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姓楊花:魅皇的腹黑毒妃 纏綿難休止 私通男人?
    攝政王府

    「妹妹紫凝,見過姐姐。」

    「妹妹曉柔,見過姐姐。」

    「妹妹曉青,見過姐姐。」

    「妹妹芙蓉,見過姐姐。」

    返回攝政王府也不過是兩日的花千夜,便見到這等仗勢,原本她是打算待身子再好一些,因為,這幾日水洵澤黏她有點過了頭,若是適才宮裡頭傳來了話,他現在應該再黏在她的身邊不肯離開。

    雖說水洵澤的轉變正是她所想要的,可這樣寸步不離的守著,還是讓她有些不自在,何況她回到王府真正的目的,非是與水洵澤重修夫妻之情,而是……

    李春桃端著上等香茗,品茶嘗點心,聽故事,這故事——自然是李春桃提供的,無非是她從別的下人口中得知的一些事兒,花千夜無法親自去打探的事情,都交給李春桃。小事大事她都是由李春桃的口中得知,王府中的大小事,都是大傢伙都知道的事兒,非隱si隱秘,有些也是純屬無聊聽來打發時間。

    茶才剛下肚,這裡卻來了四位嬌客,不——不止四位,因為,四位嬌客沒人身邊再跟上兩個專門侍候的丫鬟,便是十二人……

    一踏入,倒覺得這房間,也只有這麼一丁點大。

    「姐姐,這是紫凝的一點小意思,還望姐姐笑納,姐姐回來有些時日,紫凝才上門來拜訪,真是失禮,還望姐姐原諒。」楊紫凝一邊說著,連指使橘農送上了禮,李春桃接過,放在一旁。

    花千夜笑著頜首回著。

    「紫凝妹妹真是有禮啊,來,大家都別站了,做吧。」花千夜望著幾人,兩年未見,他們可是一點都沒有改變,仍是光彩照人,好不耀眼呀!

    那聲姐姐叫的他們可是出自真心呢?

    花千夜掃過眾人,她始終噙著笑,現在她已非是十五王府的王妃,而是御風攝政王的王妃,這身份比之先前還要高出許多。

    「是。」四位嬌客一躬身行禮,而後……一一落了座,李春桃將四人送的禮搬進屋裡去,由花千夜來為幾位嬌客倒水。

    至於四位嬌客身邊的丫鬟,倒是直挺挺,看起來不怎麼機靈。

    不知道出手幫下忙。

    喝完茶,吃完小點,也略微的聊了一下,閒聊中,岳芙蓉一句話,才正式步入正題。

    「王爺他……姐姐不會生氣吧?」遮遮掩掩,不明不白的一句話,卻足夠讓花千夜和其餘三人清楚她所說的到底是何意。

    聞言,楊紫凝、馮曉青和馮曉柔皆低下了頭,樣子看起來,慚愧的很。花千夜眼中自是接收到了三人面色的變化,光看她們的樣子,她只覺世態炎涼,人心難測。

    笑著,她輕搖頭……

    「四位妹妹怎麼認為姐姐會生氣呢?」她的年紀遠遠來得比他們小,「四位妹妹幫姐姐分擔照顧王爺的大任,姐姐感激都不來不及,往後,王爺要是有什麼麻煩你們的地方,也別跟姐姐客氣,姐姐會知會管事一聲,要是院裡樓裡有什麼需要,直說無妨知道嗎?」輕聲,細雨,聲聲誠懇,沒有聽得出,她的話中有半句虛假。

    明顯的,四人的眼中,透著狂喜。

    如此一來——

    她們的日子還是如同以往的過,她們甚至覺得花千夜比兩年前更為的淡然,也沒有了兩年前的那份冷冽,就像是回到了那個與世無爭的花千夜。

    她們仍是能呆在這攝政王府,過著他們衣食無憂的日子。

    楊紫凝曲解水洵澤的煩與悶,馮曉柔的武,能與水洵澤並肩作戰,馮曉青的一手好廚藝能將水洵澤照顧的妥妥當當,加上岳芙蓉的溫柔婉約自是一番柔情為水洵澤增添生活上的情趣。

    如此四人在身側,倒顯得她這出現的正王妃顯得多餘了。

    花千夜只笑不語。

    「謝謝姐姐……」四人同聲道謝。

    而後,告別花千夜,皆喜孜孜的回到各自的院落,今兒個,她們的目的已經達到,甚至,越過原本想像的,多的多。

    攝政王府的正王妃,仍是個虛有人物罷了,沒有半點實質作用……

    「小姐……你不生氣嗎?」李春桃在花千夜的身邊轉來轉去轉了好幾圈,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花千夜端著茶杯,凝視著漂浮在茶水面上的茶梗子……

    她生氣麼?

