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懶懶地故意正了下衣冠,也替旁邊的柳青籐整理了一下衣衫,讓進來的人很容易誤解他們兩人在那寢宮裡正在做那什麼事。
「你們兩人大白天的竟然幹那苟且之事。妖後,竟敢勾引皇上。」蘭英指著雪和柳青籐直罵,雪冷眼看向那有些發福的女子,哪有想像中那尊貴的氣息,和那街上的潑婦沒有什麼兩樣,心裡有了一絲厭惡。
「哪裡來的潑婦?為何直闖朕的金鳳殿?還漫罵朕及朕的愛妃?」雪寒冷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大殿,讓剛進來的一行人打了一個寒戰,蘭水雲竟然嚇得躲到了他母親的身後,而和順王也不禁顫慄了一下。
柳青籐閒閒地看向雪,不知道雪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不過雪公開稱他為愛妃,讓他心裡漏跳了一拍,雖然雪只是為了騙和順王爺。
「是本王。」蘭英畢竟見慣了大場面,很快鎮定下來,見了雪也並不行禮,眼裡並沒有皇帝的存在,但剛的火氣卻被雪寒冷的聲音削減了幾分。
「哦,原來是王爺,朕還以為朕的皇宮闖進了潑婦。不知王爺找朕為了何事?」雪明知顧問,那「潑婦」二字說的特別響亮,惹得柳青籐真想大笑,但此時的場合又不允許,只得拚命地忍住。
「你為什麼把雲兒送回家?」和順王氣青了臉,怒氣又陡起,把往後縮的蘭水雲推到雪的面前。
「雲妃?你也來了。王爺,朕有事不明白,想請教王爺。」雪淺笑,恭敬地向她行了個禮。
「皇上請講。」蘭英見雪向她恭敬地行禮,心想定然皇帝已經知道錯誤,回心轉意,竟然有些得意。
「如果一個臣子抗旨該當何罪?」雪陡然嚴肅了表情,看向和順王。
「按律當斬,並株連九族。」和順王流利地回答,作為一個王爺對幽蘭的律法當然異常熟悉。
「那麼皇帝的皇后、妃子們抗旨呢?」雪繼續問,那威嚴的氣勢壓迫著殿內的每一個人。
「也當斬,株連九族。」和順王爺脫口而出,她身旁的蘭水雲已經嚇得臉色蒼白,兩腿直哆嗦,想要暗示他母親卻迫於雪的威嚴,不敢吭聲。
「那王爺和蘭貴妃抗旨又當如何處決?」雪兩眼直射向蘭英。
「來人,把蘭英、蘭水雲及其家人推出午門斬首。」雪不待她回答就清冷地發出了命令。
和順王這才明白自己中了雪的圈套,撲通一聲跪伏於地,連連磕頭求饒,早已經沒有了那囂張的氣焰。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念在你是朕的姨母的份上,對幽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宣朕口諭,和順王爺蘭英一家公然抗旨,今日還集結人馬大鬧皇宮,侮辱皇帝,皇后,從今日起收回其封地,貶為庶民,一家老小暫行關押,擇日搬離京城,並清查其餘黨,不得有誤。欽此。」
雪清冷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頓時從殿外衝進來了二十個青衣宮弟子裝扮的皇宮侍衛兵,撲向前快速地拿下了和順王爺和蘭水雲及其他們帶來的王府侍衛。
為了防止走漏消息,雪命人把和順王爺和蘭水雲暫且關押到皇宮的密室裡,那些侍衛被關押到了牢房之中。
「皇后,接下來你該知道怎麼處理了吧?」雪知道蘭蝶衣失蹤近一年可都是他柳青籐在處理國事,這是雨音無意中流露出的訊息,想來柳青籐早已經查清了一切。
「雪兒,你想偷懶。」柳青籐寵溺地一笑。
「知道就好。本不想管理這些事情,但如果不管,幽蘭不久會處於混亂之中,受苦的是百姓。」雪有些無奈。
「但是發佈那樣的命令需要皇帝的玉璽,如果皇后的印信可以的話,我早已經進行了處理。」柳青籐歎口氣,這件事情還不知道該怎樣收場,沒有玉璽很多命令無法發佈。
「那沒問題,我知道玉璽在哪裡,你隨我來。」雪拉著柳青籐出了寢殿,向御書房走去。
「你怎麼知道青衣宮之人已經準備妥當?」柳青籐有些奇怪,因注意力集中在寢殿裡,他也並不知道青衣宮人何時到的。
「呵呵,秘密。」雪嫣然一笑,那一笑讓一切都黯然失色,也迷醉了柳青籐。
「雪兒,你真美。」柳青籐看的有些癡傻。
「別犯花癡了,趕緊走。」雪收斂了笑容,嚴肅了表情,她可不想再惹下什麼情債,四王的事已經夠她心亂的了,殊不知她早已經種下了情根,哪裡能逃脫那情感的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