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緊咬住嘴唇,狠狠的瞪著那個粉蘭色衣衫的女子,還有女子面前一直不肯移開眼神的司馬田。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司馬田這般放鬆的眼神,那眼神純淨的像是在看被自己從小寵溺起來的孩子一般,沒有任何的雜質摻雜。
司馬田轉頭的時候突然發現了文月正虎視眈眈的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不由的嚇了一跳,臉上的笑意也立刻僵了下來。那女子似乎也看到了司馬田的變化,有些不解的順著他的目光扭過頭來。
「六皇子妃?」文月不由的脫口喊了一聲。
「二皇子妃?」菱月也吃了一驚,轉過身來瞪大了雙眼看著文月,不解的問:「您怎麼會在司馬田的家裡?你們兩人、不會是……」
「我為什麼不可以在在這裡?」文月雖有些窘迫,卻還是努力維持著自己皇子妃的身份。只是說話的時候,又不免的狠狠的瞪了一眼一旁站著的司馬田。
菱月看看司馬田,再看看文月。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手指著司馬田道:「司馬田,你也太大膽了吧?皇子妃你都泡啊,你想玩火自焚啊你?」
「胡說什麼呀你,什麼玩火自焚?」司馬田揮手打下她的手,假裝生氣的道:「如果你什麼都不懂的話,就請別在這裡亂說話。」
「如果你不想我亂說的話那,你就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給本小姐說一說呀?」菱月雙手交叉抱到胸前,揚著眉毛看著司馬田。
「你對這些東西這麼感興趣幹什麼?」司馬田上前攬過她的肩膀,柔聲的哄她道:「你還是趕緊回去吧,有空我會去找你。這個地方複雜的很,你以後少來。」
「我不是對這件事情感興趣,我只是好心的要提醒你一句。」菱月甩開他緊摟著自己的肩膀,氣呼呼的道:「你可是答應我要想辦法回去的,你可別沉在溫柔鄉了不願意走了。我可不想一輩子待在這樣一個破地方,聽到了沒有啊你?」
「難道田哥沒有告訴過你,他愛的只是我一個人麼?」文月再也忍受不了兩個人這麼舉止親密的樣子,故意挑釁的說出這樣一句話。
「那又怎麼樣?」菱月滿臉的不在乎,道:「我知道司馬田這個人是個好色鬼,他做了什麼我用腳趾頭想都可以想的到。不過,你們兩個也不一定有未來呀?」
「那是我們之前的事情,恐怕還論不到你來管吧?」文月突然氣的瞪圓了眼睛,憤怒的往前邁了一步,那樣子彷彿要吃了菱月一樣。
「我本來也沒有想過想管啊。」菱月才不會被嚇到,依舊道:「我只是在提醒他別忘了我們兩個人的約定而已,如果你喜歡他也可以跟我們一起穿越時空回去啊?」
「文月,你別誤會,別誤會。」司馬田趕緊陪笑的哄文月,她知道文月是有功夫的,雖然菱月大大咧咧的不知道危險。但他卻實在是害怕兩個人打起來會傷到彼此,只好解釋道:「沈、哦不,菱月她只是我的一個朋友而已。」
「你剛才說什麼?什麼是你們一起穿越時空回去?」正當司馬田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的時候,後院裡卻突然傳出來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接著,白光一閃,一個白色頭髮、白色衣衫、白色面具的女人便瞬間站到了菱月的面前。
菱月被嚇的往後退了好幾步,待看仔細了面前的這個女人之後,不由大叫一聲:「鬼呀。」急忙的跑到司馬田的身後,緊緊的抓著司馬田的衣袖不肯鬆手。
文月的嘴角扶起一絲淡淡的笑,心道:竟然喊師父是鬼?呵呵,馮菱月,你的死期到了,看以後還怎麼跟我搶田哥?
