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的生活,並沒多大的變化,一如以前。
因為在婚前就已經被囚禁在安家,傭人也一直以准少奶奶的看待著自己,顧小曼並沒覺得有什麼適應不了。
唯一不滿意的,就是安辰逸那男人自結婚後竟然變得更加猖狂起來。
以前,因為安達的命令,至少他還作作模樣回家一兩趟。
可是,在完成結婚這個任務後,她連見他一面的機會都困難,以致心中那個一直想要實行的計劃不得不隨著這男人的不歸家推延,推延……
忍耐一星期後,顧小曼的小宇宙終於爆發了。
招數很老舊,不外是裝病讓安達把她的花心老公給急CALL回來。雖然是老得有些磕牙了,但臨床證明,招數老歸老,想不到還挺管用的。
一通電話,安辰逸滿頭大汗悻悻然從外面的花花世界奔到了顧小曼的床前,居然噓寒問暖起來。
「豬,你肚子還痛嗎?我還有事情要辦。」
「豬,你餓不餓?我讓廚房給你張羅去。我還有事情要辦。」
「豬,你冷不冷?我給你蓋被子。我還有事情要辦。」
她不知道安爺爺跟這濫男人說了些什麼,雖然人是回來了也乖得跟個小白兔一樣,可那左耳一句豬,右耳一句「我還有事情要辦。」就令她怒火從中燒。丫的想走也用不著表現得這麼明顯吧?好歹她也是他孩子的媽,被叫「豬」也就算了,中間那句也勉強可以入耳,可後面這句呢?
他娘的簡直欠揍!
在第N句「豬,你沒事了吧?我還有事情要辦!」後,顧小曼乾脆躺下抱著肚子「唉喲唉喲」裝痛大叫起來。
安辰逸抽著嘴角,卻不得不揚開一口閃閃發光的白牙。
「豬,你別裝了!」
敢情早就看穿她的小把戲了?!
顧小曼從床上爬起來,氣呼呼地瞪著他:「死種馬,既然知道了為什麼還假惺惺的?」剛才是礙於安爺爺在場,那現在呢?
「我這不陪著你一起演麼?免得你心理不平衡一個不注意演變成為變態,那樣我可就罪大了。」安辰逸笑得那叫一個欠扁。
事實上,顧小曼是真的揮出了大肉拳。
但是,安辰逸頭一閃,輕易地躲開來。「別鬧了,說吧,你讓爺爺把我急CALL回來有什麼事情?」
能有什麼事情啊?
不就……
她想念他了唄!
她眼神閃爍,安辰逸也看出了些端倪,歪著頭打量她一會,忽然咧著嘴邪笑起來:「豬,你該不會告訴我你喜歡上我了吧?」
心思雖被抓住,但顧小曼仍舊是一貫的嘴硬:「切,我腦子有病了才會喜歡上你。」
「嗯?是真話?」他忽然笑吟吟地俯下頭。
這一低,兩人臉龐相對的距離不足以10厘米,邪惡的是,安辰逸似乎是在故意逗弄她一般,緩緩地吐著氣噴灑在她的臉龐。
顧小曼不悅地皺起眉,把人推開:「少來了!」
「顧小曼,你害怕我的接近,這就證明你是真的喜歡上我了。」安辰逸哈哈大笑起來。
這算是哪門子的邏輯?
她丟他一個衛生眼,「安辰逸,少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怕你精盡人亡搞得我肚子裡的孩子還沒出來就沒了爹。」
「喲,瞧瞧這吃醋的酸味……」安辰逸吸著氣,像是嗅到什麼氣味一樣甩了甩手:「好大的一陣啊!」
「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我會喜歡上你,哈哈!」顧小曼被激發了鬥爭的雄心壯志,腿兒一蹦,從床上彈跳起來。
安辰逸站在床邊,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頭。
「瞧,還不承認自己是裝的嗎?」
顧小曼握著拳,敗下陣來。
然,下一秒,她卻兵不厭詐地跑到門口大叫起來:「唉喲,爺爺,安辰逸他又欺負我這個孕婦了。」
安辰逸咬牙,忙捂著她的嘴巴把人拖回房間,一腳踢上房門順道不忘按下門鎖。
「顧小曼,你玩夠了哇,小心我卸了你。」
「來啊來啊,我還怕了你不成?」顧小曼不怕死地昂高小頭顱,而且為了氣勢更加凌厲還站到床上墊高了身高。
大眼瞪小眼,對峙了半天。
安辰逸最終敗下陣,「OK,我不跟無理取鬧的女人一般計較,我忍你!」
「誰讓你忍了,死種馬!」她恨恨地咒罵。
新婚期間沒能像那些一般夫妻去度蜜月就已經夠慪了,誰知,這濫男人還連續幾天沒回過家,這口氣說什麼她都不能嚥下。
「你再罵一聲試試看,豬!」安辰逸也不經激地卯了起來。
「死種馬!」她如他所願,近乎用吼的聲音從嘴裡磨出這個「稱呼」!
「豬!」
「死種馬!」
「豬!」
見安辰逸沒有相讓的意思,顧小曼氣瘋了,深呼吸一口氣:「死種馬~馬~馬~~~~~嗯?」
鑒於上次的時間,聰明的看官估計已經猜出最後那個驚呼代表了什麼。不錯,我們親愛的安辰逸同學再一次頭腦發熱地堵上了我們可愛彪悍的咕咕同學的嘴巴。
而且,還是以又咬又啃的方式。
由此可見,顧小曼的表情是多麼的驚訝,好半晌沒回過神。
「呵,豬,請你記住,男人永遠都有辦法讓女人閉嘴。」安辰逸故意伸著舌頭舔著薄唇的欠扁模樣把顧小曼給徹底惹毛了。
肉手一扯,某男人的衣領被攥住。
「幹嘛?還想揍我了?」安辰逸還是一副無賴的樣子。
她低哼一聲,把人推到在床上,一跨腳重重地坐了上去。安辰逸沒想到她如此來這麼一著,壓根就來不及反抗,顧小曼這一百二十多斤的身軀往他腰間一坐,殺豬般的嚎叫立即就從他嘴裡溢出:「死肥婆,痛死了!」如果不是聲音呈現出男性該有的低沉,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哪家閨女被強了。
顧小曼雙手掐住身下的安辰逸猛力搖晃:「死種馬,你還我初吻,還我初夜!」
不知是由於動作太過激烈,還是衣服的質量的問題,搖著搖著,顧小曼睡衣前的扣子就悄悄地繃開了,從安辰逸的角度,剛好看到那因動作而搖晃的波浪,一起,一伏,一起,一伏……再加上某不知死的女人在他敏感部位蹭來蹭去,雖然性命堪憂,但他的身體居然在這種狀態下起了反應。
顧小曼仍恍然未覺地進行著她的「殺人」計劃,忽然,腰身被一雙大手鉗住,緊接著身下人一用力硬把她給扯到了床褥間,強健的男性軀體壓了上來。
她看到了頭上安辰逸熊熊燒著某種不知名火苗的黑眸,倒抽一口氣。
而後,嘴巴再次被咬上,睡衣扣子被撒了一床……
……
……
(嘻嘻,乾柴烈火,自行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