    為何要生氣,本來這就是她要的效果,讓她們知道她是正妃,至少這個目的她已經成功達成了,至於那幾個女人腦中所想,就不是她所能去控制的了。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她們是一番好意,還送了不少的禮來不是嗎?至於裡頭裝的是什麼,她至今還沒有打開來看過。

    在攝政王府有吃有喝有穿,什麼都不缺,她對物質的要求亦不高。

    「可是……那四位夫人明明是來……」一想到四人一起來,李春桃就握緊拳頭為花千夜抱不平。

    怎麼說,花千夜才是攝政王府的女主人嘛。

    「來給我一個下馬威。」看到李春桃氣呼呼的握緊雙眼,花千夜才笑著將視線從茶杯上轉移,落在李春桃的臉上,接下她未出口的話語。「沒錯,如果我給的是醜臉,她們前來自是來個下馬威,但是我的平心氣和,倒是讓她們頗為意外,這威嘛自然也就不需要下了,今兒個走了一趟,她們可是一點損失都沒有。」當然,這好戲才開始,她會讓她們一一的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對於那四人來說,水洵澤,這攝政王府便是她們賴以生存的一切,若是將這一切都奪走,那四人將會有何種下場?

    花千夜緊抿雙唇,一絲冷笑在她的唇邊漾開……

    「可是,這樣對小姐你不公平啊!現在誰人不知道王妃才是這攝政王府的女主人,而且王妃與王爺也已經是成婚八年,如今夫妻和睦,恩愛有加。」

    「春桃。」花千夜放下了茶杯,凝神看著李春桃。

    「小姐……」李春桃眨眨眼,茫然的望著花千夜。

    「謝謝你這麼關心我,不過……不要擔心,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花千夜從凳子上站起身,走至李春桃的身邊,瞥了她一眼,淡笑著從她的身邊走離。

    真——真的嗎?

    雖然聽花千夜這麼說,李春桃卻還是不大明白,小姐真的知道自己要什麼嗎?女人,只能依著男人過一輩子。

    更何況是王爺這樣的男人,小姐還年輕,才不在意,萬一將來年華老去,王爺又會寵幸小姐多久?那小姐——該怎麼辦?……

    *

    日子似乎並沒有任何的改變,花千夜的身子再調養中一天天的好轉。

    這一日午膳,水洵澤出現在花千夜暫時居住的西園內。

    花千夜擰眉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一點動筷的意思都沒有,她剛在房中用過湯藥。

    水洵澤望著一臉深鎖眉宇的花千夜,問:「怎麼了?是這些菜色不合千夜的胃口?」

    花千夜輕搖了下頭:「不,這些菜色看得出必定是王爺特意吩咐廚房為千夜準備的。」每一道都是她平日裡最愛吃的。

    「那是?」水洵澤問。

    「只是剛用過湯藥,現在自然是沒有什麼胃口,王爺別乾坐著,你又沒有喝湯藥。」花千夜回著。

    「不行,千夜若是不吃,我怎麼有胃口。」水洵澤放下了筷子,手遞過來,覆蓋上花千夜的柔夷,輕輕地握了一下,抬起眼,看到的是她那頭雪白的長髮。「千夜看著你這樣子,我心裡……」

    花千夜伸出手,摀住了水洵澤的嘴,搖著頭:「什麼都不要說,我並沒有後悔,只要王爺沒事就好。」

    水洵澤握住花千夜的手,小心翼翼又萬分柔情的親吻著她的掌心,然後,貼在自己的臉頰上磨蹭著:「千夜,我定會讓你恢復往昔。」

    「其實我倒是覺得現在的樣子也沒有什麼不好。」花千夜笑著從水洵澤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撫摸著那頭白髮,這若是代價,她願意去承受。

    水洵澤從桌前站起身,來至花千夜的身後,從後摟住了她,「千夜……」

    花千夜凝視著水洵澤,手指碰觸上他的眉,「王爺,千夜現在已經很滿足了。」說著,臉頰緩緩地靠入他的懷中,「真的已經很滿足了……」眼微微抬起,看向那正院外走入的一人身上,臉上綻放著絕美的笑容。來了麼……

