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寶貝,來跟媽媽說今晚發生些什麼好玩的事情了?」
冷媽媽直接把莫淺拉過來靠著自己坐下,眼睛裡閃閃的滿是好奇。
莫淺把晚上發生的事情都完全的交代出來,在說到自己被安迪求婚的時候神情有些迷茫,但很快就被後來風哥哥的出現打亂了。
「寶貝,你是說安迪當場跟你求婚,然後季風剛好出來英雄救美?」冷媽媽興奮的嚷嚷道,眼睛精亮的,顯然是真的對這件事很感興趣。
莫淺老實的點頭,然後想到風哥哥當時說得那些話,小臉迅速染上酡紅。
「哇,想不到季風也終於有情調了一把,實在是不辜負我多年來辛苦的栽培呀。」冷媽媽誇張的大笑著。
「快說說,當時季風是不是很帥啊?他有沒有說什麼很溫柔很體貼的情話?」
莫淺嘟著嘴,回想著風哥哥當時的表現,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幸福帶著甜蜜的滿足感。
冷爸爸冷媽媽看著寶貝的這個模樣,對望一眼,然後放心的鬆了口氣。
好在一年的時間並沒有讓他們之間的感情沖淡些,不然的話……
想到寶貝現在已經是季風的人了,以後也不能再以這樣那樣的理由反對他們在一起,冷爸爸的臉繃得很緊,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
也對,就算對方是自己的兒子,他還是覺得配不上他家寶貝。
不過……
看看懷中像個孩子一樣的老婆,冷爸爸又舒展眉頭露出一個放心的表情。
反正他跟老婆還在,只要季風稍微對寶貝不好,他們就立刻替寶貝重新找一個又有錢又優秀又帥的人做男朋友,氣死他。
……
樓上,冷季風從浴室裡出來,小心的把腹部綁著的繃帶拆下來,然後直接扔到一旁的塑料袋裡。
「嘶。」繃帶早就跟肉連在一起了,再加上那些血,更是連的厲害。他才這麼輕輕一撕,救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痛楚的低吟聲。
等把繃帶都拆開,裡面的傷口已經是血跡斑斑一片了。血混著肉,看起來恐怖得不得了。
冷季風暗自慶幸剛才還沒有人發現這一切,一手拿著繃帶,一手拿著藥小心翼翼得往上面抹去。
「風哥哥……」突然,沒有任何預兆的,房門被莫淺從外面推開,然後響起的是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啊啊啊啊啊啊啊……」
太過驚恐的尖叫聲讓冷季風嚇了一大跳。顧不上才綁好一半的傷口,冷季風趕緊咬牙趕過來:「淺淺,淺淺,別害怕,我沒事的。」
「嗚嗚,風哥哥,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嗚嗚,風哥哥……」莫淺手足無措的站在那,想要看看風哥哥的傷勢怎麼樣,但就是不敢碰。就連站在一邊看著,她整個人都嚇得渾身發抖。
「怎麼會受傷那?風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都不跟我說。」
莫淺哭得慘兮兮的,臉上畫著的淡妝都被衝開了,整張臉一片花。可是這一切落在冷季風眼裡,卻只會覺得可愛到不行。
「沒事,只是一點小傷,就是因為怕你擔心所以才不敢跟你說呢。」冷季風小心的避開傷口然後把莫淺溫柔的摟入懷裡,下巴枕在她的頭上:「寶貝,終於可以跟你在一起了,真好。」
這一年來,他夜以繼日的工作只為了這一天的早日到來。
現在,願望終於實現了,心裡也升起了一種完整的滿足感。
這種將最珍貴的寶貝肆意擁在懷裡的感覺,真好!
冷季風閉著眼睛歎息一聲,聞著寶貝身上的馨香,連帶著傷口都變得不那麼疼了。
「風哥哥,我也好想你。」莫淺感動的眼淚汪汪了,伸手小心翼翼的抱住風哥哥的腰,大大的眼睛霧氣濛濛一片:「你這麼長時間都不打電話來,我還以為你是後悔了呢。」
「傻寶貝。」
冷季風輕笑。
雖然知道自己兩個多星期沒跟寶貝聯繫是很過分,但也不至於到後悔這種地步吧。難道她還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到底有多大嗎?
「我的寶貝可是連美國道爾家族的少主都能迷住的人,我怎麼可能會後悔呢?」冷季風的聲音有點冷,想到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居然有男人在打寶貝的主意,就像是有根針在心裡刺一樣,一下一下揪心的疼。
莫淺怔了一下,莫名的有些心虛,然後僵著身體窩在冷季風懷裡。
兩個人都沉默著,好半天才有悶悶的聲音從冷季風的懷裡傳出來。
「安迪是我同學,我沒想到他會這樣的。平時大家一起練琴的時候他很照顧我,但我以為那只是普通的友情。」
對於愛情,莫淺知道的還太少。除了知道自己愛著眼前的男人以外,其他的,她幾乎就是一張白紙什麼都不知道。別說是看出別人對他有意思了,就算是那個人直接說喜歡她她都會疑惑老半天那種喜歡是什麼東西。
所以,很多時候,冷季風常常慶幸自己的好運。
他知道,如果當年不是遇到了淺淺的話,那麼,也許這輩子他將注定孤身一人。而且,就算他以後會真的遇上淺淺,但那時早已是物是人非,他不再是他,而她也不是他想要的她。
「以後離他遠一點。」
冷季風的聲音依舊很冷,帶著掩飾不住的醋意和不悅。
他從來不掩飾自己的霸道和莫淺那強烈到有些變=態的佔有慾,所以,讓一個對寶貝有企圖的男人待在身邊這種事情是他絕對無法容忍的。
道爾家族的少主又如何?只要是他想要的東西,沒有人能懂得了分毫。
「好了,風哥哥,現在該你了。」莫淺卻突然從冷季風的懷裡掙脫出來,一本正經的看著他。
冷季風挑眉表示疑惑,然後等著寶貝的解釋。
「我的事情已經交代完了。現在該風哥哥說你這兩個星期幹嘛去了,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還說什麼也不准讓我打電話過去……最最最重要的是,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受那麼重的傷?是什麼時候的事?」
莫淺辟里啪啦的問了一堆,然後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待著風哥哥的交代。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記得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