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近了,花千夜只覺臉頰上癢癢的,這水洵澤的髮梢總是似有若無的撩過,氣岔加上時不時被騷擾,讓她更為不滿,「你能不能別把臉靠我這麼近?」
「什麼?——」水洵澤被問得臉上微醺,不只是氣她還是氣自己,聲音不由拔高。
「算了,跟你說不清楚。」花千夜呶呶嘴,她反正遇上這水洵澤注定是吃虧的一方,誰讓她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呢?好歹也要讓讓人家不是?
水洵澤氣極,可到頭來被折磨的人還是他,他現在可得指望著她扶持著才能站穩腳,這氣受了還難以發洩,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花千夜扶著水洵澤慢慢地朝前走去,這一路走得兩人都不好受,索性這西園子離南園並不遠,當花千夜好不容易把水洵澤給扶回了自己的小院落,頭重腳輕的把他扔在了床上,無力地跌坐在床沿上喘著氣。
水洵澤跌得倒是不疼,可這腹部的劇痛讓他低喝:「你想要摔死本王?」
花千夜喘著氣,體袖擦拭著頰上的汗水,「能扶你回來就不錯了,你還那麼計較。」早知道就不理你了。
「你說什麼?……」水洵澤頭栽在被褥中,沒能聽清花千夜的話。
「我說,你不想死就給我閉嘴!」花千夜橫了眼水洵澤,從床沿上站起身,走向放銀針的矮櫃。
「你、你……」水洵澤掙扎著想要起身,可幾次努力都讓那疼痛所壓回,只能躺在床上喘著粗氣。
花千夜抱著錦盒,拿起燭台,走到床前,命令道:「把衣服脫了。」
「什麼?!」水洵澤突睜了雙眼,他沒聽錯吧?
「你問題真多。」花千夜暗歎一聲,把錦盒放在床邊,人爬上床,逕自來到水洵澤的面前,俯身伸手,為他解著身上的衣扣。
水洵澤吃驚揮開花千夜的手:「你想要做什麼?」
花千夜跌坐在床上,憤恨的提起手,狠狠地湊向水洵澤的腹部。
「噢——」水洵澤當下發出哀嚎,可在這聲哀嚎中,他眼前浮現過一幕,他似乎曾經也被人狠狠地湊過。手顫抖著指向花千夜,想要低喝卻力不從心,最後只能癱在床上,任其擺佈。
花千夜見水洵澤這下老實了,又開始動手,一顆顆解開衣扣,威嚇道:「不許看我,不許問我為什麼。」
「呃……」水洵澤詫異,他都還沒問什麼。
「你所中是一種很罕見的蠱毒,『貪吃蠱』發作時,腹中就像是被繳著腸子。」花千夜嘴中說著貪吃蠱發作時的情況。
水洵澤臉色一陣青紅白,「你怎麼知道的?」這怪病他也是近年才知道原因的,這王府內除了水無痕與穆翠柳,可是再無第三人知曉,難道是無痕告訴她的?
「四年前,你在池塘邊上發作了一次,正巧被我遇上了。」花千夜解去他最後一層束縛,撩開,水洵澤白白的肚皮暴露在她的眼底,「不錯嘛!這黑線都沒有加深。」腹部上的黑線與四年前沒有差異,看來水洵澤還是很在乎自己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