    楊紫凝手端著補藥,走至門口,還未來得及出聲,便是瞧見那房中相擁的兩人,手緊握了一下餐盤,臉上噙著笑,走入:「看來妹妹真是來得不是時候呢……」

    花千夜抬眼看向楊紫凝,微微掙了掙身子,說:「王爺,紫凝妹妹來了,你先放開妾身。」

    水洵澤不情不願的放開花千夜,坐回。

    楊紫凝詫異的目光閃過眼底,卻又很快的恢復,笑道:「姐姐,上次聽聞你喜歡我送過來的花茶,這不,我這次又給你送了一些過來。」把手中盛裝花茶的盤子送到花千夜的身前,逕自坐在桌前,望著桌上那動都沒有動過的飯菜,問道:「怎麼……王爺是不是胃口不好?要不,紫凝去把曉青妹妹喚來。」

    「是呀,妹妹還是幫我勸勸王爺吧,你瞧這一桌子的菜都沒怎麼動。」花千夜附和著,眼瞥向水洵澤。

    「本王並不覺得餓,就不必找曉青了,何況本王只是為了陪千夜。」水洵澤大刺刺地將目光投向花千夜的身上:「千夜不吃,本王就陪著你。」

    花千夜犯難的望著水洵澤,又是滿含歉意的看向楊紫凝:「王爺,你這樣只會讓千夜覺得都是我的錯,才會……哎,你讓我如何面對紫凝妹妹。」

    「紫凝是個明白事理的人,豈會對你有所抱怨。」水洵澤看向楊紫凝:「是吧紫凝。」

    楊紫凝抽了抽嘴角,勉強揚起笑,「可不是,王爺這是體貼姐姐,這是姐姐的福氣,何況姐姐這身子也是為了王爺才變成這樣,看到姐姐這白髮,妹妹心裡面就難受,恨不能代替姐姐。」說著,手摀住眼,竟是有落淚的跡象。

    花千夜心中暗歎,「好了,要我看,紫凝妹妹與王爺才是天生的一對,這一搭一唱還真是羨煞我這旁人。」

    「千夜!」水洵澤沉聲。

    花千夜掩嘴「咯咯」一笑:「好啦,我也只是隨口說說,紫凝妹妹既然這會兒過來了,就一塊用膳吧,反正這一桌子菜動也沒動。」

    「呵呵,這用膳就算了,我是吃了過來。」楊紫凝擺擺手,一臉歉意,看向水洵澤,溫婉道:「王爺最近紫凝尋得一曲天籟,不知王爺何時有空,到紫凝那邊,紫凝為王爺獻上。」

    「嗯,本王……」

    「選日不如撞日,王爺不是說下午有空麼,何不現在就去紫凝妹妹那頭聽曲,千夜也有些倦了。」花千夜說著便要起身。

    水洵澤一手拉住欲要離去的花千夜,說道:「千夜既然有這個心,何不隨本王一同聽曲,你這午膳都沒有進,本王不放心。」

    「王爺……」

    「王爺——」

    花千夜出聲之際,楊紫凝也是一聲嬌呼,水洵澤與花千夜齊齊看向楊紫凝。

    楊紫凝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收斂了目色,低頭道:「姐姐若是不嫌棄,紫凝也想讓姐姐聽聽紫凝的琴藝,想來姐姐至今都沒有聽紫凝彈過琴。」

