就是被她強搶入家的,玩膩後準備送其入青樓,卻發現他有身孕,子嗣稀少的梁靜才不得已留下了他,但卻只生下了個兒子,所以並不受寵,但想到兒子也有利用的價值,也就並沒有把他們父子掃地出門,而是讓其在一個偏院裡居住長大,及皇帝選妃時,才想起自己還有個可以利用的兒子。
今日梁太師色心大發,準備到青樓褻玩那些未開苞之男伎。
於是和往常一樣,仗著自己武功高強,只帶了兩名侍衛即出了門,朝幽蘭最大的伎院浣心院而去。
燈火輝煌的浣心院顯得更加的富麗堂皇,是那些有錢的幽蘭女子尋歡作樂的好地方。
梁靜一進入浣心院就見妖嬈的老鴇迎了上來:「紅裊恭迎太師。」
「聽說浣心院今日又有新人進來?」梁靜似有不滿地看向那紅裊,那色手順便也在紅裊的身上捏了一把。
紅裊雖已近四十,但風韻猶存,今晚的一襲紅衣使他顯得更加的妖嬈。
「什麼都瞞不過太師你的法眼,正要叫人去通知太師,還沒來得及,尊駕就到了。今日可有四個如花似玉的美人而且尚未開苞。」紅裊嬌笑著,心裡卻暗罵老色鬼一個,今日死期已到,看你還囂張到幾時。
梁太師喜歡的就是褻玩那些處男,但凡哪家青樓來了新人,如若沒有先與她開苞,那家青樓即刻倒霉,而開苞的她卻是不會出一兩銀子,那些處男即可被她白玩,所以青樓的老鴇們都極其恨她,但又無可奈何,都私下裡罵她是「老色鬼」、「老嗇鬼」。
「幾個美人?一起叫過來。」梁靜大喜,想想幾個如花似玉的的美人在懷就興奮不已。
「琴、棋、書、畫趕緊出來見過太師。」紅裊向樓上大聲地喊叫,尖銳的聲音劃破了浣心樓外那暗黑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