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瀝的雨聲,優美的歌聲久久地在煙雨閣縈繞,吸引了煙雨閣裡的柳玉蝶、唐言夫婦,更吸引了上空的幾道人影驟然飄落到煙雨閣內。
柳玉蝶、唐言夫婦從二樓下來見是雪在唱那美麗的歌曲,竟然暗自驚訝,沒想到雪竟然有如此的才能,歌曲唱的美到了極致。
卻又見雪沉浸在那憂傷的歌曲裡,兩頰滿是淚痕,憂鬱爬滿了雙眼。
雪並未注意到身後的柳玉蝶等人,也沒注意柳青籐正用那多情的雙眼看向她,更沒注意到此時煙雨閣內已經多了四道人影,當然那幾人是隱身而來。
她此時獨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獨自沉浸在自己的憂傷中,憂傷中那額間的金鳳也閃現而出。
隱身的四人憂鬱的眼神同時看向雪,他們竟然是魔王——冷筱月、仙鶴王——蕭玉仙、銀蛇王——銀玉龍,以及風之王——風無痕,他們一得到雪的消息立即從魔宮飛到了幽蘭,正巧見雪說想看那春雨飄落的景致,於是幾人合力施法製造了這次春雨飄落,古樹含翠,碧水生煙的美麗的景象,誰知反而惹出了雪的眼淚,歌聲裡透著不盡的憂傷,惹得雪更加的憂愁,幾王不由有些懊惱。
想要現身寬慰雪,竟又怕嚇著了她,嚇著了旁邊的幾人,不敢現出身來,只能夠靜靜地看著雪流淚,看著她憂傷。
「陛下的歌聲猶如天籟,那不同的曲風優美至極,不知可有歌名?」柳玉蝶忍不住自己的好奇,率先打破了閣內的沉寂。
雪此時才發現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息,陽光穿透那高大的古樹,驅趕著蒸騰的煙霧,自己的兩頰已有涼意,原來那是自己無意間飄落的淚水。
感覺自己失態的雪,趕緊拭去臉上的淚珠,收斂自己的心境,恢復了往日淺淡的笑容。
「丞相,姐姐、姐夫讓你們久等了。那歌當然有名字叫又見煙雨樓。」雪怡笑著,彷彿自己剛才不曾憂傷過。
「又見煙雨樓,好歌,好名。」唐言恍然,難怪雪會難過,顯然是想起了以往的種種吧。
隱身的四王也忽然明白雪為什麼會流淚,為什麼會憂傷,從現代穿越到這裡,見到了和家鄉相同的景色,怎不叫她思念自己的家鄉?
但他們沒想到雪的憂傷不僅僅是因為思念現代的一切,而是那越理越亂的感情,如今的一切都不受控制的發展,本以為到了藍月這一生會伴隨著夜風終老,後來失憶只記得月,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是月的妻子,能夠和他天長地久。
而後來恢復了作為蘭柔雪的記憶,本已經夠亂,卻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又同時和二王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這一切怎不叫一個亂字?這一切怎不叫她憂傷?
如今又身處幽蘭,無奈中暫時代替了蘭蝶衣,而蝶衣竟然在夢境中告訴她,她們原本是錯位,如今只是各自回歸本位而已,這一切又叫她失措。
「確實好,只是太憂傷。」柳玉蝶竟然不忍看向雪那憂傷的眸子,雖然她這會兒已經怡然地笑著。
「雪兒,以後這憂傷的曲子少唱一點,可以多唱點上次你唱的那什麼笑的。」柳青籐見雪流淚就莫名地心痛。
隱身的銀玉龍就站在柳青籐的身後,忍不住敲了下他的頭,心裡暗罵:「真是笨蛋,連個歌名都記不住,那叫滄海笑。」
「那是滄海笑。」雪解釋。
「哎喲。」柳青籐被敲疼了頭,大聲地叫著,條件發射地一腿掃向身後,卻什麼也沒有。
銀玉龍早有準備,已經跳到了一邊,柳青籐哪裡能夠打到他?
「真是見鬼,誰敲我的頭。」柳青籐有些發怒。
「哈哈,皇后,你身後可什麼人也沒有,怎麼會有人敲你呢?」見那柳青籐有些滑稽的動作,惹得雪一陣大笑,剛的憂傷一掃而空。
「金,金,金鳳。」一旁的雲柳見雪的額心裡的金鳳閃閃發光,那奇異的景象讓他有些結巴。
「哪裡?」眾人不解,皇上衣衫上的金鳳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啊?為什麼那雲柳竟然激動成那樣?
「皇上的額心。」雲柳終於不再結巴,說完了那些話,剛幾人都注意那柳青籐,哪有注意雪的額心?再說臣子看皇上,可不能夠直視皇上的臉。
「呵呵,這是我畫的新妝,和衣衫上的金鳳很搭配。」雪掩飾著說,她也不知道什麼原因那金鳳會忽然閃現。
「果然很配。更顯得高貴典雅,威嚴十足。」柳青籐也驚訝地贊到,忘記了剛才的怒氣。
「呵呵,好啦,別談論什麼金鳳,用膳吧,朕的肚子也餓了。」雪趕緊轉移話題,她可不願意老是糾纏她的金鳳問題。
只有柳玉蝶默不作聲,沉思地看向雪額心的金鳳,想起了鳳凰的傳說,可來不及細想,雪已經走上了通往二樓樓閣的玄梯,她也只得跟著走了上去,一時間把那鳳凰的傳說也忘的九霄雲外。
隱身的四王見雪一掃剛的憂鬱上了二樓樓閣,略微放寬了心,璇身消失在煙雨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