    「這……」花千夜為難道。

    「哈哈——好啊!」水洵澤開懷大笑,「千夜這下可是沒有回絕的理由了,紫凝都如此說了。」

    「王爺!!」花千夜咬唇。

    水洵澤撫過花千夜的唇瓣,說:「別總是傷害自己,你不心疼我可心疼,好了,從現在開始你就乖乖地呆在本王的身邊。」

    花千夜無奈的歎息:「可我真的累了。」

    「在我懷裡難道讓千夜覺得不舒服?」水洵澤可是一點都不在意此刻還有一人在場。

    花千夜瞥了眼在旁的楊紫凝,最後也只能點頭。「好吧。既是紫凝妹妹的好意,我若是一再推脫倒是顯得做作了。」

    楊紫凝福身道:「那紫凝先行告退,在紫凝小築恭候王爺與姐姐的到來。」

    「去吧。」水洵澤頜首。

    花千夜望著楊紫凝那離去的身影,眼中的笑意一點點的收攏。

    她抽回手,目色間有著一份隱忍。

    水洵澤望著花千夜的轉變,「千夜怎麼了?」

    「沒什麼……」花千夜撩起髮絲。

    「千夜在生氣。」

    「我為何生氣?」

    「這我怎麼知道。」

    「哼!」花千夜輕哼一聲,「王爺好福氣呀。」

    水洵澤錯愣半晌,這千夜的樣子確實是在生氣,不過這話倒是讓他的心情大好,因為他發現千夜這生氣似帶上了醋意。「千夜莫非是在吃醋?」

    花千夜抿唇:「我哪有。」

    「還說沒有。」水洵澤此刻的心情壓根無法用歡悅兩字所能概括的,簡直是幸福上了天,他的心裡,快樂的快要跳起來。千夜居然開始在意他了。

    「去你的,你想要去聽曲,何必一定要拉上我。我討厭那樣,我更討厭看著你與她們……」花千夜說到此處停頓了下來。

    「千夜,我對她們,是喜歡,與愛無關。我所在乎的也只有你一人。」水洵澤走至花千夜的身邊,從後環住她。

    「鬼才信你的話。」花千夜卻不掙扎,任由水洵澤抱著。

    「千夜,我並非是無情之人,只要她們不作出過分之事,我是不會趕她們出王府的。」

    「我知道。」花千夜也沒有想過讓水洵澤趕她們出王府,這一切她要親手來做。

    「那千夜可還要生氣?」水洵澤扳過花千夜的身子,低頭,凝視著她。

    「話都讓你說去了,若是我再生氣,那不是顯得太過小氣,而且我為嘛要生氣,我才不在乎呢。」花千夜衝著水洵澤做了個鬼臉,從他的身邊走離:「王爺不是要聽曲嗎?這紫凝也應該準備好了,咱們也是時候過去了。」

    「嗯。」水洵澤望著花千夜那一幅彆扭的樣子,心花怒放,他知道自己正在一點點抓住千夜的心,他相信終有一天,千夜的心會重新回到他的身上。

    花千夜把柔夷放在水洵澤的大掌中,與他一同前往南園……

    *

    「大姐,你就別再擺弄你那些刀劍了。」馮曉青抱怨的看著正在擦拭刀身的馮曉柔,「你還真以為王爺會喜歡舞刀弄槍的女子嗎?」

    馮曉柔抬眼,含笑道:「我只會這些,而且王爺也喜歡我這樣,曉青,我不比你能做一桌子好菜,也不像紫凝那樣能能歌善舞,也不會芙蓉那般嬌媚,會的只有這個。」說著,揚了揚手中的大刀,一臉自豪。

    「所以我才說姐姐,你就不能學學女紅嗎?這王爺都不知已多久沒有來我們這裡了。」馮曉青皺眉,「王爺打從接那王妃回府後,就一直逗留在她那裡,雖然那王妃說的好聽,可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關於那玲瓏……」跺足甩袖。

    馮曉柔放下手中的刀,抬手阻止馮曉青說下去:「小心隔牆有耳,現在這王府裡面步步為營,你可要小心。你的顧慮我也感覺到了,這不,我才一直遲遲沒有對王爺說我懷孕的事。」

    「是啊!現在我們能指望的也就你這腹中的胎兒了。」馮曉青柔美的臉上,突然消了怒火,像是想到了什麼,走向馮曉柔,坐在她的邊上:「你說這王妃這心思到底是……」

    「不好說,也猜不到,目前咱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馮曉柔搖搖頭,手輕輕地撫摸著腹部,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這腹中的胎兒。「曉青,姐姐我雖然樣樣不如你,可這看人錯不了,王妃你最好還是不要去惹怒她。」花千夜絕非表面上那般的好相處。

    「我知道。」馮曉青現在也是一顆心七上八下,雖然花千夜回來,她們的生活並沒有改變,可心裡面就是定不下心,特別是想到兩年前花千夜的那份突然,這會兒回來人就像是完全忘記了那事兒,隻字未提。有關於花玲瓏的事,她也不曾提過,雖然目前王府裡面的下人都已經被替換掉,對於花玲瓏此人也就他們幾人知道。

    不過,真的就如表面上那樣來得平靜嗎?

