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洵澤的手在慢慢地放開,他怎可能相信這個將他生活攪亂的女子,就這樣便宜的死去?不許!她花千夜不能這麼自私,他也不會容許這樣的事發生。
什麼疼痛,那不過是被氣的胃疼!水洵澤不斷地反駁,不斷地為自己尋找著借口。旋即,手一鬆開,扯了扯衣袖,揚了揚眉,道:「花千夜,你越是想要死,本王就越是不會讓你死!」這話語說的狠毒無比,水洵澤轉過身去,看向那一個個拉長了脖子看戲的人,喝道:「都給本王滾!」
「是。」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逃得竟是比那兔子還要快。眨眼間居然走的一個不剩,一時,這兒就剩下他十五王爺,花玲瓏,與那半死不活的花千夜,還有穆翠柳,拿著靴子也不知是前進還是後退,就躊躇在原地。
花千夜趁機摸了摸臉,又快速的垂下了腦袋,這一舉動讓花玲瓏又是嚇得大叫大哭起來:「小姐,你可千萬別嚇玲瓏啊……你要是有個什麼好歹,那玲瓏也不要活了……小姐啊……」哭聲慘絕人寰,活像是花千夜怎麼了。
水洵澤身子一震,回過身去,看到的是花千夜又歪著腦袋,身子只是掛在花玲瓏的身上,像是完全失去了站立的能力。
忽然,他臉色一沉,目色一瞠,顧不上那一雙赤腳,也不願再去為自己內心的糟糕的情緒找尋任何借口,他現在只是不想那花千夜死!死了他這怒火要何人去消?去了,他十五王爺的臉面要往哪裡擺?這花千夜就算死,也要讓他這口氣出了才行!
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水洵澤只是寒著一張臉,上前推開花玲瓏,抱起花千夜,然就在這一刻,他驚覺懷中的人是何其的輕,抱在手上竟是一幅排骨,不覺中一抹柔打他的眸低閃過,然又僅是一閃即逝,隨後便大步向著東院奔去。
穆翠柳與花玲瓏都被水洵澤的舉動驚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只是穆翠柳隱隱像是捕捉到了什麼。剛才她確實有感到王爺那眼底一閃而過的東西,那叫什麼?心疼?
心疼?王爺會心疼王妃?
可那不過是恍惚間的閃現,讓穆翠柳不敢肯定,依照這些年來王爺對王妃的態度,是決然不會出現這不該擁有的情緒。或許是她看錯了吧!王爺豈會心疼王妃呢?定然是自己看錯了。
穆翠柳一邊低喃,一邊上前安撫那哭得稀里嘩啦的花玲瓏,扶著她向著東院而去。適才王妃那副神情倒是也讓人擔憂,雖然這四年裡她與花千夜沒有多大的交際,可打王妃嫁入王府起,她就很是喜歡這位小王妃,不管如何,王妃是王爺明媒正娶的妻啊!
東院,水洵澤命穆翠柳去請馮太醫過來,至於花千夜則是暫時被安排進入了他寢室邊上的客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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