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姓楊花:魅皇的腹黑毒妃 纏綿難休止 你可有後悔?
    回去。

    回到御風。

    她是十五王府的王妃。

    是那個消失了兩年,又再度回來的花千夜。

    花玲瓏死了,水無痕走了,然而她又回來了。

    *

    回到船艙中,水洵澤什麼都沒有問,便離開了。

    花千夜不言不語,獨坐在房中。

    李春桃一直守在邊上,看著無聲中的花千夜。

    臉上始終噙著那雅致的笑,只是這笑卻讓人心寒。

    「小姐……」

    花千夜慢慢地抬頭,看向李春桃,她笑道:「很快就會回到御風了。」

    「是。」李春桃心驚膽顫的應著。

    「春桃,到了御風我就帶你去見玲瓏。」花千夜說,「玲瓏一定會很開心,很開心……」

    「是的,小姐回去了,玲瓏姐一定會很開心。」為何她卻並沒有那一絲絲的欣喜,反而是沉重的喘不過氣。

    「玲瓏很愛念叨人,這次回去又不知道會被她念叨什麼樣了,到時候春桃可要幫我。」花千夜含笑著,她腦海中是花玲瓏鼓起了雙頰,不停嘮叨的樣子。

    「好,春桃一定會的。」那份心驚沒有絲毫的減弱,反而是愈發的凝重了。

    「我累了,你先下去吧。」花千夜擺擺手,她就這樣合著衣,躺上了榻。

    「小姐,還是讓我留下吧。」

    花千夜揮揮手,並沒有再說一個字。

    李春桃暗歎了一聲,轉身,一步步走向門口,「小姐若是有事,記得喚我,春桃就在門外守著。」

    花千夜面向內,不發一言。

    李春桃離開房間。

    關門聲的傳來。

    花千夜噙在眼眶中的淚水,默默地流淌而下,沾濕了枕巾……

    她緊捂著嘴巴,不容自己嗚咽出聲,只是任由那淚水淌落。

    「玲瓏……玲瓏……都是我的錯……」

    若那日她沒有離開。

    若那日她能早點回去……

    玲瓏就不會死。

    馮曉柔!

    馮曉柔,我花千夜回來了,我又一次回來了。

    玲瓏不會就這樣含冤而死,只要她花千夜活著一天,南園內的四個女人,就休想有好日子過!

    *

    暗月站立於艙中,眼望著坐在案前的主子。

    水洵澤打回來後,他就一直沉默不語,安靜地坐著,只是那眉梢間卻隱帶著一份森冷。

    他的目光望著那閃爍不定的燭火,連那目光中都似繚繞著兩團燃燒的火團。

    沉寂良久,水洵澤回神,看向暗月,「那人可是走了。」

    暗月上前一步,躬身道:「是,十一王爺已經走了。」

    「嗯。這幾日本王暫時就不出去了,有什麼事你都擋了。」水洵澤揉了揉額頭。

    「王爺可是身子不適,屬下去請船醫過來?」暗月見水洵澤那張略白的臉,有許擔心的問。

    「沒什麼,就是有些累了,對了你今兒個與那叫柏憂日的人比武,如何?」水洵澤斂去了目中的疲倦,端正起身子問著暗月。

    「此人武功確實了得,不過屬下有信心絕不會輸於他。」暗月自信道。

    「那就好,凌王爺那邊也不能怠慢了,畢竟這次他們是以青鸞使臣的身份出使御風。」水洵澤叮囑道。

    「屬下知道。」暗月應著。

    「嗯。」水洵澤靠在椅子上,合起了雙眼。

    腦海中浮現上的是剛才那一幕。

    花千夜走出艙門口時,現在的笑容,與她說的話,始終緊緊地纏繞著他。

    似乎有什麼變了,只是他還未及去抓住。

    *

    自那夜過後,花千夜似變回了兩年前的那個她,終日將自己關在船艙中,除了李春桃按時送入三餐外,沒有人進靠近半步。

    沒有人知道王妃到底如何了,然而在這段時間就連攝政王也變得怪怪地,似有忙不完的公文,也是終日關在自己的船艙中。

    唯有那個青鸞的凌王爺,時不時會出現在甲板上。

    「憂日啊!這船上的氣氛可真是夠壓抑人的。」凌若涵搖晃著手中紙扇。

    柏憂日望著主子:「王爺怎麼不去看看千夜。」

    「去看千夜?」凌若涵似聽了一個好笑的問題。

    「難道屬下說錯什麼話了嗎?」柏憂日被凌若涵瞧得有些不自在,特別是看到主子眼中的那份嗤笑時。

    「我憑什麼去看千夜?」凌若涵望著柏憂日,「她是御風的十五王妃,而本王是青鸞的王爺。」

    「可王爺在兩年裡……」

    「我只知道那人叫花千夜,可惜消失了。」凌若涵幽幽轉過身,望著海面,看似平靜無波的海面,誰知那地下的暗潮洶湧何時會將這一切所顛覆。

    「王爺……」柏憂日在凌若涵的話中,語氣漸弱。

    「憂日啊,若是那日本王沒有派千夜去調查,你說現在……」凌若涵回眸,看向柏憂日。

    「王爺,你是在後悔嗎?」柏憂日小聲的問。

    凌若涵詫異,「後悔?」他竟是有許意外在這兩個字下。

    「王爺其實我倒是覺得,現在補救還來得及。」柏憂日眼中的黯然倏然轉亮。

    凌若涵合起扇子,敲了敲柏憂日的額頭:「補救?胡鬧。」

    「我哪裡是胡鬧了,只是覺得王爺很可憐。」柏憂日咕噥道。

    凌若涵促狹起雙眸,睇著柏憂日,他可憐?他何時可憐了?他怎就一點都不覺得。

    「王爺又不是神,王爺也是個人,是個人就會有感情,王爺還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塊石頭不成?明明心裡面在乎的緊,可卻要裝成什麼都不在乎,王爺不可憐嗎?……」柏憂日嘀嘀咕咕,他雖說沒有主子聰明,可他至少還有眼睛可瞧,有耳朵可聽。

    主子這幾天來,這臉上的笑容都是僵的,那一聲聲歎息更是不時從王爺的嘴中傳出。

    這不是在乎,不是後悔是什麼?

    柏憂日的話雖然輕,可還是清清楚楚地傳入了凌若涵的耳中,頗為無奈的搖著頭,竟是沒有出言呵斥。

    他是真的後悔了嗎?

    若是沒有將官船消失的事件交由千夜去調查,或許現在她仍是在六王府中,做著她的花千夜。

    可惜,現在她卻必須要去背負那本不該由她背負的身份。

    千夜,你可有後悔?

    平靜的海面,突然一個浪頭打來,就連著巨大的船隻都為之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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