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佛,你怎麼不在西方參悟歡喜禪,怎麼有時間來我們東方,難道你們佛教還想插手我們道教的地盤?」一個白髮長鬚、手拿一把七彩寶扇的老者看著不遠處那個滿臉贅肉、頭上頂著九個戒疤的胖和尚問到,雖然言語客氣,但是體內卻在積蓄能量,大有一言不合開打的勢頭。
「阿彌陀佛,原來是闡教的流雲道兄,貧僧歡喜有禮了,今日貧僧突然預感到這裡有一靈物與貧僧悠遠,所以特來此地,不知流雲兄又為了什麼到這裡,難道也是為了這件靈物?」歡喜佛微笑地問到,臉上的贅肉頓時被擠成了一團,顯得滑稽之極。
「西方之人果然無恥,無論什麼寶物到了你們的口中都是跟你們有緣的,流雲師兄,我們何必要跟他們客氣,靈寶有能者居之,我們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流雲身後一個身背寶劍的青年男子不客氣地說到,似乎對於西方之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好感。
闡教的其他眾人聽了之後不斷地點頭稱是,一個個都將法寶喚了出來,場面頓時劍拔弩張。
流雲似乎似乎根本就不著急,擺擺手示意自己的師弟稍安勿躁,依舊是溫和地道:「歡喜佛,你也看到我身後眾位師弟的表現了,這裡是我們道教的地盤,可不是任你們胡作非為的西方,我東方之物理應屬於我東方之人,我勸你還是回到西方為好,否則造成道佛兩教衝突就不好交代了。」
歡喜佛聽了之後臉色一沉,厲聲道:「別以為在東方你們闡教就可以這樣飛揚跋扈了,你們也說過靈寶有能者居之,看來今天不做過一場是不能解決問題了,不要以為你們闡教人多勢眾就可以嚇退我們,我西方佛法博大精深,以一敵幾也是綽綽有餘。」歡喜佛也是一個城府極深之人,一看今天的場面對自己極為不利,使出了一招激將法,似乎想要亂中取勝。
流雲等人一聽臉色大變,磅礡的能量不停地在體內鼓蕩,但是歡喜佛畢竟成名已久,實力不容小覷成沒人認敢於第一個攻擊。
「在我玄門正宗的眼中,你們這些佛法都是一些旁門左道,現在竟敢這樣大言不慚,各位師弟你們不要動手,就讓我流雲來試試所謂的西方佛法究竟有多麼的強大。」流雲上前一步,怒目而視,道。
「好,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掌中佛國的玄妙。」歡喜佛說完直接伸出了自己的胖手,在場的眾人中看到原本平凡無奇的手竟然慢慢地變大,並且向著流雲所在的位置延伸過去,與此同時萬千個佛子竟然憑空地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之上,一座座高達的佛殿在手掌之中拔地而起,而且一道五彩的光芒朝著下空射出,地面上凡是被光芒照射之物無不飛向了掌中佛國。
佛家講究哪世界於芥子中,所謂佛家修煉的最高境界就是修煉出自己的佛國世界,就比如燃燈用那三十三顆定海珠煉化出了三十三諸天,修為更是節節攀高,直接達到了准聖的境界,以歡喜佛的這種修為修煉出一個佛國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修為一個修為低的人被攝入到了比他修為高的人的佛國之中,根本就不可能有出去的機會,而且還會被裡面的萬千佛子所同化,最終成為他們的一員,所以說這掌中佛國的威力可以說抵得上一件先天靈寶,佛教正是利用它才可以與道教分庭抗衡。
流雲顯然也知道佛家的看家法術,神情凝重地看著向自己飛來的巨大手掌,連連催動手中的七彩寶扇,頓時天空中出現了九條巨大的火龍,一股股炙熱的火柱從最終噴向了飛來的手掌。
「流雲師兄的九龍控火扇果然威力恐怖,就憑那歡喜佛怎麼抵得住,看來今天我闡教又要取得一場大勝利了,這山谷中的靈寶可就要歸我們了。」闡教一個弟子看見九條氣勢非凡的火龍出現,略有些羨慕地感慨道。
那五彩的佛國之光頓時與炙熱的火柱相交,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那五彩光芒竟然緩緩地消失在火海之中,「這究竟是什麼火焰,竟然連光都能過燃燒,威力也太恐怖了吧。」遠處正在偷偷看著交戰情況的岳華心中驚訝道。
「傳聞截教流雲手中有一把可以召喚九幽離火的寶物,傳言果然不虛,不過我掌中佛光的妙用可是不止於此。」歡喜略微驚訝地看著在空中張牙舞爪的九條火龍,凝重地道。
隨即一聲聲莊嚴的佛號從歡喜佛的口中喊出,一個巨大的佛像出現在了歡喜佛的背後,整個空間中被一層淡金色的佛光所籠罩。
轉眼之間掌中佛國裡面的萬千佛子整齊劃一地高聲誦讀著一篇篇佛文,每念一個佛號他們的身體上就會自動地產生一點白光,並且快速地匯聚到上空,僅僅只是須臾之間,萬千個佛子身上飛出的白光就匯聚成了一片白色的天幕,緩緩地向著外面飛去。
就在兩人激烈鬥法的關鍵時刻,原本平靜的山谷突然間狂風大作,應該說是掛起了一陣陣完全由靈氣組成的狂風,而且周圍忽然間變得昏暗下來,一些原本隱藏在山谷中生靈彷彿感覺到世界末日要來了一般瘋狂地從自己的窩中跑出,頓時整個山谷亂作一團。
這等異象讓正在激鬥的歡喜佛和流雲都不得不停下來,疑惑地望著周圍的情況,隨後飛回了自己的隊伍中似乎在商量著什麼。
「看這種情況應該是靈寶即將出世的徵兆,大家準備好,只要時機一到一擁而上,決不能讓佛教的人得到,明白嗎?」流雲對著周圍的師弟傳音到,當然這種情況也發生在佛教的一方。
岳華也是疑惑地看著山谷中的變化,這一切已經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而且他感覺到天空中似乎有一股恐怖的能量在聚集,從這個情況來看,這件靈寶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