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著夕陽,放完風箏的二人仰面朝天的躺在草地上,四肢張開,與大地融為一體。
突然,一個翻身,姍姍趴在草地上,手杵下巴,靜靜的看著身旁抬眸望天的司徒,寬大的額頭、英挺的眉、帶著笑意的丹鳳眼、高挺的鼻樑……,他真的很帥氣,再聯想到平日裡那一舉手一投足間的仙人氣息,她不禁看呆了。
一個翻身,司徒迎著姍姍沉迷的目光,樂呵呵地說道「我的姍兒總算有點自覺性了。」
「什麼自覺性啊?」
「好好看看未來相公面相的自覺性!」司徒臉上儘是得意的笑容
「切~~~~」姍姍忍不住切了出來,撇開頭將那沉迷的視線投向遠處的青山綠水。
她盤腿坐在草地上,靜靜的感受著風的柔情、感受著藍天的和諧、白雲的悠然。
司徒也盤腿坐在姍姍身側,靜靜的看著一臉愜意的女子,無奈的歎了歎氣之後,修長的五指伸入腰間,帶著淡淡的笑意說道「姍兒,……」
「等一下~~~~~」見司徒又想拿出方纔那枚戒指,姍姍急忙喊停,然後不確定的說道「簫,在你再次拿出戒指前,我有話要問你。」
「洗耳恭聽!」雖然剛剛的兩次拒絕讓他產生了些許挫敗感,可是他對她那小腦袋裡稀奇古怪的想法很是好奇,特別是拒絕他求婚的理由。
「簫,如果……,我是說如果啊!」看了一眼等待著下文的司徒,姍姍深深吸了一口氣,大有被架上斷頭台之勢的說道「如果我李杜姍只是一抹幽靈,一抹本不屬於這尊身體的外來幽靈,你……還會繼續喜歡我嗎?」
語畢,她怔怔的看著他,帶著複雜的心情等待著,那種既期盼又害怕的心情讓她不安。
「不會,我不……。」
「停!」有種想逃竄的感覺,夠了,她不想繼續聽下去了。
不會?
他說不會?
姍姍那本來平衡的天枰傾斜了,往日他種種柔情築起來的城牆在『不會』二字出口時出現了裂痕,石土正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往下墜。
強忍著傷痛,姍姍撇開頭不斷的問自己『不是早已有心裡準備了嗎?為何聽到否定答案時心會那麼的痛呢?為什麼?為什麼?』
她以為他不會在意的,結果……顯而易見:
她錯了,錯得離譜。
她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現在,那顆送出去的心已經收不回來了,不是嗎?
那麼,她就花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時間重新鑄造一顆心吧!
強壓下悲傷,她怔怔望向遠方一波接一波遠去的浪潮,浪潮中隨風搖曳的青草刺痛了她的心。
也許,她只是一棵沒有花香,沒有樹高的卑微小草,本就不該奢求這個時空的愛戀的。
現在成全那絕世之戀的夢想破滅了,那麼繼續做回那無堅不摧、生命力頑強的小草吧!
人之所以會失望,是因為有所期望。
現在,期望破滅了,失望也會慢慢隨隨著而去的。
「司徒,回去吧,我覺得有點冷了。」姍姍不由得緊了緊身上那單薄的外裳,見狀的司徒急忙脫下紫色外裳為她披上。
儘管是炎炎夏日的傍晚,可她就是覺得冷。
儘管有外袍加身,可是她還是覺得很冷很冷。
————來自心底的冷。
看著大步往回走的女子,司徒氣憤的吼道「姍兒,不許走。」見對方毫無停下的趨勢,司徒已然飛身而出,確卻無誤的落在姍姍面前,頗為嚴肅的命令道「不許走,在聽我把話講完之前,你不許走!」
看著撇開頭、不理會他的女子,司徒無奈的歎了歎氣。她總喜歡打斷他的話?現在嘗到苦頭了吧?
剛剛,雖然她說得輕描淡寫,可是她語氣中的滄桑感他完全接收到了。
「有什麼話之後再說吧!」姍姍抬步向前邁去,她不想再次聽到他的『不會』。
可惜,在經過他身旁的時候,她再次被攔截了!
「啊,放開我。非禮啊……啊!」尾音拖得老長,姍姍在司徒懷中掙扎著。
「姍兒,認認真真的聽我把話說完!」看了看一臉無動於衷、繼續掙扎的女子,司徒無奈的接著說道「剛剛我要說的是,我不僅僅會繼續喜歡你,還要愛你一生一世。」
見懷裡的姍姍依舊掙扎著,司徒繼續說道「不管你李杜姍是一抹幽靈抑或千年蛇妖、狐妖的,我司徒爾然對你永不變心,矢志不渝。」
……???
「如果姍兒是一抹幽靈,那簫就是你身旁的一抹幽靈。
如果姍兒是那深山中修煉成人形的蛇精,那簫也是修煉成人形陪在你身邊的蛇精。
不管珊兒是什麼,簫也就是什麼!」
無論她是什麼,他只要是她身旁的同類就好!這話是她說過的,可是……
「可是,如果我倆並非同類呢?」
「那我就變身成為你的同類。」
堅定的語氣不容絲毫質疑,她無法懷疑眼前的男子在搪塞她、欺騙她。
「姍兒,現在不生氣了吧!」司徒寵溺的點了點她粉嫩的鼻尖,俯身就要吻上那讓他欲罷不能的櫻桃小唇。
咕咕~~~~~
於是乎,一個即將橫空出世的纏綿之吻就那個被無情的打斷了。
她已經不生他的氣了,可是她的五臟廟開始生她著主人的氣了。
「簫,……」看著嘴角不住的抽搐的司徒,姍姍無奈的聳聳肩,其實她心底早已笑開花了。
「走,去望江樓!」眉角一挑,司徒無奈的歎了歎氣,這個吻暫時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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