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隱蔽的地下室裡,一白衣女子被結結實實的綁在一根大木樁上。一帶著面紗的青衣女子在她周圍轉悠,手中的匕首時不時架上女子那蒼白的面容上。
撩起雪紗,青衣女子伸出妖嬈的舌頭舔了舔那鋒利的匕首,然後手一揮,白衣女子臉上頓時溢出絲絲縷縷的鮮血來。
「赤,她快醒了,這兒就交給你了。」青衣女子將匕首交於一男子,轉身離去。
嗚……在疼痛的刺激下,白衣女子微微睜開了那靈動的眸子。臉好痛,頸好痛,她本能的伸手去摸,可惜手腳都被禁錮了。忍著疼痛,她略微查看了一番周圍幽暗的環境:近處燭光跳動著,遠處牆壁上火把辟辟啪啪的燃燒著,眼前一斯文男子拿著匕首玩弄著,附近還堆著一些諸如鐐銬、釘子、鞭子之類的審問犯人的器具。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她被綁架了,哎,才逃出了狼窩又掉進了虎口,早知道應該時時刻刻把離殤帶在身邊的。
老天吶,你何以那麼殘忍,她好不容易趁她的保鏢與埋伏者相搏之際,點了衛灩若的定身穴悄悄逃離了馬車,雖然了……雖然那與她跟離殤合計的地點有點出入了,可是……可是,為何她也遭人伏擊了呢?難道那些埋伏者根本不是離殤的人?天吶,究竟是誰暗算她啊?難道又是在雲城對她痛下殺手的的黑暗使者?不對,不對,若真是那人,她那條小命早就嗚呼哀哉了!
「醒了啊,那麼就老老實實告訴我血凝子在哪兒吧?」赤笑意吟吟的走進沉思中的李杜姍,晃了晃手中的匕首,一副不說就見血的表情。
反正不承認就對了,李杜姍瞪大眼睛,無辜的問道「血凝子?那是什麼東西啊?」
「還裝得有模有樣的嘛!不過,我已經得到具體情報確定你知道血凝子的下落了,所以,你那無辜的表情還是收斂一下的好。不然,手一抖,不小心在你臉上多劃上一痕就罪過了。」赤舉起匕首在她眼前晃了晃
李杜姍恍然大悟「哦,血凝子啊,你們找她有什麼事嗎?」還好,還好,對方還不知道她就是他們要找的血凝子,不過對方究竟是什麼人呢?
「那是我們的事,用不著你這寒二小姐管。」
「哦,原來我還挺有名的。」她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敢情這人已經知道她是寒紫蘭了,還敢這麼大膽的綁架她,若非亡命之徒又是什麼呢!她得好好合計一下了,早在昨晚,她就決定為自己而活了,她要好好的活著,直至回家機緣的到來。
「廢話少說,血凝子在哪兒?」
匕首悄然逼近,李杜姍無奈的說道「你別嚇我嘛,你這麼一嚇我給忘了……恩,讓我好好想想……」
「想到了嗎?」那匕首更貼近她的面龐了
「嗯,想到了」任何事情都有個度,切不可太過得寸進尺了。李杜姍又將她和笑面虎杜撰的婆婆送血淚的事兒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最後不確定的問道「所以,我也不知道那婆婆是不是你們要找的血凝子?額,那個……是嗎?」
「你知道她的所在吧!」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嗯,婆婆住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山谷裡,至於具體路線,我也說不清楚,不過到了那兒我便知道怎麼走了。」她繼續忽悠著,為自己的小命加上一道安全鎖。
「你確定?如若說謊,猶如此木。」說著,赤在她眼前單手劈斷一塊圓木。
「我哪敢玩什麼花樣啊?」 敢情血凝子沒找到之前她還沒有生命之憂,但願離殤能盡早看出端倪,盡早來解救她。不過在救援人員到來之前,她得先自救。
「走,現在就出發。」赤用那賊亮賊亮的匕首割斷束縛在她身上的繩子,押著她往外走。
手腳恢復自由的李杜姍舉袖拭去臉上的血跡,然後揉了揉酸痛的頸部,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用木棒打了她、用匕首劃了她的臉,如若知道了,絕對要十倍的討回來。
「走快點。」
拖著沉重的步伐,李杜姍一瘸一拐的在男子的押解下向懸梯走去。
人吶,不管地位有多高,對方不買單也白搭,她現在的處境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任憑以往怎樣呼風喚雨,現在還不是落得個囚徒的下場。所以,實力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