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立刻給吳澤打去電話,吳澤一聽,嚇得馬不停蹄地趕到醫院來。幸好米西的傷並不嚴重,只是些皮外擦傷,頭部被撞到傷口也並不嚴重。羅戀在送到醫院後不久就醒了,她急忙地下床去找米西。
余蘭在商場裡等著高明來接她,是吳澤打電話通知高明的。高明趕到商場,聽說米西和羅戀都送去醫院了,兩個人都非常擔心,硬要去醫院。高明便和余蘭一起坐車趕去醫院。半路上,高天打電話來,卻從高明那裡得知米西進醫院了。
高天掛斷電話,扔下特意來給自己送文件的丁茜,衝出辦公室。高天是情不自禁,他對米西的愛驅使著他的神經,只要米西一有事,他就會忘掉一切本該屬於他的責任,奔米西而去。丁茜看著高天那激動而緊張的背影,心裡的妒火又雄雄升起。她氣憤地把手上拿的文件狠狠地扔在地上,大氣不停地出著。
高天趕到醫院時,米西正在和大家開心地聊著天。高天看到米西頭上又裹上了紗布,既心疼又難過。
「小天,你怎麼來了?」米西看到站在門口的高天。
「哦,是我剛剛告訴小天的。」高明站起來說。
「你沒事吧!」高天走進來緊張地問。他本來想問米西痛不痛之類的話,但因為吳澤在旁邊,便簡單地只問一句。
「沒事,就是輕微的擦傷而已。」米西笑著說。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高天安慰著他自己。剛剛一路上心驚膽戰的,就害怕米西會有什麼事。現在沒事,他就放心了。
「剛剛看到你頭上的血,把我嚇得要死!」羅戀在米西床邊說著。
「是啊,我還是剛知道,你原來暈血。」米西說。
吳澤一直心疼地坐在米西的床前,一定要讓她在醫院休養幾天後再回家。帽子把高明和余蘭送回家,又回來了。但高天還在病房外待著。
「天哥,你怎麼不進去啊?」帽子問。
「哦,我出來抽支煙。」高明吐著愁悶的煙霧。
吳澤也出來了,他也想在這個時候抽一支煙,緩解一下心裡的緊張。他從得知米西從電梯上摔下來,到現在一直沒有真正地舒一口氣。看著米西身上的那些傷,他的心就隱隱作痛,他恨不得這些全讓他來受,他不想讓米西受到任何一點點的痛。
吳澤坐在高明的旁邊,三個人悶聲不響地抽著煙。
王佟和蘭偉也趕了來,看到病房外的三個人,問道:「怎麼都坐在外面呢?」幾個人一起進去,卻發現米西和羅戀兩個人已睡著了。「這兩個人一定是抓賊抓累了。」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感概道。
吳澤走過去,握住米西的手,一直陪著她。
為了不讓家裡的父母擔心,米西不讓大家把自己受傷的事情說出去。
高天直到很晚才醉熏熏地回到家。丁茜把他扶到床上躺下,一邊給他拖鞋,一邊傷心地說道:「你真的只能在喝醉酒的時候,才能這麼自然地面對我嗎?那個米西對你就真的那麼重要,你一聽她有事,什麼都不管不顧,恨不得立刻站在她的面前。我有什麼不好的,你喜歡溫柔的女人,我便扮溫柔。你喜歡善良的,對你那群發小好的人,我就那樣去做。我都按照你所喜歡的類型,把原來我自己的本性全都封鎖起來,變成一個嶄新的人和你相處。可是你還是忘不了她,眼裡還是只有她。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愛你,我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我不會袖手旁觀,我要把屬於我的,一點也不剩地從她那裡搶回來。」
高天迷迷糊糊的,什麼也沒有聽見,什麼也聽不見。他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丁茜聽到高天那勻稱的呼聲,既氣憤又無助,她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該怎麼辦?吳澤比她家有錢,她想用錢來解決,是辦不到的。可是她除了錢,還能依靠什麼呢?丁茜頭一次感覺到這麼無助,她不甘心,不甘心有那麼多人愛的米西,已經夠幸運了,為什麼還能嫁到大富豪的家裡,享受榮華富貴不說,還讓她在高天的那群發小裡做那個最高貴的有錢人。丁茜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只能靠自己,上次既然讓米西躲過了那一劫,但她並不是每次都能那麼幸運,這次一定要計劃周全,讓她永遠也無法翻身,永遠也不能來擾亂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