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七禾獨自一人回家。
她悄悄打開大門,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此時,一連串急促的聲音卻從母親房內傳出,彷彿是病入膏肓時痛苦欲生的呻吟。
難道母親被打得傷痕纍纍。七禾腦子裡閃過這個念頭,心一驚便飛快地衝入母親的房間……
然而房內的一切卻讓她啞口無言,雖然她只有七歲,但她的年齡已懂得羞恥。
繼父光著屁股壓在母親身上蠕動著,腰上的贅肉一圈一圈的像是游泳圈一樣令人噁心,而母親敞開胸部岔開雙腿任繼父來回擺佈,嘴中還不斷地發出奇怪的聲音,聽起來卻感覺如炊煙一般虛幻。
七禾害怕極了,繼父黝黑而略有稜角的屁股上滿是坑窪的痕跡,而母親那失去光澤的乳房在他的手中顯得如此疲倦、蒼白。
他們到底在幹嗎?七禾心忖著,她清楚記得母親說過不要讓男生看到下面,也不要看男生的下身,如今他們……
更讓七禾不解的是母親竟然看起來很陶醉的樣子,這是為什麼?
她還未來得及想明白時繼父猛地一個轉頭,七禾看到那張血紅的網鋪天蓋地地往自己身上撲來,她嚇得大叫了一聲,轉身飛快往房間內跑去。
房子很小,她兩三步便竄進自己的房間裡。
可正當她要關上時一雙手推了進來。
七禾嚇得後退了好幾步,她蜷縮在牆角,雙手恨不得把自己給包起來……
「是我,是媽。」七禾聽到是母親的聲音。
「媽!」她撲進母親的懷抱,無助地哭了出來。
母親也緊緊地摟住七禾,關懷而傷心地說,「乖女兒,別怕,媽在這。」
「媽,為什麼會是這樣呢!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禾母傷心欲絕,自己也落下了眼淚,但是她不能跟女兒那麼說,她只是淡淡地告訴她。
「七兒,快別哭,等你長大了你會明白的,人世是無能為力地殘酷著,你長大了一定要學會堅強。」
七禾努力不讓自己哭泣,她伸出稚嫩的小手給母親擦著淚水,禾母也破涕為笑,她彷彿看到七禾長大了,她彷彿覺得自己可以輕鬆地離開了。
是啊,七禾長大了,她可以離開了,然而她離去後七禾將更加殘酷地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