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王府,佈滿了陰霾之氣,下人們皆小心翼翼,面對那個一府之主更是小心得不能在小心了,一連幾日,入府報告消息的侍衛皆因無任何王妃的消息而多多少少掛綵而出,大廳、書房、寢居經常有疑似瓷器碎片的垃圾抬出。
滿天的繁星下,依舊翠綠的竹林中,一身黑衣著裝的男子藉著微弱的月光舉目四望,似在搜尋著什麼。
突然,那本迷離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深沉的眸光中透著邪肆、陰狠。
「瑟,行動提前。」男子陰狠地說道,眸光中帶著無盡的恨意。
「可是……。」邪眸一掃,一身素裝打扮的女子愣是將後面的話語吞了下去,匆匆答了一聲是便消失在黑暗中。
待那素衣女子離開後,男子緩緩轉身,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交於身後之人,道「琶,將這個交給雨皇的寵妃。」
倏的,那位叫琵的少年消失在黑夜中,而男子則帶著另一名少年躍出了王府。
想到以往經歷的種種,少年忍不住問道「門主,你忍辱負重十多年,為了一個生死未卜的人而提前行動,值得嗎?」
半響,待少年準備放棄從男子那尋求到答案是,黑衣男子才篤定的說道「值得!我定要雨皇和胥太子為他們的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琶,繼續打探她的消息,特別要盯緊余寒、司徒爾然和雨城的柳大將軍。她不是生死未卜,而是……一定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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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隨著雞鳴聲,清晨的曙光劃破了沉暗的夜空。
幽靈崖旁,一白衣勝雪的男子佇立在風中,伴著枯葉、白色的錦袍在瑟瑟秋風中飄揚,蕭寂而清冷。
7天了,姍兒墜崖已經7天了。
可依舊沒有任何關於姍兒的消息。
心陡然疼痛,痛得痙攣,她說過要等他來娶她的,她說過會等他的,她怎可留他一人於此。
他靜靜的佇立在崖邊,深沉的眸光中帶著幾許傷痛、幾許孤寂、幾許陰狠、幾許無助……以及幾許期待。
他在等她的消息,他不信那個活蹦亂跳姍兒就那樣從他眼前消失了。
他不信……不信……
沒有了她,生活是如此的枯燥無味。
沒有了她,他的生活恍若沒有了奮鬥目標。
沒有了她,他已經沒有一個人走下去的勇氣了。
「二公子,大公子派人送來書信,請您盡快回雨城!」飛奔而來的毅下馬稟報道。
見對方無任何反應,毅又稟報了一次。這次,白衣勝雪的司徒爾然冰冷而悲愴的面龐上終於有了一絲反應。
「有姍兒的消息了嗎?」他緩緩問道,只是答非所問。
「暫時還沒。」
「那我哪兒也不去,我要在這兒等姍兒。」深邃的眸光意欲穿透崖下層層霧氣,模糊的視線讓他那清冷的眸光越發寒冷。
「可是……」公子已經在這兒站了一天一夜了,從知曉她落崖的那一刻,公子便放下手中公務,快馬加鞭趕到風城,然後瘋狂的在崖底的風谷找尋了幾天,在無任何消息後又在幽靈崖邊一言不發地站了一天一夜,目光清冷而陰寒,那是他從未見過的神情,這樣的公子實在讓他擔心不已。
毅正欲上前勸解,卻被突然造訪的人攔了下來,在看清來人是謝飛飛時,對飛飛大致說了說司徒爾然的情況、叮嚀了幾句後便轉身去幹自己的事去了。
看著昔日英俊灑脫的男子在短短幾天變得頹痞、蒼白不已,飛飛不忍,真的不忍心看到平日裡酷愛乾淨的男子臉上鬍渣盡放、眸光暗淡的景象。緩緩上前,飛飛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交於司徒道,「司徒,這信是姍姍給你的。她說,如果哪天她變得不是她了抑或出了什麼意外,就將這封信交給你。」
急切地搶過、快速地拆開,司徒爾然一目十行。閱畢,習習涼風中,他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她讓他等她,為她保留365天!
一年嗎……
莫說一年,就是一百年、一萬年他都會等!
就算是生生世世他都等!
收起信紙,寶貝的藏在懷中,他在心中默默道:
姍兒,沒有你,我的生活就無幸福可言。
所以,你一定要回來!
姍兒,我等你!
無論多久,我都等你!
所以,你一定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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