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府,剛進府的姍姍便被請到會客廳接待神情凝重的司徒豪去了。一見之下,她才知道司徒豪是為3個多月前她於司徒府托風飛潤交與他的那面金牌和兩份錦書而來的。
那兩樣東西都是受那送她來此地的道長之托,取了交與司徒豪的。
那面金牌的來歷她倒是略知一二,是上上一任雨皇賜予現任雨皇之父的,被賦予了見金牌如見皇上的光環,而且那威力她也已經在司徒府中體驗過了——貨真價實的。至於那兩份錦書,她可不知道那上面寫了些什麼,畢竟受人之托要忠人之事的。
應司徒豪之問,姍姍詳細說明了一下那兩件東西的得來之所,然後隨便閒聊了一會兒便將其送走。沒多久,賢王也匆匆趕回來了,體貼的為她張羅藥材和晚飯。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細心、體貼,可現在的姍姍卻無法消受了。
對於其他人,她可以大方地坦誠她就是李杜姍,可是對於賢王,她辦不到,所以,在他面前,她從沒有承認過自己就是李杜姍——那個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女子。
稀疏的星光下,二人相對而坐,靜靜地看著彼此。
那氣氛實在有些詭異,姍姍打破平靜道「賢王,今日又因我的緣故挨了不少批了吧!」
「沒,姍兒多慮了。」
「賢王,為了一個不相干的我,你那樣做真的值得嗎?」杜姍明明是個不相干的人,他又何必那麼執著,頂著壓力將新娶進門的妻子休棄而將她這醜陋、惹眾人非議的女子呆在身邊呢!可恨的是,她明知道跟他回來會帶給他困擾的,他明知道他的威脅和強迫根本留不住她的,可她還是鬼使神差的跟來了。她就快永遠的離開了,她明明應該決絕斷掉和他的關係的,可是她竟可悲的發現,她根本斷不掉。
「值,為了我心愛的女子,不管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就算她忘了你抑或不在乎你了呢?」 明明無法停止對他的想念, 卻要裝作毫不在意,她的心裡也很苦很苦。
「不管她是否忘了我?是否還在乎我?只要他是姍兒,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他依舊說得那麼深沉,她卻煞是慘然「你……這是何苦呢!」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愛到癡迷 ,
卻不能說我愛你。
是啊,現在的她是不被允許有說愛的權利的,因為一個即將離去的人是不能拿自己的愛去傷害所愛的人的。
她要他幸福!
她要他幸福而已!
「不苦,相對於我曾對她的傷害,這一點都不苦。」
「你……何苦呢!如果我是她也不會想看到你這樣子的,可惜……我卻不是她。」
「姍兒,你……」她還是不承認,她向潤、向雲天都承認了,卻偏偏在他面前抵死不承認,賢王喟然歎氣。
「此姍非彼姍啊,賢王。」姍姍悵然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
不是明明無法停止對他的想念,
卻要裝作對他毫不在意。
而是以一顆冷漠的心 ,
為深愛自己的人 ,
挖掘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