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又西的身體因為巨大的悲痛和驚嚇在不停地顫抖著,
「怎麼會,怎麼會。」她跪在先知冰冷的身體旁邊,喃喃自語道,她把手覆蓋在她的胸口上,她把自己的精魂力源源不斷地輸入到她的體內,不一會她的額頭上已經有了細細的汗水。
但是已經沒有希望了,那些精魂力似乎根本沒有地方可以吸收,幾乎都散在了空氣裡。
她一動不動,淚如雨下。
怎麼會這樣的?!
「先知大人!」
她想起那個總是神秘清寂的女子,她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守著這裡的陰暗和孤寂。而如今竟然落了這個後果,為什麼,為什麼。連一向溫柔不動怒的月又西不禁抓緊地面,心裡悲慟和憤怒著!到底是誰?!
她的目光瞥到牆上的一件白色的羽紗,她怔住了,那是一件雪白色的羽紗,上面點綴著繁華的花紋,這是一件款式最簡單的羽翔族的婚紗,看手工應該是她自己縫製的。
月又西的眼光轉到先知手上握著的青色的羽翅上。她幾乎不能呼吸了。
「沒什麼好害羞的啊!男歡女愛是很正常的事情嘛!」她笑著說,停了一下,語調一沉,「其實我也曾經擁有過的。」
那根青色的羽翅彷彿緩緩地和她講述了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雖然她不知道裡面的具體情節,但是她知道,那一定淒美動人!
「這是你愛的人吧?」月又西輕聲問道,她小心翼翼地取下那件羽紗蓋在她的身上。
即使是死,您也忘不了他吧!這樣的愛情為什麼總是要被犧牲呢!
月又西不知道自己還可以為她做什麼,她踉蹌地走了出去。
她現在好想去找個人去依靠一下,她一路扶潮濕的牆壁走出去,她現在頭痛欲裂,完全不能思考,她只是下意識地走到了他們的房間前面。那條走廊現在好像變得格外的漫長,怎麼走都走不到盡頭。月又西咬著牙堅持著。
終於到了。
「咚咚……」她使勁地捶著門,她也不顧及那是哪個人的房間。
「開門啊,開門啊。」她哭訴著。
她的哭聲好像後面有什麼鬼怪在追趕著她一樣,那樣的恐懼和絕望。
這個是墨湛的房間,但是大家今天都集中在裡面開會。
屋子裡的人聽到她的哭聲心裡都一顫!
月又西發生什麼事了嗎?
「又西!」離門最近的凌展聽到她的哭訴聲立即反應過來,跳著起來去開門,
門一開,月又西的身體已經整個癱軟著倒著過來,他連忙接住她的抖個不停的身體。
「又西,怎麼了?怎麼了?」凌展忙問道,看到她這個樣子心痛極了,他扶著她蒼白的臉問道。
「又西!」墨湛連忙走過來。
怎麼回事?又西的臉慘白得嚇人!
「凌展,凌展,先知她……她」月又西哽咽著說不出話來了。
什麼!這個時候先知絕對不能有半點意外,墨湛還沒有聽完她的話就疾步跑去先知的房間。
千萬,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現在羽翔族的整個未來都繫在她的身上了。絕對不可以!
月又西泣不成聲,她終於支持不住地癱倒在凌展的懷抱裡,昏死了過去。
從始至終站在一旁的洛辰都冷冷地看著這一幕,一語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