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伴隨著掌聲,誇獎之聲襲來「繞樑三日,餘音不絕啊!」
回眸,見來人是亦師亦友的二叔醫聖司徒傲,將簫置於聲後,司徒爾然淡淡一笑「二叔,您過獎了。」
想到司徒傲來的方向,司徒爾然擔憂的問道「母妃,她怎樣了。」
「毒已經解了,只是她中毒多年,身體羸弱,需要好好靜修、調養。」
「那她的心口痛病呢?」想到病中的母妃經常捂著自己的胸口,司徒爾然擔憂的問道
「服了我的藥,已無大礙,只是要想根治,還差幾味藥。為叔今日便啟程到風谷找尋,這期間,暫時由你和白夜照顧。」
風谷,要到風城啊!想到她在風城,司徒爾然脫口道「二叔,還是由我去找吧。」
「然兒,此事還得為叔親自出馬,再者,這裡還有很多事需要你親自處理的。」看出他心中所想,司徒傲輕輕拍了拍他的肩,然後轉身離去。
是啊,他怎能自私地將所有事丟與大哥呢。想到此,他強壓下見她的心情,目光深邃的望向遠方。
想她。
想見她。
哪怕是收到她的書信也是好的。
想著想著,他好像看到姍兒迎風站在樹梢,燦爛的笑著。
「公子,余寒來訪,大公子讓您也去見見。」突然,毅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想念,連那幻化出來的影像也隨聲隱去了。
余寒——雨凌胥的謀士?隨太子出使風雲,本應在一個多月前便隨太子回國的,可他卻5天前才回來。而且他還聽說他正在搜尋一個鐲子——一個通體碧綠的鐲子。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是為那個鐲子而來的,畢竟在玉器方面的生意沒有哪家比得過司徒家。
一見之下,果然!
余寒開門見山,一語道明是為鐲子而來,為此他願意用射程於目前弓箭兩倍遠的弓弩來換。
弄清了那鐲子的特徵後,大哥爽快的的答應了,並承諾明日便可交貨,於是余寒滿意的離開了。
細問之下,司徒爾然才知道原來余寒要的那只鐲子正好在大哥手中,是他幾年前從一位沒落的貴族手裡收來的,看著感覺不錯,他便留在身邊了。
入夜,火紅的燭光下,司徒爾然仔細打量著余寒要的那只鐲子,通體的碧綠在燭光下悠悠盪開,變得更深了。一個普通的鐲子而已,他實在看不出這鐲子哪裡值得余寒用那麼高的報酬來換了。
屋外,幽暗的月光下,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將鐲子收入懷中,司徒爾然足步如風,將黑影攔路截下。
還未等他出手,對方已一把將黑巾撤下,於是乎,一張陌生而又熟悉的邪魅臉龐映入了他的眼瞼。
「你現在是何種身份?雨皇的暗使莫離?還是福村的離殤?」司徒爾然眉頭微挑,目光凜冽而冰冷。
思考了片刻,莫離悠悠回道「離殤,在下現在以離殤的身份提醒你一件雨皇要派他的暗使做的一件事而已。」
聽到離殤二字的時候,他眼中的凜冽少了許多,凌寒的面龐上也有了幾許柔和。他清楚的記得他答應過姍兒不為難離殤的,既然他是以離殤的身份出現的,那麼他並不打算為難他。
「請講。」
「柳飄絮。」看了一眼神色微變的司徒爾然,莫離繼續說道「你以為一具燒焦的屍體就能騙過雨皇?」
他是在告訴他雨皇懷疑到司徒府上了,他苦笑,那晚救人,他一把火將她住的暖絮閣給燒了,而大火中代替他母妃的女屍無論身材、體型更是與之相差無幾。那樣都還瞞不過去,看來那雨皇對他的母妃還真是上心了。
那個覬覦他母妃美色、暗中將他父王暗殺的雨皇,那個殺害了母妃調包的兩個孩童並將母妃囚禁17年的雨皇,他司徒爾然絕對要叫他血債血,他在心裡暗下決心。
「哦,對了,聽說余寒再找一個翡翠鐲子,希望你能助他一臂之力,盡快將鐲子給他。」不理會司徒爾然的揣思,莫離扔下這麼一句話便消失在夜色中。
鐲子?
又是那個鐲子?
將鐲子從懷中淘出,司徒爾然細細探究著。
淡淡的月光下,玉鐲正散發著幽幽藍光,沉靜而深遠。
風,清淡。
月,明瞭。
人,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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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因為在考試,所以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