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驚訝的說道:「寇貴妃小產!」詢問的看著大家,見大家都紛紛點頭,有著不小的衝擊。
天啊,怎麼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慕雪凝倚靠在門框,剛剛他們的談話都有聽到,難怪傾月寒剛才那麼沉痛,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怎麼能讓他不失落呢?
慕雪凝有些後悔,後悔剛剛沒有陪他,想必,他的心情一定是跌倒了谷底吧。
小然回頭,看慕雪凝呆愣著,示意聚在一起的奴才散開,「雪兒……」
「小然,我是不是很壞?」慕雪凝眼神複雜的看著小然。
小然擁著慕雪凝,「你一點都不壞,你很善良!」
陰差陽錯,雪兒成了娘娘的替身,為娘娘吃了這麼多苦,可如今,皇上愛的只是娘娘,而不是雪兒。
「可是,剛剛他那麼難過,我卻……我卻選擇了逃離……」慕雪凝突然覺得自己很壞,那會,他那麼卑微的希望自己留下來陪他,可是,只是因為一個過去式,自己選擇了遷怒於他,留他一個人獨自承擔失去的痛苦。
給予不為勿施於人!
失去的痛,自己明白,何苦……他失去的是自己的孩子!
想必,他一定特別難過吧!
「雪兒,你的逃離,只是不願意更加的傷害!」
旁觀者清,經過這幾日,小然又怎麼會沒有看出來,皇上,墨王爺和雪兒之間的暗潮洶湧呢。
「小然……」慕雪凝痛哭著,她不想愛,不想,為什麼,為什麼非要自己愛上他,為什麼……
夜,沉寂!
傾月寒看著面容憔悴的寇香海,內心有著愧疚。
這些日子來,有著身孕的她,來關懷過她幾次,自從凝兒的事情後,她變回了當初那溫婉的可人兒,從沒有要求過朕為她做任何事情,如今……孩子失去了,一定比朕還要傷心吧。
床上的人兒不安的翻動著身子……
「皇上,皇上……皇上……救臣妾的孩子……皇上……」睡夢中的寇香海,肆意的低喃著,雙手緊緊的撕扯著被子的一角。
傾月寒上前安撫著,說也奇怪,當傾月寒的手,握上寇香海,她開始變的安靜,呼吸緩緩的變的勻稱……
當寇香海熟睡,傾月寒微微一歎,離開了寢宮。
「皇上……您到哪裡安歇?」小文子輕聲問道。
「擺駕御書房吧,今日的奏折還未曾處理!」傾月寒回望了下宮門,舉步離去。
前腳,傾月寒剛剛離去,後腳,翠玉輕輕的推開寢宮的門,走了進去。
「娘娘,皇上走了!」翠玉掌上燈,緩緩說道。
屋裡,頓時明亮,只見寇香海嘴角含笑的緩緩起身,披上紗衣,下了玉塌。
眼角那詭異久久未曾散去,計劃,一步步的進行著,每一步,都未曾出錯,如今,皇上可謂對自己的愧疚加深,也對那根本不存在的孩子傷透了心……
「娘娘,在兩日,小然的藥就完全可以引發墨王爺體內的雙修果的毒素了,那……歐陽琉璃哪裡……」翠玉不解,如果,光是墨王爺引發雙修之毒,可是,歐陽琉璃依舊清醒,又如何成事呢?
寇香海冷笑,「平時叫你多注意些,你卻總是不曾放在心上!」
翠玉噤聲,只是看著寇香海。
「小然每日早上,都會從浮華宮內,親自熬好粥點,帶去春風苑……」寇香海緩緩的說道,冷眼瞪著一旁的翠玉。
翠玉蹙眉,暗罵自己笨,「可是,娘娘,如果……那日,墨王爺未曾去探視歐陽琉璃呢?豈不是……」
寇香海胸有成竹的一笑,「謝海天的雙修果,既是救人的良藥,亦是害人的好藥,知道為什麼稱其為雙修嗎?」
翠玉一臉的茫然,輕輕搖頭。
「雙修,當然是兩個,如果,那個賤人獨自喝下雙修花,自當無事,一旦遇見體內有雙修果之毒的人……呵呵……」寇香海笑的詭異。
「奴婢還有一事未明,小然那個丫頭,天天換藥的時候,上面有雙修花,為何只是引起墨王爺體力的毒素呢?」翠玉不解的問道。
「因為,此藥必須內服!」寇香海淡淡的說著,藉著光,看著雙手指甲上鮮艷的蔻丹,眼眸中射出戾氣。
「呵呵……」寇香海嘴角抽動的笑著,「接下來的好戲,本宮……會邀請皇上一起看!哈哈哈哈……」
寇香海的笑聲,讓翠玉打了個冷戰,眼神中露出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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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墨言有些無力的捂著胸口,近日,總是感覺到力不從心,越來越為難過……
「王爺,今日留在府裡休息吧!」藍月心疼的勸道。
傾墨言扯出一絲笑意,緩緩搖頭,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快要和雪兒分別了,也許,皇兄快要冊立雪兒了吧,那樣……她就成了自己的皇嫂。
想著,悲哀加重,傾墨言的心扉又一陣刺痛。
「王爺!」藍星看的出,王爺在強忍著。
傾月寒深深吸氣,邁開步子,往宮中走去……
如今,皇兄允許自己每日去探望雪兒,那是因為皇兄明白,自己……不會和他去爭,可是,一旦皇兄冊立了雪兒,自己就要避嫌,如今的時光不復存在,又怎可去浪費?
藍星和藍月無奈的對視一眼,搖搖頭,緊跟著傾墨言的腳步離開了王府。
一進皇宮,傾墨言就聽說了昨日之事,一陣驚訝,率先往御書房走去。
「墨言參見皇兄!」
傾月寒淡淡一笑,「賜坐!」
「皇兄,你還好吧……」傾墨言看著深情哀默,滿面憔悴的傾月寒,皇家四年來無子嗣,如今,想不到有此一劫。
傾月寒緩緩搖頭,嘴角的笑意成了苦澀。
「皇兄,你正值年輕,來日方長……」看見傾月寒如此,傾墨言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如何去安撫皇兄,悲哀的自歎。
「沒有去看凝兒嗎?」傾月寒轉移話題,昨日,她看到戒指後,憂傷的離去,自己竟然沒有勇氣去看她。
傾墨言搖頭,「墨言聽說了事情,先來探望皇兄!」
「朕沒事,你去看看凝兒吧,幫朕……照顧她!」傾月寒說的無奈,讓同樣愛著她的墨言照顧,是自己自私還是自己無私呢?
對墨言公平嗎?
唉——
「墨言自當盡力,墨言告退!」傾墨言起身,明白皇兄的心思,踏著沉重的步子,離開了御書房,往春風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