    「姐,你可千萬要保重身子。」馮曉青低眼,望著馮曉柔的腹部,這是她們兩姐妹唯一的籌碼了。只要有孩子在,她們的地位就絕對不會有所動搖。

    「嗯。」馮曉柔應著,她的心思與馮曉青是一樣的。

    「不過這紫凝倒是挺會巴結人,這會兒居然把那王妃請到了紫凝小築,哼,真是個狡猾的女人。」馮曉青站起身,望著不遠處的紫凝小築,那歌樂聲聲,還真是讓她本已經滅下的火再次竄旺。

    「楊紫凝是什麼樣的人,你我還不清楚,她也不過是識時務者罷了。」

    「是啊!我們還真是為他人作嫁衣裳了。」

    「好了,先不要說了,我覺得那岳芙蓉不會這樣安靜下去,我們就靜觀其變,暫時不要去慘禍。」馮曉柔安撫道。

    「嗯,我倒是很想看看那岳芙蓉會使出什麼手段。」馮曉青豈會在做那首當其衝的傻子,做一次就足以讓她後悔一輩子。

    *

    花千夜睜開了眼,環顧著四周,熟悉的擺設讓她知道自己回到了西園子。

    她去南園聽曲完全是為了迎合水洵澤的興致,中途便睡了過去。

    這會兒醒來,發現回到西園子不用問自然知道是何人將她帶回。

    不過沒想到這會兒醒來,倒是沒有見到那人的身影。

    喉嚨有些渴,她喚道:「春桃,在麼……」

    「姐姐您醒了。」從旁傳來一道嬌柔的聲音,隨即岳芙蓉含笑的臉出現在花千夜的眼底,並且手上還端著一杯水。

    花千夜從岳芙蓉的手中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抬眼看向岳芙蓉,「芙蓉妹妹怎麼會在這裡?春桃呢?」

    「春桃在忙,這不我過來見姐姐睡著也就沒有讓春桃擾你清夢,便在這裡等著姐姐轉醒。」岳芙蓉含笑的從花千夜的手中接過杯子,放在一旁,坐在床沿上慇勤的扶花千夜起身。

    「那妹妹還真是有心。」花千夜靠在床頭。

    「我能為姐姐做些事,這心裡頭也開心,姐姐就不要把我當成外人。」岳芙蓉一口一個姐姐,叫的十分的親密。

    「是啊,芙蓉妹妹與我可是一家人。」花千夜唇角帶著笑意,揭開了被子從床榻上起身。

    岳芙蓉跟隨在後,見花千夜坐在梳妝台前,忙上前拿起桌子上的梳子,就站在花千夜的身後,為她梳理著髮絲。

    「怎可勞煩妹妹為我梳頭,還是讓春桃來吧。」花千夜道。

    「不不,還是讓我來吧,姐姐就別跟我客氣,剛才還說我們是一家人呢。」岳芙蓉仍是殷切的為花千夜梳理著髮絲。

    「那還真是麻煩妹妹了。」花千夜沒有在阻止,只是深深地一歎息。

    岳芙蓉藉著銅鏡打量著花千夜,問:「姐姐何以歎息。」

    「沒什麼。」花千夜搖頭道。

    「姐姐若是有什麼心思,大可與妹妹說。」岳芙蓉善解人意道。

    「是啊,這憋在胸口的事兒,若是得不到宣洩總是憋得慌。」花千夜突然轉過身,看向岳芙蓉,「妹妹當真要為我分擔?」

    岳芙蓉被花千夜那目光瞧著渾身一顫,「是、是啊。」

    「我這還不是在想著側妃的事。」花千夜說著,從梳妝台前走離。

    岳芙蓉微微蹙了下眉,不動聲色的跟隨在花千夜的身後:「這側妃怎麼了?」

    「哦,其實也沒什麼……」花千夜回首,望著岳芙蓉那欲言又止的模樣,更為讓岳芙蓉好奇:「姐姐難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哎!妹妹,其實這還真是不好說,剛才在紫凝小築,側妃無意中提起玲瓏的事……」花千夜邊說邊轉過了身去,而現在所處的地方,與梳妝台為一直線,她即使是這樣背對著岳芙蓉,仍是能清楚地看到岳芙蓉臉上的神情變化。

