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麼跟著我啊?」
一下車,顧小曼就以萬軍莫敵的氣勢衝進「WAITING BAR」秦若然指定的廂房,誰知,一回頭卻又看到安辰逸亦步亦趨地跟著自己,不由疑惑地問。
「誰跟著你了?」安辰逸瞥她一眼,越過往前走去。
「你不跟我,難道你還……」順路了?
最後三個字,顧小曼沒說出來。
因為,安辰逸的腳步在某間標著「111」號碼廂房前停了下來。顧小曼無語加翻白眼,撇頭看了看旁邊,確定自己沒記錯號碼後這才抽著嘴角站到安辰逸的身邊,說:「我靠,你不是因為我敲詐了你一萬塊就串通秦若然那死女人拖了人馬在裡面埋伏著揍我吧?」
安辰逸回以一白眼,「你也承認你是敲詐我了?」
「……一時口誤!」顧小曼發窘。
「切!」
安辰逸低嗤一聲,伸出手扭動門把。不料,手才剛碰到門把,門卻突然被人從裡面打開了,歐陽燕如春風一般的臉露了出來:「嗨,兩位好巧啊,約定一起來的嗎?」
「我呸,誰約定一起來了?我要約也不會約種馬吧?」顧小曼急忙撇清。
但沒想到,安辰逸只是斜著眼睛用那種十分鄙視的目光睨著她,涼涼地回擊:「是啊,我要約也不會約會跑的豬肉。」剛才是誰說前面恩怨一筆勾銷的,又是誰給他好心地剝了栗子硬殼,他看這女人是有精神分裂,不然一瞬間轉變得這麼快,虧他還以為她良心未泯,看來他是錯了。
「你想約,我還不給你約呢。」顧小曼的厚臉皮可是經過千錘百煉才練出來的,安辰逸想要打垮她那是癡心妄想。
結果,那是不用猜的。
安辰逸立馬被氣得俊臉發青,雙手又開始習慣性地作掐狀。
歐陽燕見狀,連忙發揮中間人的作用以自己的身軀插在兩人之間,嬉皮笑臉:「今天是安爺爺的生日,你們兩人給他老人家一個面子就別吵了,好不好?」
「爺爺生日?」
「安爺爺生日?」
安辰逸跟顧小曼異口同聲地叫起來,隨即,又沒好氣地互瞪了對方一眼,又是不約而同地說:「大驚小怪的,別學我說話。」
兩人囧了。
歐陽燕反而笑得更和煦:「哈哈,我看你們兩個不是仇人,反而更像歡喜冤家多一點,不然你們兩個考慮跟對方發展一下吧?」
「……跟她?」
「……跟他?」
兩人又火藥味甚濃地互瞪著,「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又是一致的話語!
歐陽燕笑得更是猖狂,「好好好,你們兩個就算是約好一起去死也別選擇今天,因為,安爺爺正在裡面等著你們。」
「我爺爺還真在啊?」安辰逸還真的被嚇了一大跳。「我還以為他給我打電話是說笑來著。不對,他這次又是什麼生日?陽曆的,還是陰曆的?抑或是他什麼出生日紀念?」
「難道不是我的生日你就不可以來陪我這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喝酒了?」忽然,安老爺子安達的聲音從廂房裡傳了出來。
接著,拄著枴杖的身影也出現在三人的面前,臉有慍色。
「我安達都不知道造了什麼孽才有你這麼一個不肖孫子,人家在我這個年紀,曾孫都有大堆了,你呢?整天鬼影都不見一個,飯也不陪我吃一頓,是不是打算氣死你爺爺我才安心?」
「呃……」安辰逸無話可說。
顧小曼見風使舵,立即揚開笑臉迎上去:「嗨,安爺爺,你這話罵得真好,我看這種不肖孫子應該嘗試一下背荊條跪祖宗接受家法伺候的懲罰。」
「死肥婆,你……」
「給我住口!」安達狠狠地瞪了一眼暴跳如雷的安辰逸,然後笑吟吟地挽著顧小曼的手臂把人牽進去:「小曼,別理我那不肖孫子,來,跟爺爺去吃蛋糕。」
顧小曼抹汗。
怎麼她覺得這話聽起來總讓人想到那句「小妹妹,來,叔叔給你買糖吃」蒙騙小孩的話?!
進了廂房,一大堆的不認識的男女,不,有一個人她認識的,那就是夾在一群人當中喝得醉熏熏的秦若然。死丫面前的酒瓶居然多達五個,難怪HIGH到跟人自來熟地在猜拳。一見到她來,立即拿著一個酒瓶酒氣沖天歪歪倒倒奔了過來:「小曼,你怎麼這麼遲啊?這裡很好玩的,來,陪我喝酒。」
「你沒醉吧?」顧小曼差點想一巴掌甩了下去,看看用「十萬火急的事」的借口騙她到來的女人。
旁邊的安達似乎看出她的想法,道:「是我讓她打電話把你找出來的。」
「為什麼?」難道安老爺子還真看上她了?
囧!
「季跟夏希能成功在一起,這其中你是最大的功臣,所以我這個當外公的當然得謝謝你,所以,今天這個房間是為你而開的,你就是今晚的主人公,你想玩啥就玩啥,我們全奉陪。」
「……」
好一個豪爽的「老頭子」!
顧小曼無比的感慨,逼不得已只好實話相告:「安爺爺,其實我比較願意拿酬勞。」丫的,花錢來這裡喝酒,還不如折現給她算了。
「酬勞?」安達楞了一下,而後哈哈大笑起來:「夠坦誠,我喜歡。你要多少?我馬上給你。」
安辰逸從外面走進來,聽到他這樣說忙插話道:「爺爺,我才剛被這個女人坑騙了一萬塊,你別上她的當,她隨時都會獅子大開口的。」
「呵呵,是嗎?」顧小曼皮笑肉不笑,朝安達說道:「安爺爺,你看你的孫子都這麼評價我了,我好像不獅子大開口就對不起我的人格了。這樣吧,小小的數目,一百萬,怎麼樣?」
話一出,大廂房裡週遭的聲音倏地消失了。
「呃……」秦若然打了一個酒嗝,頓時醒了半分。
「顧小曼,好樣的!」歐陽燕端著酒杯,豎起大拇指。
至於那兩爺孫,那就更戲劇化了。
安達像聽到什麼笑話一樣繼續哈哈大笑:「好好好,夠膽量,我喜歡。」
安辰逸嘛,除了無語之外就找不到其他的表達方式讓他鄙視顧小曼。半晌後,才從嘴裡擠出一句話:「想要一百萬,那就跟我賭一場,贏了就歸你。」他才不會白白浪費一百萬,神經病都不會幹這事。
「怎麼賭?」
「既然是在酒吧,當然就得喝酒,我們來比誰喝的酒比較多。」他就不信喝酒還贏不了這瘋女人。
他這麼的自信,顧小曼的硬脾氣自然也不會讓自己怯場:「殺你,來就來,誰怕誰。」
於是,一場天昏地暗的鬥酒賭局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場了。
……
……
(這兩天掃墓,沒時間寫文,向親們說聲抱歉了。接下來會多寫的彌補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