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凝很不安,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總覺得,此時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這樣的感覺讓她想逃,逃離這個地方,逃離眼前這個冷峻的人。
靜靜的空間,傳來指關節捏的「嘎嘎」作響的聲音,甚是詭異。
傾月寒緩步向前,在慕雪凝的面前停下,寒著臉,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真是枉費了朕對你的一番心意……」
說著,傾月寒手起手落,「啪——」的一聲脆響,落在了慕雪凝的臉上。
慕雪凝被打的臉偏到一邊,血腥味在嘴中散開,緩緩的溢出嘴角……
慕雪凝冷漠著眼,緩緩回頭,沒有理會嘴角那傳來的讓人作嘔的血腥味,高昂著頭,憤恨的看著傾月寒,「我沒有讓你對我付出,你付出了……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憑什麼去承擔你的付出!」
此話一出,傾月寒冷笑,「你身為朕的女人,竟然和朕的臣弟苟合……竟然還來質問朕?」
「呵……呵呵!」慕雪凝嘲笑,一臉的不屑,「你的女人?和你上過床就是你的女人嗎?我同意當你的女人了嗎?麻煩你,不要以為你是皇上,誰都要聽你的,我……慕雪凝,不稀罕,更加的不屑!」
「是嗎?」傾月寒邪魅的笑了,深邃的眼眸中閃過嗜血的冷酷,「朕……會讓你心甘情願的臣服於朕!不惜一切代價……」
一字一字的咬著牙說出,字字敲擊了慕雪凝那柔軟的心,像利劍般,萬劍齊射!
「哼——我拭目以待!」慕雪凝心傷,傷到無法言語!
傾月寒嘴角上勾,緊緊盯著慕雪凝,慵懶的緩緩說道,「一屋子的奴才,一個個連主子都照料不好……」
慕雪凝突然驚恐,這樣的話,如此的熟悉,當初浮華宮的景象又一次歷歷在目,浮現在眼前,「你要幹什麼?」
「呵——」 傾月寒沒有理會慕雪凝那臉上的驚恐,「將小然拉出去,刺板罰跪一日!剩下的,全部各打五十大板——」
「不行!」慕雪凝瞳孔放大,那個什麼刺板 ,一聽都不是什麼好的東西,那個什麼打五十大板,自己可是見識過的,事後,各個半條命沒有了不說,屁股上更是血肉模糊……
小然等人淒涼,都未曾說話求饒,雪兒發現如此事情,皇上不直接刺死自己已經算是開恩了!
傾月寒笑,笑的更加的邪魅和冷漠,「朕要做的事情,沒有什麼不行,全部給我拉出去……」
「不,不行……我求你……」慕雪凝驚恐的落淚,上前想護住小然等人。
此時的傾月寒,早已經變回了當初那不可一世的暴戾之君,心中被妒火塞滿,「把她拉開!」
隨著話落,幾個太監上前將慕雪凝拉開。
慕雪凝扭動著,淚流滿面,嘴裡大喊著,此景之悲催,讓人不捨。
小然等人看著慕雪凝,硬是扯出笑意,「雪兒,我們沒事的……」
人被拉了下去,外面的刑具早已擺好,小然一臉驚恐的看著那訂滿小刺釘的木板,頭,不自覺的搖著……
架著小然的人,凶狠的在小然的膝蓋後方重重一踢,小然腿一軟,順勢跪了下去……
「啊——」
一聲慘痛的哀嚎劃破長空,傳入寢宮內,慕雪凝的心猛然一掉,忘記了流淚,被架住的身子也停止了扭動,一切都變的安靜,只是呆滯的看著大門……
緊接著,如雨點般,打在她們身上的棍棒聲夾雜著哭泣,痛苦的哀叫聲傳來,聲聲入耳,直達內心。
慕雪凝呆滯的甩開架住自己的奴才,腳步沉重,一步,一步,一步的移動著,看見院內的一片慘狀,無力癱軟的靠在門邊……
傾月寒轉過身,不去看失神的慕雪凝,心,也伴隨著疼痛,陣陣傳來。
當聲音靜止,慕雪凝一臉木然的走了出去,呆滯的看著眾人,最後,目光落在了依舊幾乎暈厥的小然身上……
雙腿跪在釘板上,血,已經暈染了週遭,冷汗從小然的額頭溢出……
疼痛,已經麻木,慕雪凝搖著頭,留著淚,緩緩上前,淡淡說道,「小然……對不起……」
「雪……雪兒……我……我沒……我沒事……」小然虛弱的說著,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身子在簌簌的發抖。
慕雪凝淒涼的笑著,緩緩說道,「此苦是我帶給你的,我與你同受……」
在眾人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慕雪凝在小然的對面跪下……
「唔!」來自雙膝的疼痛讓慕雪凝幾乎昏倒,倔強的她,咬住嘴唇,只是悶哼一聲,疼痛糾結著全身,慕雪凝的嘴唇被自己咬破,臉上瞬間煞白!
「雪兒……」小然大叫!
在場的人亦沒有了反應,這突然起來的狀況,讓大家不知所措。
聽到外面的叫聲,傾月寒急忙走了出去,一見此景,驚嚇的退了幾步……
小文子見狀,急忙讓大家撤刑,「快宣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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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悅宮內,寇香海隨時聽著打聽來的情況,「真是可惜了,傾墨言竟然也喝了粥,使的藥性加快,不支的吐血,沒有來得及做最後的事情……」
寇香海歎氣,總覺得有些不完美。
「娘娘,如今,皇上已經大怒,正好撞見他們衣衫不整,獨自在房內……」翠玉笑著說,好像老天都要幫娘娘,天時,地利,人和……配合的幾乎天衣無縫。
「這個雙修果,果然奇特,令人產生雙修的幻想……哈哈……」寇香海尖銳的笑著,等待著接下來的好戲,「如果,過些日子,讓皇上知道她有了身孕……」
翠玉不解,「娘娘,為何不直接下藥,流了她的孩子?而且,萬一遇見別個御醫,她有身孕的事情豈不是無法隱瞞?」
「不要忘記了,謝海天的家傳是什麼?」寇香海一副成竹在握,「只要施上一針,暫時的擾亂她體內的規律,豈不是更好?」
翠玉頓時明白,皇上只在一月前,那次狩獵當晚寵幸過歐陽琉璃,如果,她的日期不對,豈不是和幾乎天天去春風苑的墨王爺有關?
對於男人來說,摯愛出牆可比什麼都來的傷害,何況,這個男人是一國之君,一個是自己所愛,一個是自己一直保護的同胞兄弟,可想而知,接下來的事情有多麼有趣!
奸笑浮上主僕二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