不過令文月和司馬田都有些疑惑的是,愕久天並沒有因此而生氣,只是更加厲聲的問她:「我在問你,你說的穿越是什麼意思?」
「穿越?」菱月嚥了口唾沫,定定神,又撇了一眼司馬田才道:「穿越就是、就是比如我,我就是從我的世界裡一不留神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來到了這個世界上。」
愕久天眼睛一瞪,當然是沒有聽明白馮菱月講的是什麼意思,怒道:「你說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從這個世界又到那個世界的?」
「這就是穿越啊?哦,對了。」她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摸索的從腰間撿下那枚玉石遞到愕久天的面前,道:「你看到了吧,就是這塊玉石,就是因為它突然發出了一道綠光之後,我跟司馬田就莫名其妙的被帶到這個世界上來了。」
愕久天怔怔的看著菱月手中的玉石,那帶著面具的臉上竟然也生動起來了,眼睛裡閃出驚喜的光芒,道:「原來是真的?原來這個東西真的可以讓人逆轉時空?哼,那老東西竟然妄想將無生佩送往另一個時空裡去。可惜,老天有眼,竟然又是讓無生佩將人帶了回來,哈哈,哈哈。」
菱月瞟一眼愕久天,心裡存了些膽怯,悄悄的後退幾步挪到司馬田的身旁,道:「司馬田,二皇子妃的這個師父怎麼笑起來這麼可怕,就像巫婆一樣。」
司馬田卻沒有吱聲,只是緊緊的盯著菱月手中的玉石,眉頭竟也深深的鎖了起來。
文月有些得意的伸手手來,想要將菱月手中的玉石給奪過來,並道:「馮菱月,這玉石也不是你的東西,快把它拿過來吧。」
「別動。」愕久天厲聲的制止住文月的行為,道:「滅天咒還沒有破除,除了她本人之外,任何人都不能亂動,要不然滅天咒的詛咒會蔓延給沒有必要的人。」
「是。」文月應了一聲,又狠狠的瞪了馮菱月一眼,嚇的菱月又後退了好幾步。
愕久天扭過頭去仔細的大量起菱月來,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審視了很久才幽幽的道:「呵呵,像,真的很像,如果那個負心漢還活著的話,也一定會為你著迷的。」
「什麼負心漢?」菱月雖然害怕,卻還是擋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
愕久天微微一笑,伸手揮一下寬大的衣袖,道:「可惜,他已經死了。要不然他一定可以親眼看到自己的親人死在自己的腳下,哈哈哈哈。明月不明之時,就是玄月國滅國之日。我等了十九年了,終於等到了,等到了。哈哈哈哈∼∼」
愕久天大笑著,轉身,順著原路返回了後院。文月看一眼馮菱月又看一眼司馬田,從鼻子裡發出「哼」的一聲,轉身,跟著愕久天回了後院。
「小姐,要不我們還是走吧?」緗兒看著愕久天跟文月都離開,忙上前怯怯的拉了拉菱月的衣角,示意她趕緊的閃人。
菱月點了點頭,扭頭看著一言不發的司馬田,心有餘悸的道:「司馬田,你來到這裡都幹了些什麼呀?為什麼找了一個這麼古怪的女人在這裡?你的口味不會這樣差了吧,這個女人,怕是要吃了你的。」
「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司馬田突然有些不耐煩的厲聲喝訴住她,又道:「你沒什麼事情跑來找我幹什麼?你就不能好好的呆在皇子府裡嗎?」
「喂,是我聽府裡的人說你這些天找了我很多次所以我才來的,這裡又沒有電話,我不來找你怎麼知道你當初找我是為了什麼事情啊?」菱月也火大的嚷了起來,這個司馬田來了古代之後連脾氣都變了嗎?竟然敢對著她大呼小叫?
「我找你那是我的事情,我願意行不行?。」司馬田無奈的看著菱月,道:「不過,你來找我幹什麼呀?你好歹也是嫁了人了的,安份一點行不行?」
「你說什麼司馬田?什麼叫安份一點?」菱月氣的臉漲的通紅,道:「我來找你還找錯了不成?你以為我願意來啊,一來就看到那個怪物樣的人被嚇了一跳,多鬱悶。」
「那你以後少來。」司馬田瞪她一眼準備要走,又想到什麼似的回過身來,矯正道:「不是少來,你最好是不要來。你趕緊回到韓祈傲的身邊去吧,只有那個笨蛋才願意保護你。」
「你!」菱月氣結,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司馬田這樣對待過自己,竟然敢這麼吼她,活的不耐煩了吧他。
「趕緊走,以後沒有事情少出門,聽到沒有!」他明明是有些苦口婆心勸她的意思,但在氣頭上的她看來,卻是不顧忌舊情要攆她走。
「走就走。」菱月大聲的喊著,回身拉了緗兒的手,氣憤的道:「緗兒,我們走,這個破地方,我還不願意來呢?」
走到門口,還又不解氣的衝著人家的大門踹了兩腳,才氣呼呼的離去。
司馬田站在原地目送著菱月離去,心裡重重的升起一股歎息。可是,這麼笨的菱月啊,有些事情你真是不能懂,不過,總是有人喜歡你平安快樂,不是嗎?
「你真的決定跟馮菱月絕交啊?」身後,銀鈴般的笑聲,酥酥麻麻的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