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是朕教她的!」
就在司徒風步步緊逼,而花朵朵不知該怎麼辦時,軒轅昊低沉卻底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雖然一屋子的人都錯愕了幾秒,但是在軒轅昊那明黃色的身影邁進門來時,眾人都整齊行禮。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平身吧。」軒轅昊大手一擺,幾步跨到了正坐之上,一屁股坐了下來。
眾人站起身來,花朵朵疑惑的悄悄抬眼看了眼軒轅昊,心裡一陣疑惑。
奇怪了,他什麼時候來的?而且整天跟在他身後那個沒事扯著嗓子尖叫的死太監今天怎麼沒叫了?
「司徒今天怎麼有雅興來這裡?」並不理會眾人的眼光,軒轅昊開口問道。
「臣只是聽聞娘娘日前落水,前來探望罷了。」司徒風站在一邊慢慢回答。
花朵朵咬著唇,乖乖的站在軒轅昊的身邊,因為軒轅昊沒有叫她坐……她就不敢坐,可是她總覺得她這樣站在一邊,感覺好像小宮女啊……
「來探望?」軒轅昊反問一句,臉上已經變得陰霾,「司徒,朕雖然批准你能在皇宮各處行走無阻,可是這嬪妃的住所……可是你輕易來得的?」
司徒風輕輕一笑,彎腰抱拳道:「臣自當知道不該隨意來探望,只是臣見娘娘當日在賞花宴上一詩驚人,所以特來討教一下……看看是不是有辦法能出題難住那南朝使節罷了。」
「哦?」軒轅昊低下眉眼,思量著司徒風話裡的意思。
最近南朝使節確實是太囂張了些,總是自誇他們南朝人多聰明能耐,倒是出了許多難題為難一干朝臣,讓軒璃皇朝顏面盡失。
可是……如果說司徒風認為花朵朵能解決這些難題,那就太牽強了。他雖然不知道司徒風的來意究竟是怎樣,但是總之他就是不高興他來找她。
上次蜜蜂事件,兩人同氣連枝的模樣他還記憶猶新,當時花朵朵就對司徒風百般讚揚,如今若知道他並不是太監,而是當朝一品大員……她會不會?
軒轅昊強迫自己將放飛的心緒扯了回來,看到大家都一臉疑惑的等著他的下言,這才開口道:「難道我朝無人了?連這事也要一屆女流做主?」
「臣不是這個意思。」司徒風連忙擺手,其實他也不是想花朵朵幫忙,只是一時不知道以什麼借口來搪塞他來探病的事情,所以情急之下才以這事為借口說了出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一聽軒轅昊有重男輕女的思想,花朵朵按捺不住的往前站了一步,說道:「皇上……這話有欠妥當,女流之輩又怎麼了呢?」
「嗯?」軒轅昊冷冷的哼了一聲,斜眼看向花朵朵。
花朵朵縮了縮脖子,有些害怕,但是卻還是壯著膽子說道:「女子也可以有一番作為的嘛,皇上,臣妾聽過好多故事,有女子替父從軍,有楊門女將鎮守邊關,還有女子中狀元的呢。」
「一派胡言!」軒轅昊狠狠的打斷了花朵朵的話,「你又從哪裡聽說的?你不是失憶了嗎?怎麼整天聽別人胡說?」
軒轅昊狠狠的看著花朵朵,眼中凌厲的光一閃,花朵朵頓時恍然大悟。
對啊……她失憶了嘛!失憶了嘛!
咬了咬自己的舌頭,她幹嘛總愛逞英雄?隨香說的多說多錯果然是一點沒錯!
「我……我就是聽別人亂說的。」花朵朵聲音越來越小,索性縮著脖子又站回了一旁,緊咬著唇,不敢再說話。
司徒風看著這一些,心裡更疑惑了。
「之前柳妃的詩是聽朕說起過,關於那梅花什麼的,也都是朕事前和她商議過的,為了防止這南朝使節趁機又來嘲笑我朝。」軒轅昊喝了口茶後,不快不慢的說道。
花朵朵瞪著眼睛看著軒轅昊,她是該說他聰明呢?還是說他無恥呢?
那麼好的詩變成他作的了,本來該是她機智解圍,現在成了他未卜先知了。
無恥!無恥!見過無恥的人,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