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面並不再是潮濕的泥土,而是和羽翔族的其他房子一樣的機構,都是用木頭做成的。
可能是主人施了法術的緣故,不然在這樣潮濕陰暗的地底下怎麼能保存下來呢。
大廳裡沒有任何奢華的裝飾,只是有一些桌桌椅椅,上面佈滿了灰塵,可見很久都沒有人使用過他們了。
而唯一吸引人的眼球的是在大廳正中央的一幅畫,一幅很普通的肖像畫,上面的主人公不消說便應該是先知了。
他們的目光現在都集中在了畫上,上面是一個容貌普通的羽人,她的雲鬢高高盤著,上面斜插著一隻羽毛,一隻淡淡青松色的羽毛。
她也是只有一頁翅膀,她的殘翅是灰黑色的,可見她的精魂力並不強大,但是眾人這次沒有太多的驚訝了。
她雖然容貌不夠讓人驚艷但是她的一雙眼睛卻是讓人看過一次之後覺得此生再也無法忘卻的。
她那雙明亮的眸子宛如星辰一般,帶著一絲清冷,一絲寂寞,些許哀怨。裡面浩瀚的不是女子的賣弄風情,而是一種深不見底的智慧。正是因為這樣才讓眾人一眼就判斷出了她便是先知。
眾人的眼光變得有點癡癡起來。
洛辰忽然翩然起身,駢指如風,直朝那雙眼睛戳去!
這時候那個畫中的女子居然幽幽地歎了口氣。
四周的空氣頓時凝結。
難不成現在大家還仍然身處在幻境?
洛辰的手停住了,他饒有興致地看著那個女子。
「這個先生可真是厲害,這麼快就破了我的幻術。然後還發現了我的藏身之處。」她邊說邊從畫中脫身而出,那副畫原本是她側臥的地方頓時空白一片。
她現在側臥在畫前的石床上,她捋了捋額前幾根散亂的頭髮,用審視的眼光看著這些訪客。
「多虧你的提醒罷了!」洛辰回答道。
先知聽到他的回答神色閃過一絲疑惑。但是她並沒有深究。
「您是先知大人嗎?」墨湛上前恭敬地問道。
她把頭微微側過去看著他,「是的,靜婆婆已經和我通報過了,你是墨湛?」
「是的!」
「我是本屆的先知,大家就叫我先知好了,我也不記得我叫什麼了,很多年沒有人叫過我的名字了。」她的話含著些許的哀怨。
月又西心裡難過起來,是啊,這樣冷清偏遠的地方,無論怎麼美麗的女子也會被侵蝕了青春吧?
「先知大人,我是月又西。」月又西也上前恭敬地行禮,她行的禮是白色羽翅特有的結印手勢,是右手前三個手指抵在額頭上。
「嗯?」先知瞇起眼睛,有點好奇地看著她,「你是白色羽翅?」
怎麼這一屆的羽王這麼捨得讓這樣高貴的皇族來這個活墳墓呢?呵呵……同樣是羽翔族的象徵,可是我們先知一族卻總是被賦予神秘,奇怪的招牌,而他們確是聖潔,美麗的象徵。
「是的!」
「很神奇啊!」她柔聲道。
月又西抬起頭看著她,不明白她說的話。
「那這位是?」她指尖指著羽緋問道。
「我是羽緋,是月又西的朋友!」羽緋看到先知大人問自己趕忙回答道。
「很高興見到你!」
「我也是!」羽緋雀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