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元狄提起手中的劍,一劍劃過竊風的雙腳,挑了他的腳筋,一聲淒厲的慘叫穿破小樹林。
「這一劍讓你永遠無法再逃。」
又是一劍劃過竊風的雙手,挑了他的手筋,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這一劍讓你永遠無法再偷。」
看著紹元狄再次舉起劍,竊風的雙眼溢滿恐懼,他彷彿看到了死亡的降臨:「不要啊,王爺饒命!」
最後一劍劃過竊風的胸堂,一道鮮血噴射而出,只見他的身體抽搐了兩下,再也沒有動靜。
劍端撥開竊風的衣襟,挑出那張紙,紹元狄唰唰幾下揮舞,紙片瞬間碎成了粉末,灑落一地。
「走,我們去將軍府。」一聲令下,與紹文兩人飛身而去。
小樹林終於恢復了平靜,只有落葉與碎紙片隨著夜風輕輕飛舞。
兩個少年踏著落葉摸入小樹林。
「快來,找到大師兄了。」較高的少年跑至竊風身旁,一探鼻息,鬆了口氣,「幸好還有一口氣。」
立即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塞入竊風嘴裡,運功幫他吞下。
較矮的少年慢悠悠地走到竊風的身旁,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怎麼還沒死。」
「你就別再和大師兄過不去了,師傅臨終交代我們要輔佐大師兄將本門的偷術發揚光大,我們三人一定要團結。」
「那是你們的事,我沒興趣。」
「師妹!」少年一聲呵,沒錯,較矮的少年其實是女的,他們和竊風師出同門,少年名叫攝雲,排行老二,少女名喚葉兒,是小師妹。
「別鬧小孩子脾氣了,快幫我把大師兄抬回去。」攝雲招呼著葉兒。
「你有本事自己救他,我是不會幫你的。」說罷葉兒揚長而去。
攝雲無奈地搖了搖頭,因為竊風戀童的癖好,葉兒小時候經常被他騷擾,如果不是師傅在,可能早就被他禍害了,也因此葉兒十分痛恨竊風。
攝雲吃力地扶起依然昏迷的竊風,方才發現他的手腳已經廢了,面對如此狀況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心中哀歎,師傅啊,你老人家為什麼死得那麼早!
將軍府
紹元狄和紹文直接躍入將軍府,飛身來到二夫人的房間。
此時柳夫人正安慰著痛哭的蘇小小,柳世梁則指揮僕役將二夫人抬shang床。
「怎麼回事?」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柳世梁兩夫妻發現了紹元狄的到來。
「末將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柳世梁道,他來時房內已是一片混亂,他的女兒只知道哭,問什麼也不說,而他的二夫人受了重傷,只剩半條命了。
紹元狄走到蘇小小的身旁,看她哭的怎麼凶,心中不禁擔憂,問:「她傷害你了?」
蘇小小一直為紹元昊的離去而傷心,看到紹元狄才想起剛才二夫人對自己的虐待。
指著二夫人,抽泣道:「她拿針扎我。」
此言一出紹元狄頓時暴怒,立即撥出劍,他要殺了這個歹毒的女人。
柳世梁和柳夫人震驚之餘同樣憤怒加心疼。
床shang的二夫人一見紹元狄撥劍,心中對蘇小小的怨恨更加深了,努力讓自己發出聲音:「你該殺的是這個小賤人,她背著你和肅王偷情。」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王爺請勿聽她亂講。」柳世梁趕緊安撫紹元狄,又轉而呵斥二夫人,「賤妾,你別胡說八道!」
二夫人的話讓紹元狄臉上閃過一絲難堪,一進門他就發現了二夫人所受之傷並非將軍府的人所為,因為那功力不是柳世梁等人能所及的,現在看來剛才紹元昊來過,他還真是消息靈通!
紹元狄努力壓下心中的妒火,將矛頭重新指向二夫人:「本王現在就挑了你的舌頭,讓你污蔑本王的王妃!」
紹元狄一步步走到二夫人的床前,這是忽然一個身影衝入房內,是柳漾兒。
「姐夫,你不要殺我娘親!」
「走開!」紹元狄微微皺了眉,對柳漾兒呵道,「你娘親三番兩次欲加害本王的王妃,今天必須取了她的性命。」
「不要!求你了姐夫。」柳漾兒撲到紹元狄的腳邊,哭泣著,苦苦哀求。
她的眼淚亂了紹元狄的心緒,手中的劍停在空中,怎麼也下不去。
「歷王,你這個戴綠帽的王爺!對老婆和別人偷情只能睜一眼閉一隻眼的孬種!」二夫人使勁罵著,反正事到如今她也知道自己活不了了,她要讓所有她恨的人活著比死了更難受。
紹文實在聽不下去了,衝了過來一把搶過紹元狄手中的劍。
「王爺,我來。」
一劍刺入二夫人的腹部,一聲慘叫,鮮血頓時染紅了床榻。
「娘親!」柳漾兒看著自己母親痛苦的樣子,只能更加用力地求紹元狄,「姐夫,不要殺我娘,你要怎麼罵漾兒打漾兒都行,求你饒了我娘吧。」
紹元狄一個轉身,甩開柳漾兒,對蘇小小和紹文道:「我們走。」
難道就這樣放過這個歹毒的女人嗎?紹文有些不情願。
只見紹元狄經過柳世梁身邊,淡淡留下一句話:「給她個全屍吧。」
「姐夫!」
柳漾兒欲追上去,卻被柳世梁抓住:「去和你母親說說話吧。」
看著遠去的紹元狄,再回頭看看躺在床shang延口殘喘的母親,柳漾兒撲到父親的懷裡,失聲痛哭:「他們為什麼都不要我了?」
「傻瓜,你還有爹爹啊。」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抱著自己的小女兒柳世梁的眼睛濕潤了。
一路上紹元狄和蘇小小都沒有講話,直到回到歷王府,直到只有他們兩人時,蘇小小走到紹元狄身邊,低聲道:「對不起,今晚讓你丟臉了。」
「算了,都過去了。」
有那麼一刻紹元狄內心產生過一絲動搖,自己強留著她對嗎?
雖然她決定留在自己身邊,但感覺的出她的心始終在那個男人身上,而每當她有危險,那個男人也總是第一時間出現在她身邊,上次的婚禮如此,今天也是如此,而自己似乎總是慢他半拍,總是與她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