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菱?」薛子維淡淡的喊了一聲,就見柳香菱猛的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你認識我?你認識我?」
「哼。」一聲冷哼,薛子維冷笑道:「軒璃皇朝的貴妃嘛,誰不認識呢?」
「既然你認識我,你就放了我!放了我,你要多少金銀財寶,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送我回去軒璃皇朝,要做官也好,要錢也好,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柳香菱的聲音開始顫抖,畢竟她在草原上吃了那麼多的苦頭,不管她怎麼說,別人都不相信她的話。
那時,她身上沒有一分錢,好不容易掉了江還能留下性命,可是等著她的卻是那麼多的折磨。在那草原上,她不僅沒有吃的,沒有穿的!因為穿著漢人的服裝,在草原上受盡了那些牧民的欺負。不僅被打得渾身是傷,還挨餓受凍,更是被那些可惡的牧民抓去當奴隸!又莫名其妙的被抓來這裡,她不想再待在這如同冰窖一樣的地牢,想著恐怕今世多回不去軒璃皇朝了,只想一死以求解脫,誰知道卻被綁了起來!
「你知道這是哪嗎?」薛子維沒有理會柳香菱的話,全然當沒有聽見,只是淡淡的說。
柳香菱一臉詫異的搖搖頭,她只知道她在做苦力的時候被打暈了,醒來時就已經在這地牢了!
「這裡是南朝的地牢。」薛子維淡淡的笑,「歡迎你來到南朝。」
柳香菱猛的瞪大了眼睛,怎麼也不相信自己居然被抓來了南朝。南朝和軒璃皇朝長期處於面合心不合,雖然兩國算是邦交,但是那只是因為實力相同,若是貿然侵犯必將是兩敗,所以才一直維持著現在的關係。
柳香菱知道這裡是南朝後,這才開始打量眼前這個人,只見他衣著華貴,氣度不凡。後面跟著的人也一樣不像是泛泛之輩,但是站在他的身後不言不語,就證明了這個人是他的主子!如果連下屬都是如此,那麼眼前的人恐怕……
「你是南帝?」柳香菱懼怕的睜大了眼睛。
薛子維彎著嘴角笑了,笑起來露出了潔白的牙齒,他說:「娘娘你還真是聰明!不過你在南朝,居然被關到了這地方,還真是讓朕吃驚,是朕的下屬不會辦事,這才冒犯了娘娘你啊!」
「你……」柳香菱不知薛子維突然的轉變是為了什麼,但是她依舊害怕眼前這個一臉笑容的人,因為他的笑雖然俊美,但是他的眼睛卻絲毫沒有笑意,讓人感覺膽寒。
「景峰啊!」薛子維突然開口喚道。
「臣在!」景峰低著頭回答完,就聽到薛子維說:「帶柳貴妃去梳洗梳洗,再賜住秋凝閣,安排兩個丫鬟好生伺候著,絕對不能怠慢了貴客!」
「是!」景峰冰冷的回答,沒有任何感情,他只知道薛子維吩咐的事,他照做,絕對不會有異言。
「你到底想幹什麼?」柳香菱更加的摸不著頭腦了。
薛子維看著柳香菱的狼狽樣,又笑道:「本來打探到了娘娘的消息,朕就派人去請娘娘來南朝做客,誰知道下屬誤會了朕的意思,朕前幾日又剛好不在宮裡,這才讓娘娘你受了委屈,現在……不過是彌補朕犯下的錯,還望娘娘一定要接納。」
柳香菱完全呆住了,只是看著薛子維的臉,不明白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薛子維淡淡一笑,「去準備吧,朕還有事,就不奉陪了。」說罷,薛子維一人快步的走出了地牢,剩下柳香菱呆呆的看著那俊朗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陰暗的地牢內,似乎他一走,也帶走了地牢裡唯一的一道光亮。
*
軒璃皇朝
月亮高高的掛在天空,一絲小小的彎月,不是很明顯,卻朦朧得像是戴了一層面紗。
花朵朵靠在窗前,看著天空上零碎的幾顆星星,又想起那日看到的流星,果然被流星的光華震撼過後,再看星星,真的就沒有那晚的漂亮了。
「唉……」花朵朵又悠長的歎了口氣。
隨香緩緩走來,一臉精明的笑,然後站到了花朵朵的旁邊,抬頭也看了看星星,悠悠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麼 ,總是覺得酸酸的,是不是這房間裡有什麼怪東西啊?」
花朵朵疑惑的轉過臉,看著隨香賊精賊精的臉,一時沒反映過來,「哪裡酸?我怎麼沒聞到?」
隨香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這才誇張的說道:「你怎麼會沒聞到?好大一股子酸味,」又湊到花朵朵身上聞了聞,隨香才接著說:「哇,原來是身上發出來的啊!」說罷,隨香便哈哈大笑起來。
花朵朵這時終於明白了隨香的意思,伸手來打隨香,嬌嗔道:「隨香你討厭!你身上才酸呢!」
「娘娘!」隨香一把抓住了花朵朵的手,然後眨了眨眼,調皮的道:「娘娘,你是不是喜歡上我們英俊瀟灑的皇上啦?不然為什麼皇上晚上沒有回來,你就老臭著一張臉?」
「哪有?」花朵朵想掙脫隨香,卻沒有成功,只有著急的解釋道:「我才沒有喜歡他!他去哪裡才不管我的事!」
「是嗎?」隨香又狡猾的湊近了花朵朵,轉著眼珠笑道:「可是你臉上分明就寫著:我想皇上啦!」
「隨香,你找打!」花朵朵猛的掙脫了隨香的鉗制,然後作勢要打隨香,隨香調笑著跑開,花朵朵就一路的追了上去,邊追還邊叫道:「我看隨香你這幾天也有點不對勁,估計也是看上哪個英俊瀟灑的公子哥了吧?要是這樣的話,你告訴我,我讓皇上給你作主,把你許配出去!省的你閒得慌,整天拿我取笑。」
隨香被追得跑出了門,剛出門就猛的撞上一堵肉牆,暈頭轉向的抬起頭來,就看到了軒轅昊的一張冰山臉,旁邊的貴公公張著嘴,看樣子是剛想喊皇上駕到,就被隨香的作為嚇傻了。而隨後的花朵朵也跑了出來,手裡還拿著剛脫下來的鞋子,準備扔隨香……看到軒轅昊後,也呆立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