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甜心 寒情孽愛,誰是誰的救贖? 不再單純
    夏桑柔急急忙忙往書房跑去,一路上跌跌撞撞,不知撞倒了多少次,嚇到了幾個人,但她現在一點都不在意。

    她唯一的念頭就是快點找到夏候夜,不要讓他說出事情的真相。一路急急匆匆,恨不得長出一對翅膀。

    住了那麼久的家,頭一回覺得太大,太空曠。宛如一座巨大的迷宮,失了方向感的她,找了很久才找到父親的書房。

    只見那扇紫檀木的門依然緊閉著,靜靜的門,那麼高大,那麼巍峨。宛如莊嚴的聖殿,裡面正進行著一場審判。

    關於她,關於未來,關於家的審判。

    這一場不尋常的審判,不僅僅關係到她,更攸關這個家的命運。是繼續和平的幻覺,還是徹底沉淪到地獄。

    抬起纖細的手,宛如千斤重。抖得可怕腳,似風中搖擺的柳枝。夏桑柔就那麼愣愣地站著,動不也不動,如同一尊石化的雕像。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如夢初醒。她沒有時間可以浪費,如果晚一步的話,事情就將發展到不可收拾的一步。

    「叩叩叩……」全盡全身最後一點力量,夏桑柔拚命敲著門,彷彿要將那扇結實的木門,敲出一個大洞。

    「咚咚咚……」更急更大的敲門聲,咬著銀牙,有股不達目的誓罷休的意味。

    就在夏桑柔快抬不起手來的時候,門終於開了,映入驚恐水眸內的是夏候夜嚴肅沒有表情的臉。

    「哥,你怎麼了?沒事吧?」扯著夏候夜的胳膊,驚懼爬滿蒼白的小臉。

    「我沒事。」淡淡地安慰,平靜的語調,心急如焚的夏桑柔聽不出她想要的答案。

    「哥,你有沒有……」偷偷望了眼門內,驚見夏子良不知何時已站在夏候夜的身後。

    「爹地!」斂下眉,低著頭,怯怯地喚了聲。

    「小柔,你身體不舒服,怎麼不好好躺著?!」夏子良雖一臉陰沉,然對她說話的語氣還是帶著溫和的關愛。

    「我沒事了。」夏桑柔突然有股想哭的衝動,趕忙眨去眼底湧動的淚意。抬起頭來面對夏子良。

    「爹地,你不要怪哥了,他也是情不自禁。」如果要怪的話就怪她好了,如果要責罰的話,就責罰她一個人吧。

    「哼,情不自禁就能任性妄為?他知不知道他那天所做的事,對若晴是多麼大的傷害?居然還躲了那麼多天,你讓我怎麼跟木家人交待?」夏子良餘怒未消的吼著。

    「爹地,你先不要生氣,消消火,有什麼話慢慢說,好嗎?」眼看著夏子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夏桑柔趕忙挽起他的手。

    「我能不生氣嗎?你看看外面那些記者,看看這幾天的新聞,你讓若晴以後還怎麼做人?」怒瞪著一言不發的夏候夜。

    「這件事我會親自跟若晴道歉的,但婚禮的事是不可能再繼續了。」背對著夏子良,夏候夜語氣堅定地說著。

    「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負責任?」轉過身,面對一臉淡漠的夏候夜剛剛消退一點的火氣,又往上冒。

    「我現在娶了若晴才是對她的不負責任。」面對夏子良的怒氣,夏候夜一點不退讓。

    「既然當初做了決定,現在就不要後悔。」眼看著父子倆將要吵起來,夏桑柔忙拉起夏子良的手。

    「爹地,哥,你們都消消氣,有什麼話好好說,好嗎?」夾在倆人中間,她哪一面都幫不了。

    不過,她吊著的一顆心終於可以放下了。夏候夜似乎並沒有對夏子良說出他們的關係,而是不肯妥協再和木若晴結婚。

    「小柔,這裡沒你的事,你好好休息去。」縱是面對疼愛女兒的勸說,夏子良還是不改初衷。

    雖然現在不是古代,但一個女孩子的名聲依然很重要。更何況夏家和木家都不是默默無聞的家庭,這幾天的新聞不就充分地說明了這一點嗎?

    「爹地,哥已經很多天沒睡覺了,你就讓他休息一下。或許,他會再好好考慮和若晴姐的婚事的。」現在的夏桑柔只想讓戰火消失,她好累好累,再也經不起任何打擊了。

    「……」聽到夏桑柔的話夏子良沉默了。的確現在的夏候夜一身狼狽,精神萎-靡,一點都不似平時冷靜從容,意氣風發的樣子。

    「好吧,你們都去休息吧。」說完,轉身走入自己的書房。

    夏子良暫時妥協了,可夏候夜卻用一雙噬人的眼睛死死盯著夏桑柔,面容冷竣,嚴酷,彷彿她做了什麼罪大惡極,十惡不赦的事。

    被看得渾身不自在,面對這樣的夏候夜,縱然他的目光如刀,夏桑柔也沒有勇氣閃躲。

    只是她不明白,她究竟做錯了什麼,讓他一瞬之間變得寒意森森。

    「哥,你應該很累了,去休息吧。」此時的夏候夜竟讓夏桑柔有種拔腿就逃的衝動。

    他的目光太犀利,如刀,如燒,凌遲著她。

    心中不斷湧現的懼意讓夏桑柔本能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她行色匆匆,像背後有怪獸在追一樣。

    本以為夏候夜會追上來,但是沒有。當她喘著氣,背靠在門板上時,才發現追她的不是夏候夜,而是她心底的惡魔。

    她害怕單獨面對他,現在這樣的局面,她也不知該如何和相處。她騙了自己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她說服不了自己那只是一場迷醉的幻覺。

    現在天亮了,夢醉了,一切都不存在了。

    夏桑柔整個人虛脫地跌坐在地上,蜷縮起身子,用力環抱住自己。然,四周那無處不在的寒意如霜,絲絲縷縷沁入她驚懼彷徨的心腔。

    她不止一遍地問自己,該怎麼辦?怎麼辦?她該如何面對夏候夜,如何面對父母,如何面對在這生她養她的地方繼續生活下去?

    不,她做不到若無其事,做不到灑脫淡泊。

    昨晚她失去的不僅僅是她的純真,更有她的靈魂。她不知道淪落地獄後,靈魂是否還能安息?

    起碼她做不到。

    驀然,被她忽略的念頭浮起,夏候夜為什麼要帶她回家?在這種糾結紛亂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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