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到的是蒼穹,看不到的是人心!」月又西有感而發。
「嗯?你在說什麼?」洛辰疑惑地看著她。
月又西雙眸張望著天空,回答說,「這是一句流傳在羽翔族世界的話。是我奶奶留下來的。」
「哦。」
「想聽嗎?那是個很遙遠的故事。」
「如果你願意說的話。」
月又西也不管他淡漠的語氣,知道他一向都是這樣,她自顧自地說著羽翔族的歷史。
很長,很長,說起她的奶奶,她的母親還有她的阿姨,他們都和人類有著不可忘記的羈絆。
洛辰沉默地聽著,也不知道他心裡想些什麼。
「對不起,我今天晚上有點嘮叨了吧?你一定煩了。」月又西這才發現洛辰一直的沉默覺得是自己把他給弄煩了。
她正欲起身,「不要走!」洛辰拉著她的手,一陣冰涼的觸感傳到他手心。
但是兩人的心裡卻是和春風一樣溫煦。
「嗷!」那邊的獅鷲獸打了個哈欠,偷偷地張開眼看了一樣他們,又睡著了。
月又西身形一滯,呆住了,她看著他,不說話。但是眼眸裡閃耀著的是從來沒有過的光亮。天上的星星都在此時為之黯色。
洛辰眼神看著前方,他的臉埋在黑暗裡,看不清他的神色,他的聲音有點顫抖,「我,我。」他拉緊了她的手。
只是覺得,覺得在你一起身離開的瞬間,
要離開的彷彿不是你,
而是我整個世界。
「留下,好嗎?」他的聲音低下去,飄得很遠。但是月又西聽清了。
「嗯。」她重新坐下來,她的群紗被洞口吹進來的風吹動著,上面還有斑駁的血跡,是洛辰的。
洛辰看著那舞動的羽紗,抓緊她的手,「真怕你會被風吹走。」他笑著說並把她拉進到自己的懷裡。
月又西想不到他會這樣,她的臉燙得發紅了,她小心翼翼地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不言語。
她聽著他的心跳,他聞著她的髮香。
「你的蒼穹在這裡。」他拾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臟的位置,按緊,溫柔地說,但是不容置疑。
月又西感覺到那顆心在自己的手心下一下一下地跳動著,合著整個世界的脈動,在跳動著。
「這裡是我的蒼穹嗎?」她在心裡輕輕地問著自己。
是的。這是我的蒼穹,心裡深處堅定的回答。
從第一眼看到你,那時候起,你就是我的蒼穹了吧?只有在你的庇護下,我才會自由,才可以飛翔。不是嗎?
想到這裡,她貼緊了他的胸膛。
洛辰感覺到懷裡人兒的緊張,他伸出一隻手把她額前微亂的髮絲攏到耳後。
月又西閉上了眼睛,這裡就是我的蒼穹了。
而此時外面是滿天的星光。
那邊的獅鷲獸抓抓腦袋,翻個身,整了個四腳朝天繼續安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