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鋒得到匯報,立即趕往沐曉羽尋了很久的地方,巷子口,幾輛警車停在那裡,鄭智手戴手銬被警官壓了出來。
看著情況就知道沐曉羽已經離開,但莫鋒想從鄭智口中掏出點什麼,急忙迎了上去:「方警官,好久不見了。」
前來押解鄭智的警官也算是莫鋒的熟人,見到是他,也忙打招呼:「莫經理,貴人事多,還能記得我們這些小人物。」
「你這話說的,我們莫氏還要承蒙您多多關照。」莫鋒也順著他話接下去,話鋒一轉,將話題引向鄭智,「這是怎麼了?什麼人還要勞動您大駕?」
「我們剛接到舉報,說此人涉及幾年前法國一家香水廠配方外洩案件,牽涉國際案件,局裡十分重視啊。」方警官頗為無奈,若不是顧及國際關係,對這種小人物,何須動用到他。
莫鋒瞅了一眼鄭智,又是一個為了錢可以出賣自己靈魂的人,於是在方警官耳邊說了些什麼,方警官面色有些難看,猶豫了一會說:「好,看在莫董事長的面子上,我就破這一回例。」
「感激不盡!」莫鋒走向低頭看地的鄭智,一把將他的頭抬起來,直視他無神的雙眼,問道:「沐曉羽是不是來找過你?」
鄭智無神的眼睛突然有了光澤,看著莫鋒,哂笑著,就是不說話。
「說!」莫鋒手下用力,捏住鄭智的下巴,鄭智的臉立即變形。
「來過,然後又走了。」鄭智艱難的回答,莫鋒的手勁極大,幾乎要將他的下顎捏碎。
「去哪裡了?」莫鋒只知道紀雨澤帶走了沐曉羽,莫堂的人跟到一半,又跟丟了。
「我哪裡知道!莫鋒,你也忒衰了點,自己老婆跟著別的男人跑了,你不去追就算了,還來問我這個你老婆的前未婚夫,我若是你,我早就跳江去了!」鄭智哈哈大笑,難得他能狠狠的嘲笑莫鋒一番,他不想浪費機會!
莫鋒被激得心火燒到了額上,緊握的雙拳捏的「咯吱」直響,「砰」一下,老拳揍在鄭智臉上,眼睛被怒火燒紅。
警察們急忙上前攔住莫鋒,方警官勸道:「莫鋒,還是趕緊去找找吧,時間浪費在這裡,沒有用的,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方警官怎麼會不知道莫鋒的另外一重身份,只是有他在,G市黑道就平穩安寧,G市的治安也不用他們警察去費心,看在這點上,政府對莫堂的發展壯大也只是睜隻眼閉只眼,面對莫鋒,警局更多的是友好的態度。
「多謝!」莫鋒道謝後離去,電話立即接通了莫堂,「馬上給我去查紀雨澤的行蹤!」
莫堂能查,金家那裡自然就有辦法將紀雨澤和沐曉羽兩人的出境記錄給抹去,無論莫堂怎麼查,終是無功而返,莫氏、莫堂因為莫鋒的低氣壓而處在龍捲風的邊緣地帶,眾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個,生怕惹到暴怒中的莫鋒。
帶著沐曉羽從鄭智的藏身處離開,紀雨澤就短信通知了爹地,金家立即將一份鄭智在法國販賣香水配方的完整證件送到了警局局長桌上,在沐曉羽毫不知情的狀況下,外面已經發生了巨大變化。
金家護著他們甩開莫堂的跟蹤,在機場,紀雨澤的心就一直那麼懸著,他擔心一個不小心,莫鋒又用一種特別的方式出現在機場,沐曉羽又因為他而放棄出國。
一直到坐上飛機,他的心才算回到了胸口,緊緊攥著沐曉羽右手的左手早就汗濕。
「怎麼了?你看起來似乎很緊張。」沐曉羽靜靜的依偎在他懷裡,能感受帶他的心跳快的有些不是很正常。
「我怕,曉羽我好怕你會離開我,就像上次那樣,都到閘機口了,你又拋下了我。」紀雨澤的手略微有些發顫,環住她香軟的身子,低著頭在她耳邊呢喃,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頸部,癢癢的。
「我們現在已經上飛機了,你還怕什麼?」沐曉羽微笑,這樣的感覺真好,有一個人在愛著你,在擔心你,將你當成寶貝,捧在手心裡呵護著。
飛機沿著跑道滑行,沐曉羽開始覺得有些不適,不同高度的氣壓差使得她覺得骨膜難受,胃裡也開始翻騰。
上升到一個高度,飛機猛然拉伸,不適更加明顯,如同翻江龍般,胃中翻騰越來越厲害,沐曉羽終於忍不住了,解開安全帶想要衝向洗手間。
「飛機還在起飛,不能解開安全帶。」紀雨澤急忙阻止,一看她煞白的臉色,慌忙將座椅上備著的清潔袋打開,湊到沐曉羽嘴邊。
「嘔……」
沐曉羽吐了個淒慘,又將苦膽水吐了出來。
喚來空姐,紀雨澤將污物扔掉,取出一張餐巾紙,細細的為沐曉羽將嘴邊的殘留擦去,又要來一杯溫水,好讓她漱口。
吐完之後,沐曉羽覺得舒服了很多,靠在紀雨澤的肩上休息。
「麻煩你,口香糖。」紀雨澤輕聲告訴空姐,生怕打擾到沐曉羽休息。
好熟悉的場景。
沐曉羽腦中一閃而過,同樣是在飛機上,同樣是她暈機了,一個男子也是這麼跟空姐說:「麻煩你,口香糖,暈機了。」
可是,這個男人是誰?為什麼她能記得其他一切細節,包括兒子、甚至連空姐長什麼樣都記得,卻偏偏不記得那個男人?
沐曉羽揉著腦袋,回憶的有些痛苦。
「還是不舒服?」紀雨澤看到她皺著的小臉,關心的問。
「沒有,已經好多了。」在紀雨澤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沐曉羽窩在他懷裡,想到了兒子。
她怎麼能丟下兒子不管呢?雖然她對這個兒子遺忘的很徹底,但是她去雅典不帶上他似乎也說不過去。
但是,這次雅典似乎是去對了,這才剛上飛機,她就又想起了一個片段,雖然這個片段回憶的不是很清晰,但這是一個進步。
又往紀雨澤懷裡鑽了鑽,沐曉羽覺得有些睏倦,這個懷抱總是讓她覺得安心,或許那個男人就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