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季皓軒暗地裡瞞著夏希給顧小曼打了一個電話,用軟硬兼施的利誘手段哄得顧貪吃鬼答應在中午下班時分給夏希另帶一套衣服過來。
安辰逸原本還跑過去逗弄著夏希開口說話,結果惹得一鼻子灰跑回來後一聽到季皓軒說已經打電話給顧小曼讓她把衣服帶過來,剩下的這件裙子就讓他哪裡拿來哪裡送回去,頓時被嚇得忙找借口逃躥。
季皓軒拉住他,灰眸全是濃濃的警告:你敢走你就試試看。
「呃……」安辰逸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實在無臉告訴他昨晚發生的事。
他今天為什麼這麼害怕顧小曼呢?
其實,是有原因的。
時間就發生在昨天吃完飯過後,安老爺子吩咐他把兩位女士送回家,結果在回去的途中,他又跟性格不合的女人吵了起來,最後顧小曼下車時氣憤不過,一腳就朝坐在駕駛座的他揣了過去。想想,那鞋子是配著禮服的,絕不是一般的運動鞋,那可是帶尖的高根鞋啊!結果可想而知,安辰逸的命根子差點被揣斷,痛得他即時就跑去找醫生,隨後還收到了一個重磅打擊。那就是:如果想要保住下半生的性福,未來三個月就不允許跟女人發生關係,否則後果自負。
三個月不允許跟女人發生關係!
這對安辰逸來說是多麼大的打擊,他天生精力充沛,自十五歲那年破處以來,碰過的女人多不勝數,現在竟然叫他三個月不能碰女人,那豈不是比死還要難過?
為此,安辰逸在私底下不知道咒罵顧小曼多少次,這會一聽到她要來,自然而然身體就湧起了寒毛。
偏偏,季皓軒在看到他的反應過,更是陰笑著不讓他離開。
這一下,安辰逸簡直就是欲哭無淚,臉上的表情已經接近死亡蒼白狀態。
就這樣,拉扯十來分鐘後,房門「啪」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逆光處,一個龐大的身軀站著,手上提著一個袋子氣喘吁吁地叫道:「衣服送到!」
安辰逸一看,雙眼一閉直接倒到季皓軒的身旁昏死過去。
讓他死了算吧!
顧小曼走進來,見到坐在沙發上抱著婚紗失魂落魄的夏希,疑惑地皺起眉頭:「喂,夏希,你神經又抽了?」
前一陣子抽還正常,現在老公都在身邊了還抽啥啊?
夏希抬頭看了看她,又低下頭繼續擺弄著那件抹胸婚紗。她在解著裙子上那絲綢帶子,不知道為什麼,那帶子今天好像跟她作對似的,她越弄那死結就纏得越緊。
顧小曼鄙視地睨著她半刻,忍俊不住地把袋子塞到她懷裡,自己親自動手三二兩下就把死結給打開,還一邊指著洗手間說:「去,把衣服換上吧!」
夏希抱著袋子,有些狐疑:「為什麼?」她不是才剛換上衣服的嗎?
「別問我,問你老公去。」顧小曼揮手,繼續去解第二個結。
這女人也不知道哪條神經不對,竟然把每一根帶子都打了很牢的死結,然後再逐一把那結給打開,果真是抽到不能再抽,無聊也不能這樣子的啊!
夏希聞言,抬眸看了看蹙著眉頭盯著自己的季皓軒,心頭又閃過剛才他那句「結婚還是太早了些。」腳步,頓然轉向走進洗手間。
季皓軒原本還以為她會走回自己的身邊,一看到此狀,眼睛都瞠大了。
安辰逸「甦醒」過來,抬頭偷偷一下洗手間的門,最後得出一個結論:「看來,她不是對裙子不滿,而是對你有意見啊!」
「為什麼?」季皓軒覺得好茫然。
他剛才,有做到什麼嗎?
他沒啊,他就躺在床上,什麼也做,他怎麼就惹她對他有意見了?
「我怎麼知道。好了,不跟你說,我繼續死去了,你趕快把那塊豬肉趕走。」安辰逸說完,繼續拉被子蓋臉裝死。
誰知,話才剛落下,沙發那邊的身影卻躥了過來。
「啊哈,我就說了嘛,剛才一進來就聞到種馬那種臭得要命的騷味,還納悶來著這病房怎麼會有禽獸,原來……禽獸正躲在床上呢。」顧小曼叉著腰,一字一句都帶了如箭一般的嘲笑以及諷刺。
安辰逸掀開被子,跳了起來。
咬牙切齒:「死三八,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再說一句,今天你別想走出醫院的大門。」
「喲……」顧小曼裝得很害怕地捂著心口,「你恐嚇我啊?哎喲,我好害怕哦!我現在怕得要命,怕得渾身發抖。」
「……」
「切,還嫌我揣你那腳揣得不夠啊?」
彪悍的女人永遠不知道屈服兩字怎樣寫,這會兒,看著安辰逸整個人被嗆得啞口無言,立即又彪悍地衝到病床的另一邊以不懷好意的目光溜視著那兩腿之間的褲擋處,賊兮兮地笑起來:「不會真斷了吧?」最後,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我顧小曼終於為社會做了一件好事,廣大的女同胞啊,你們該感謝我。」
「……」
這一次,不止是安辰逸一頭黑線,就連季皓軒也傻眼起來。
這也……
太讓人無語了吧?
看來,這世間上有一句話是正確的。
沒有最BT的,只有更BT的。
眼前的這個瘋了一半的小肥妹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安辰逸把十指合攏放在嘴邊作驚恐狀,可憐兮兮地看著季皓軒——這個他平時最不敢得罪的表弟,說:「季,幫個忙吧,就當表哥欠你一個人情。」
「嗯哼,這可是你說的哦。」季皓軒朝他露出一個更為陰深的微笑。
「呃……」他所求非人啊!
安辰逸後悔莫及,剛想再回一句「不用」,哪知,季皓軒已朝顧小曼招了招手:「小曼,你過來。」
「是!」
剛才還得瑟著的女人乍一聽到他的話,立即如小跟班一樣奔到床前,非常的恭順:「總裁大人有何吩咐?」
「把這廝給解決了吧!」
喝……
安辰逸瞪大眼,驚恐地看著笑容猙獰的顧小曼,一把被拖下床,逕直扯向房門走去。
「季皓軒,你這個奸詐,卑鄙的小人,你答應幫我的,你吃裡扒外,出賣兄弟,背叛手足。」
病床上,季皓軒微笑著朝他揮手道再見。
房門「啪」地被關上,病房再一次恢復平靜。
夏希抱著裙子走出洗手間時,忽地被一雙手臂扯過去,整個身子被死死地壓在牆上動彈不得。
「季皓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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