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姓楊花:魅皇的腹黑毒妃 纏綿難休止 兩年時間果然是物是人非
    一幅棋盤,一爐熏香,一室的寂靜。

    凌若涵手執黑子,微挑了下眉,看向對面,卻不言語,只是輕放下黑子與棋盤上。

    「六王爺可是有些走神了。」手執白子,眉目飛揚的瞧著對面的凌若涵,白子穩穩地落定。

    「何以見得這走神之人就本王一人。」凌若涵扯了扯嘴角,看向棋盤內的殘局:「本該是定局,卻衍變成了現在的殘局。」話語間,人慢慢地起身,踱步走向一旁。

    「這殘局也有殘局的好處,至少還未到定輸贏的時候。」目色沉穩,內斂,精光熠熠,舉目看向走至窗前的凌若涵。

    「也是,畢竟這盤棋要有個勝負,這還真是不好說。」凌若涵輕輕一笑,促狹起眼眸,斜覷向那人,「如今御風如此的紛擾不堪,可又有誰能知曉,堂堂攝政王會出現在我青鸞六王爺府邸中?」

    一別兩年,此番再遇,凌若涵能清楚地從那人的身上感覺到一份震懾。兩年的時間,可以改變許多事,當然也能改變一人。兩年前的他,沉穩不足,輕狂而急躁。而兩年後的他,卻沉穩內斂,清冷的眸中再也沒有浮躁,有的只看不透的幽深。

    兩年的時間……

    果然能改變很多。

    沾得一子把玩在手中,他挑了挑兩道濃黑的劍眉,看向那佇立於窗前的凌若涵,淡淡地輕吐道:「六王爺,此番前來,不為別的,本王只是來接回本王的王妃。」

    「王爺,您的王妃不是好端端的在御風的攝政王府嗎?」凌若涵清冷的一笑。

    「本王所指何人,六王爺心裡頭明白,莫非當真要本王把話挑明了說?」水洵澤冷哼一聲,手中的白子竟瞬間化為粉末,揚起在空中。

    凌若涵冷漠的看著這一幕,「王爺這兩年來的武功精進不少。」

    「六王爺好似一點都不在意千夜消失的事。」站起身,目光緊盯在凌若涵的身上。

    凌若涵揚眉一笑:「若說不在意,應該是王爺你吧,打從踏入這裡起,就應該心知肚明,千夜不在,然而,你卻仍是不急不躁的要與本王對弈,這份從容,讓本王還真是驚訝不小。莫非,王爺早就知道千夜的去向?」

    「若說本王還真知道,六王爺又有如何感想?」水洵澤低沉的一笑,側目睇著凌若涵。

    凌若涵突睜了下雙眼,其實他早就應該猜測到了,這次官船的消失事件又怎會是一般海盜團所能做得出來的。「王爺好心機,好謀略,兩年的時間果然是物是人非。」

    「兩年的時間豈止是物是人非,六王爺,本王可以暫不計較你兩年前帶走本王王妃的事,畢竟我御風與你們青鸞一直保持著盟友的關係,本王自然不願意看到兩國間的分歧。」水洵澤沉穩地一字一頓的說道。

    「攝政王這份憂國憂民的心情,真是讓本王動容在心。兩年前本王在滄州附近救起王妃,本來確實要送王妃回去御風,不過王妃那會兒身子薄弱,實在不宜長途跋涉。」凌若涵回著水洵澤的話,他從窗邊走離,踱步回到桌前,再次坐下。

    水洵澤在凌若涵的話語間,只是保持著那份沉默,人亦是回到座位當中:「不過王爺卻沒有再事後命人送消息到御風,這點實在讓本王百思不得其解,還望王爺能給予一個解答。」

    「這並非是本王所能給予解答得了,一切都在於千夜的身上。」凌若涵端起茶杯,送到嘴邊品茗了一口。

    「千夜?」水洵澤微微蹙眉。

    「千夜回到青鸞後就一直昏迷不醒,經過了數月的調養,她方能下榻,而且她已經忘記了過去的一切……」

    水洵澤擱在桌上的拳頭緊握了一下,卻並未發作,仍是端坐著,只是臉色卻比之先前冷卻了幾分,「既是如此,她終歸還是本王的王妃,待得本王帶她回到御風,自然會請太醫為她診斷。」

    「哎!」凌若涵幽幽一歎息。

    「六王爺難道不同意!」額鬢隱隱閃現的青筋,顯示著他此刻內心的澎湃。

    「同意與否恐怕也非是本王說了算,王爺何不等見過千夜後再作定奪。」

    「不行!」水洵澤低喝:「本王定要帶她回去,這事本王本不用來與六王爺說,可念在你與我的交情上,本王還是來了。」

    「攝政王息怒,千萬不要傷了自己的脾肺,本王會由此一說,也不過是在擔心千夜,千夜的性子不似以前那般的溫和,甚至可以說是帶上了幾分的倔強,若是強行,恐怕會讓她滋生出厭惡,王爺也不想被自己的王妃討厭吧?」凌若涵不急不緩地說道。

    水洵澤望著凌若涵良久,忽然,沉雅的勾了勾唇:「這就不勞六王爺擔心了,本王自然有辦法能讓千夜乖乖地與我回到御風。」

    「哦……」凌若涵沉吟。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本王要去接千夜了。」水洵澤說著便站起了身。

    「本王還是與攝政王同行吧。」凌若涵同時起身:「畢竟這兒是青鸞的國境。」

    「既然六王爺想要一同前往,本王自然是不會阻攔。」水洵澤看了眼凌若涵,語落,大步跨前。

    凌若涵斂了目色,灰眸冷冽的睇著那在前的身影,好一個水洵澤呀!恐怕這次的計劃早就已經在他的掌控中,凌若涵微揚了唇,看來這次就連他都被水洵澤算計在內了。

    想著,人上前,與那水洵澤並肩而走,來至門口,凌若涵喚道:「妨琳開門。」

    「是,王爺。」梅妨琳將房門打開,恭敬地向著凌若涵與水洵澤欠身。

    「讓玉函準備船隻,本王要出海。」凌若涵吩咐道。

    「奴婢這就去。」梅妨琳不敢怠慢,轉身離去。

    水洵澤望向一旁的凌若涵,說道:「那就一切有勞六王爺安排了。」

    「好說,王爺請。」凌若涵在前開路。

    水洵澤揚眉,含笑,打他的身前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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