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本將就賞你一姓,今後你就跟著本將姓李,名喚李功吧。今後就跟隨在本將的身邊。尖細之事你做得很好。」李莫言聽了二狗的身世,當下暗歎,古來征戰幾人回,李功,立功也。
「謝將軍。」那二狗沒曾想過自己竟這樣容易便得了一姓,當下心中激動不已。但很快他又接著問道:「那將軍,這刺客……」
「帶下去好生看管,本將軍晚點要親自來審。」李莫言大手一揮,隨即又轉身對身旁的蔣遠志拱手道:「蔣將軍,咱們還是繼續進賬去討論退敵之事,請。」
蔣遠志深深看了那被押跪在地上的人一眼,然後立刻對李莫言點頭,一眾人等又回了營帳商討戰略……
遙遠的京城,金瓦紅牆之內,繁華的夢猶在繼續。
春風吹散霧微潮,榮華未至枯燈熬。
美人如虹月彎腰,淚花無顏星癡笑。
若問芳心何所付,流水有情命遙遙。
宮門紅塵天意渺,冷殿泣聲猶在嚎。
……
羅莉因為近日來扶牆宮中連連發現情況異常,整日睡意毫無,自覺精神愈來愈差。
這日午後,她剛剛用完午膳,便覺得頭有點昏,想去睡睡,但是恍惚間,她好似看到一個人影在窗戶邊一閃而過。
「羽兒,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什麼人經過?」羅莉擦了擦眼睛,向著一旁的羽兒問道。
「回娘娘,奴婢什麼也沒看到。」羽兒眼睛看向窗外,然後搖了搖頭,表示她什麼也沒看到。
「那可能是我眼花了,那啥,我頭有點暈,去休息一下。」甩了甩腦袋,她起身便往旁邊的寢房走去,雪兒則跟在一邊小心的伺候著。
羅莉不知道為什麼,這些日子她好像越來越容易疲勞,甚至有些嗜睡。而宇文璟灝,因為忙著國事,且為了堵住後宮的悠悠眾口,只能時常派人送些新奇珍貴的禮物來,而自己並不能常來。
躺在床鋪上,不過片刻她便昏昏睡去,雪兒見她已睡下,便為她掩好被子,然後腳步輕輕的退了出去。
就在雪兒退出去不過半刻,一個詭異的身影突然自窗戶口跳了進來,飛快的閃到羅莉的床邊。那身影,看著像是一個女人。只見她手中握著的是可輕易奪人性命的利刃。臉上蒙著一塊白布,想來是不想如果失手了會讓人認出她來。
眼神中透露出狠毒的光芒,她握著利刃的手高高舉起,眼看著就要落下刺在羅莉的咽喉處,可是就在那一瞬間,羅莉的眼睛突然睜開了。
眨了眨眼,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一個蒙面人舉著匕首正欲向自己行兇,「媽呀,救命啊。」一陣尖銳的叫聲劃破整個深宮午後的寂靜。
羅莉的叫聲直接加快了蒙面人手中的動作,她目光一冷,對著羅莉的胸口刺去。羅莉頓時最原始的反應就是往後躲,她隨手抓起身上的被子朝蒙面人仍去,接著往床鋪內側滾去。
守候在屋外的雪兒跟羽兒聞聲一腳將房門踹開衝了進來。
「娘娘。」看到羅莉被逼到了死角,雪兒驚呼一聲,隨手拿起身邊桌子上的花瓶對著蒙面人的後背用力扔去,而羽兒見狀,則飛身就是一腳重重的朝蒙面人的背後踢過去。
蒙面人瞬間受到重創,腦袋一沉,直直的往床鋪邊撲倒過去。
「媽呀……」羅莉嚇得再往後縮了縮,但是很快,她發現那蒙面人好像是暈過去了。
「雪兒,你……你……你過來扶下我,我……我腿軟。」她想站起來,可是卻發現兩條腿像是不屬於自己了一般,完全沒有半分力氣,最後只得向一旁的雪兒求救。
「娘娘。」雪兒聞言,快速走到床邊,伸出手去扶羅莉。而羽兒也同時走到那蒙面人身邊,將她翻過來,然後揭開她臉上的那塊布一看。
三人的表情瞬間愣住了。
「她……她……她不是,不是每天在咱面前晃來晃去,打掃衛生的小蓮?」羅莉在心底愛好,到底她的身邊還有多少這樣的人啊?
「娘娘,看來如今咱們不能繼續坐以待斃了。」羽兒面色一沉,低聲說道。
「可是,咱們又能怎麼做呢?」羅莉當然知道不能就這麼任人宰割了,可是她又能怎樣?這宮裡,她唯一能信任的人就只有宇文璟灝,可是很顯然現在宇文璟灝沒有那麼多時間管她,而她也不想為了她的事情讓他分心。
對於她身邊的這兩個丫頭,雪兒和羽兒,雖然她們兩是她從暮希國帶來的,但是到底是冥翊的人,她知道即便現在她們是全心全意的保護她,但是保不了哪天冥翊一個不小心,想起了他死去的老婆,又將錯歸咎到她身上,讓羽兒和雪兒對她痛下殺手,那她的小命可就休矣。
「娘娘,依奴婢看,還是讓羽兒暗中調查此事吧。」雪兒沉默良久之後開口道。
「我不是一直允許羽兒去查嗎?只不過,咱們現在得要想個什麼辦法讓那些心懷叵測的人靠近不了我。」羅莉抓了抓腦袋,然後說道:「這皇宮什麼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呢?」
「皇宮最安全的地方自然是皇上的身邊,只不過,如今皇上對娘娘您的態度這般冷淡,奴婢甚至都忍不住要懷疑,這刺客會不會是……」雪兒很想說這刺客會不會是宇文璟灝派來的,但是卻被羅莉快速打斷。
「不會是他,他要殺我,根本不需要這麼複雜。依我看,這件事情或許沒那麼簡單。你們想想,刨去那些嫉妒我受寵的妃子,我死了對誰的好處最大?」
「如果不是那些妃子的話,難道……娘娘,您該不會是說的皇后吧?」雪兒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我說雪兒,你就不能跳出這個皇宮,從整個大局上去想嗎?你看那天皇后說話的語氣跟意思,像是要我死嗎?」歎了歎氣,羅莉開始奇怪,為什麼冥翊會派一個思想這麼簡單的丫鬟來潛伏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