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御風皇城,平靜而又不失繁華。街道的石板被雨水滋潤,走過的人停駐在一座建築物前。此樓極為雅致,從正門望去,較氣勢恢宏的殿堂毫不遜色,匾額上龍鳳飛舞的寫著三個字「蘇錦軒」聽聞這還是出自當朝左丞相穆海清的手筆,如此氣派與清雅令它坐穩了酒樓的頭把交椅。
夥計迎上前來:「這位客官,請問……」
那人揮手扔出塊牌子,沉聲道:「帶路。」
夥計定睛看方發現竟是軒內天字號「清雅閣」的門牌,當下神情一緊。
蘇錦軒廂房共分為三等,天字號,地字號,井字號,天字號為頭等,是專門供那些有錢人所居住的廂房,一般天字號都是被包租的,有的是幾個月,更甚至是一年。因此出現天字號房牌為被蘇錦軒中格外的重視,不敢怠慢。
而清雅閣又屬於天字號中最為昂貴的廂房,夥計只知道天天有人打理,但從未聽說被租出過。眼前人一襲黑衫,腰佩長劍,面相英俊,舉手投足皆是貴氣,一看便是個得罪不起的人物。夥計躬身道:「客官請隨我來。」他伸手欲接客人手中的傘,那人拒絕,拿在手中走進軒內。
夥計走到掌櫃前,道:「清雅閣客人到。」
掌櫃點頭表示知道。
水珠順著雨傘滴落,從軒外一直延伸到軒內,停在盡頭的院落前,那人拿出一錠銀子,「你下去吧。」
夥計道謝後,轉身離去。
待夥計離去,那人上前,推開了清雅閣的院門,大步進入,來到暖房外,敲了敲門,屋內傳來低低的聲音:「進來吧。」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那人閃身進去,小心關好。
暖房內清新素雅,房中每一件擺設更是價值連城卻又不會給人庸俗之感。窗戶敞開著,桌上的宣紙已被從窗外飄入的雨水所沾濕,瓶中那一株**凋零將盡,一地殘香。
隨著那人的進入,本是垂地的幔帳被挽起,放在一邊。床上赫然側臥著一人,隱約可見那人容貌竟是如映雪一般白皙動人。
本欲上前關上窗戶,卻被床上之人所阻:「別關。」
那人急忙收回剛碰觸到窗欞的手,轉身,走向床榻,單膝跪地,恭敬道:「王爺,屬下幸不辱命,終是回來了。」
「憂日,一路辛苦了。」凌若涵微揚嘴角,伸手,勾起柏憂日的下頜,問:「事情進展的如何了?」
柏憂日俊朗的面容上微微渲染了一抹赤紅,目光瞥向一旁,不敢與凌若涵對視,「有王爺的指示,事情進展的很順利,想必過不了多久,這十五王爺必定會親自到訪。」
「是嗎?」凌若涵雙眼半瞇,似笑非笑的望著柏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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