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還沒死啊。不過咱們現在這架勢,是不是有點……」
李杜姍發現她竟然在他的懷中,而且還緊緊的抱著他的腰,那姿勢要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如果她穿的是女裝都還好,可最糟的是她現在穿的是男裝,他一定以為她是gay了吧。查看完形式的她反彈性的推開對方,尷尬的看著一臉邪魅的男子。
「其實你可以多抱一會兒,我不介意的。」
男子邪魅的臉龐向她靠近,順勢又把她圈在自己懷中。
她掙扎著,可皆未果。難道他真是同志,雖然她並無歧視之意,可是對於他那曖昧的語氣及舉動,她全身雞皮疙瘩都進入了備戰狀態。
「不用擔心,我不會傷害你的,只是要在你身上取點東西罷了。」
說罷,李杜姍看到他邪邪的面龐正慢慢向她逼近,她不斷掙扎著……掙扎著……她不想再次被非禮,奈何馬背上的奔波早已讓她陷入了疲憊狀態。現在的她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任憑別人宰割,她不甘……十分不甘……為什麼他們一個個都那樣,先是風飛影強吻她,現在又是眼前這個邪魅的男人,這個她對他有救命之恩的男子。雖然此時的他沒了那日林中的虛弱和憔悴,可是他那邪魅的面容、鷹隼般的眸子依舊,所以在見到他的瞬間她便想起來。她絕不允許任何人隨隨便便就吻她,她不允許。
她抬起腳,狠狠的跺下去,男子吃痛放開手,依舊邪邪的看著她。
解開束縛的李杜姍見危機已解,喘著粗氣吼道「你斷袖啊你。」
「斷袖?原來你以為我……」男子強忍著笑意,舉起手裡盛著鮮血的容器,意在說明是她多慮了,他對她不感興趣。
血,李杜姍看了看那紅色的血液,頓時舒了一口氣,完全沒有被人戲弄了的陰霾。隨著那緊繃的神經的舒張,她身體也跟上了步伐,只見她軟軟的坐在了地上,然後抬頭看了看風輕雲淡的藍天,悠悠的抱怨了一句「老天,為什麼霉運總是砸在我身上……好累、好痛、好餓、好想家!」
隨著李杜姍那軟軟的一坐,男子強忍的笑意也隨之煙消雲散了。只見他慢慢的走近,扯下身上的衣服默默的為李杜姍包紮起手臂上的傷口來。她蒼白的臉上儘是疲倦,青絲早已被吹得凌亂不堪、白色的外裳上有著絲絲縷縷的血跡……狼狽至及。可是她卻依舊如此悠然,在知道自己被戲弄了之後,有的竟然不是羞澀抑或憤怒而是釋然,她那風輕雲淡的性格讓他有些怪罪起琵琶來,如果二人能悠著點,也不至於把她弄得那麼狼狽。
「你……你不會真的是斷袖、好男色吧!」看著溫柔的為她包紮著傷口的男子,雖然她沒力氣拒絕他的好意,可還是忍不住問了出口
「好男色?小姐,你還真把自己當作男人啊。」男子依舊熟稔的為她包紮著
小姐?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是女子了,那麼他應該也知道自己就是那個救過他的人吧,不然怎麼會想到收集她的血液。她無奈的搖搖頭,司徒曾告訴過她很多人皆對她的血液虎視眈眈,看來自己的危險是越來越大了,她已在不知不覺間把血液的秘密洩露出去了。
「好了,包紮好了,連被我劃的也包紮好了。」男子略有歉意的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李杜姍,他本不想傷害她的,奈何只有她的血能解雨皇下的毒。
「其實你不用花那麼大的功夫為我包紮的,想來我也命不久矣了吧!」他方才放她血的舉動,再聯想到司徒的話語,就算是再笨的人也猜道了。
「此話怎講?」他不解
「別在那明知故問了」李杜姍見對方還是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接著說道「你已經知道我的血能解毒了吧,而我現在已沒力氣與你抗衡了,要殺要刮悉聽尊便。不過看在我救過你的份上,請你幫我辦一件事。……」
「臨終遺言?」他興趣滿滿的插道,若是從前他早二話不說把對方結果了,不過,她卻例外……不知為何他對她的想法很有興趣
「算是吧,起碼在這個鬼時空是。……」
「這個時空?什麼意思?」他忍不住問道
「你能乖乖的聽我說完嗎?好歹尊重一下即將離去的人吧。」李杜姍氣憤不已,看他不做聲了,才繼續說道「看在我救過你的份上,我希望你能幫我保護飛飛,保證她在身上的蠱毒全都解去之前不受無殤門門主的騷擾!」
「騷擾?」不被他騷擾,她還真會提意見,莫離莞爾
看他不解,李杜姍耐心的解釋道「就是不要讓無殤門門主在飛飛附近吹那陰冷的笛子。」看對方雙眉糾結在一起,她繼續說道「不會花你多少時間的,待飛飛的毒解去之後,你自可去做自己的事。」
她的遺言竟然是讓他保證琴不被自己傷害,還有,她竟然說他的笛聲陰冷,從來沒人敢這麼說,莫離的下巴都快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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