    岳芙蓉聞得花千夜此話,身子一個劇烈顫抖,言辭閃爍道:「側妃怎麼會突然提及玲瓏的事。」

    「她應該是無意的吧,畢竟玲瓏也跟隨了我十多年,我也是的,這都回府多少日子了,一直都沒念起玲瓏,倒是在側妃的話中想起了玲瓏,你說,我這人是不是太過無情了。」說罷,轉過身,湊近到岳芙蓉的面前。

    岳芙蓉因花千夜的突然轉身,嚇了一跳,人一個不穩後退了數步,跌坐在後方的軟椅上。

    花千夜見狀,低呼道:「妹妹沒事吧?怎麼……瞧你這臉色……」

    「不、我,我沒事……」岳芙蓉戰戰兢兢的回著。

    「身子不舒服嗎?」花千夜伸出手。

    岳芙蓉猛地揮開花千夜的手……

    花千夜茫然的望著被甩開的手,歎息道:「看來芙蓉妹妹對我還是沒能真心以對。」

    「不是的,姐姐千萬不要誤會,只是……只是我現在確實身子有些不舒服,想要先行告退。」岳芙蓉的臉色變得極為的蒼白。

    「好吧,那你就回去吧,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的身體。」花千夜溫婉的提醒著岳芙蓉。

    岳芙蓉不敢再有停留,向著花千夜福身後,便疾步走離。

    花千夜目送岳芙蓉離去的背影,臉上揚起一抹森冷的笑。

    「春桃。」

    「來了來了小姐。」李春桃打外頭急匆匆的走入。

    「給我梳頭吧,你這丫頭還真是,怎麼放著我一人,讓那岳芙蓉進來了。」花千夜走回到梳妝台前。

    「這還不是那芙蓉夫人威逼的,我……」

    「好了,我知道了,不過下次不管如何,你都要叫醒我。」花千夜囑咐道。

    「知道了。」李春桃也是萬般的無奈,那岳芙蓉來得突然,而且也沒有給她一點反應,就讓兩名丫鬟帶著她出房了,說什麼她要親自照顧王妃。

    *

    翌日,花千夜還未起身,倒是李春桃面色驚慌的從外跑入。

    花千夜被李春桃的聲音鬧騰轉醒,看向出現在床前的李春桃:「怎麼了?」

    「小、小姐……大事不好了,這芙蓉夫人……夫人不見了。」李春桃好不容易才把事情說清楚。

    「什麼?芙蓉夫人不見了?」花千夜緩緩地從床榻上坐起身。

    「是呀!今兒個侍候她的丫鬟準備去給她梳洗起身,可誰知道這一進房間,放裡面居然是空無一人。」

    「或許是那芙蓉夫人出去走走吧,何必如此大驚小怪。」花千夜起身,不急不緩的說著。

    「可是……可是丫鬟發現芙蓉夫人的服飾都不見了。」李春桃停頓了下,又道:「其實最近就有人說,說是有一日在後院看到芙蓉夫人與一男子在說話。」

    「哦?還有這事?」花千夜回身看向李春桃。

    「小姐,你說這芙蓉夫人會不會與人私奔了?」

    「放肆。」花千夜低喝李春桃。

    「是,小姐您別生氣,我這不是亂猜的麼。」李春桃驚在花千夜的目色下。

    「好了,在事情沒有弄清楚前,就不要妄做論斷。」花千夜看向李春桃。

    「是。」李春桃低頭應道。

    花千夜又似想起什麼,問道:「那側妃可是有什麼動靜?」

    「呃……說起這事也奇怪,平日裡看似一絲不苟,嚴謹的側妃,這次居然什麼話都沒有說。」李春桃也是十分的訝異。

    花千夜冷笑道:「是嗎?」

    「小姐,這事還真是玄乎。」李春桃撓撓頭,她這腦子都快想破了,還是想不透呀。

    「好了,你就只管做好你自己。對了,我讓你去打聽的事可是有什麼眉目了?」花千夜優雅的坐在桌前。

    李春桃點點頭,走近到花千夜的身邊,道:「小姐,最近奇怪的事,確實有不少,先不說這芙蓉夫人的事,就是那位曉柔夫人,她已經很久都未有出房過了,而且聽說三餐都是由曉青夫人親自準備。」

    「哦?那曉柔夫人可是最喜歡舞刀弄劍了。」

    「可不是,最近都沒見她武過劍,好像就連走動也很少,像是在害怕什麼……」李春桃說著從外頭打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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