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
今年的天暖的特別的慢,已經是春天的季節,空氣中卻還殘留著冬天的氣息。大清早換好衣服我拉了拉外套打著呵欠推開窗戶,一股寒風從窗戶灌進來,激的我打了個激靈,整個人頓時清醒許多。
「大姐,人被捉回來了。」李飛兒推門走進屋子對我說。
我對她點點頭,理了理銀色的髮絲隨意的用一根皮筋紮在了腦後,拿起一副墨鏡卡在鼻樑上:「走,下樓吧。」
「哦。」李飛兒乖乖的跟在我身後,我走了幾步停住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她不明所以的摸摸腦袋:「怎麼了,大姐?」
我想了想還是取下墨鏡給別在了外套口袋上,雖然我很喜歡新買的克洛伊眼鏡,但室內實在是有點暗已經影響到了我的視力:「太子也在下面嗎?」
「在,安安是他的女人,這次出了這樣的事情我看對他也是個打擊。」
我點點頭:「每個人都要經歷一下打擊才能長大。走吧。」
下了樓,大廳裡的氣氛很緊張。十幾個小弟杵在那裡,前面跪在地上的一對男女被五花大綁著,一個是太子的女人安安,另外一個則是安安的情人,也是太子的直屬小弟可樂。
太子和阿龍坐在沙發上,太子的神情看起來很可怕,他狠狠的盯著兩個地下低著頭的兩個人,好像恨不得立刻將那對想要私奔的男女挫骨揚灰才能解恨。也難怪,自己的女人跟自己的小弟跑掉對一向在女人堆裡無往不利的太子來說可以算的上奇恥大辱了。
看到我小弟們都恭恭敬敬的喊道:「大姐。」太子和阿龍也從沙發上站起來。我舒舒服服坐在上個月剛買的進口的意大利真皮沙發上。
目光認真的打量著地上的兩個人。安安相較於半年前有了很大的變化,曾經她是個有身材圓潤的目光天真的女孩子,現在卻瘦了很多,畫著頹廢的妝容,原本單純的眼裡像一潭死水毫無光彩。可樂則是一個平凡的男人,中等個頭,中等身材,樣貌也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我很好奇安安為什麼會放棄太子而跟這麼一個小混混私奔。
「可樂……」我聽到自己的平緩的聲音打破了客廳裡安靜。
可樂如同驚弓之鳥慌慌張張的抬起頭:「大……大姐……」
我冰冷的眼神犀利的掃在他的身上:「知不知道……勾大嫂是很嚴重的事情。」
可樂顯然在此之前已經被狠狠教訓了一番,鼻青臉腫的,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破爛爛的,但有些惶恐的縮了縮身子:「大姐,我錯了。我對不起太子哥。」他帶著哭腔,好像為什麼自己做的事情懊悔不已。
我看了一眼滿臉陰鷙的太子,然後問安安:「安安,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安安那如死水一般暗淡無光的眼眸毫無情緒的看看我又看看太子,突然露出一種淒絕的笑,旋即她惡狠狠的說:「我沒什麼好說的,如果非要我說,那麼我要告訴你們,再給我一百次選擇的機會我還是會選擇跟可樂。」
太子憤怒的走上前去抓著安安的衣領一把將她從地上拖起來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安安的嘴角流出了一抹鮮紅,可是她卻絲毫的畏懼也沒有,而是獰笑著看著生氣的太子然後用力的啐了太子一口。
太子見狀更加生氣了,他用力的搖晃著安安的身子:「你這個賤人,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我哪裡對你不好了!!恩?」
安安的被搖的頭髮散亂不堪,一張臉慘白慘白的,我出聲制止:「太子!「太子咬著牙鬆開安安退回原來的位置,安安倒在地上。
她的身子被綁的很結實,可是她仍然努力的爬起來跪坐在地上。她惡狠狠的看著太子,就像是看著自己的敵人:「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跟你在一起。你根本就是個沒有心的人,你以為我安安當初跟你在一起是因為你是一個大哥?可以給我錢花,可以有很多小弟喊我大嫂很威風?我告訴你,我不稀罕,我要的是一個男人只一心一意對我好,而不是喊著我老婆,卻出去摟別的女人跟別的女人睡覺!可樂雖然不是大哥,可是他一心一意對我好,他不會玩別的女人!」
太子眼底有著掩藏不住的沉痛:「那些只是逢場作戲……」
他這句話卻只是換來安安一聲鄙夷的冷哼。
我靜靜的看著這場鬧劇在眼前上演,可樂,那個安安說一心一意對他好的男人卻自始至終連吭也沒有吭一聲。我開口道:「什麼叫一心一意?安安……你剛認識太子一個月的時候,被石門幫餘孽抓去做人質,太子為了你,一個人單刀赴會,被砍了三刀差點失血過多死掉。而你旁邊的這個男人除了下雨天幫你打打傘,在你買衣服的時候給你提提東西,順帶沒事發個誓言,為你挨過一刀一槍了嗎?」我摸著下巴眼神冰冷的看著可樂:「況且——你真的這麼瞭解他嗎?只不知道他只不過是利用你在賣白粉罷了……」
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都顯得非常的驚訝,而最激動的莫過於可樂,他驚恐的像是見鬼一樣瞪著我,嘴巴顫抖著一張一合。
我勾起一絲冷笑:「可樂,我沒說錯吧。你在太子的場子賣白粉,每次趁著安安去場子玩做掩護,把白粉放在她的包包裡。等待時機兜售。」
安安不敢置信的注視著面如土灰的可樂:「她在騙人,對不對!?她在騙人對不對?」然而回答她的只有沉默。
「勾大嫂,賣白粉,都是紫炎幫的大忌。男的挑斷手筋腳筋,女的賣去做雞。」我冷酷的下命令道。
「等一下!」太子突然開口,他低著腦袋雙手握拳:「大姐……放了安安,給她一筆錢讓他去別的城市生活,我以後……不想再看見她。」太子的聲音裡充滿著壓抑的痛苦,他是真的很喜歡安安。
安安淚流滿面的看著太子,低聲喚道:「太子……」太子清秀斯文的臉龐上毫無動靜,他好像沒有聽到安安的呼喚不肯再看她一眼。
我點點頭:「就照著你說的辦。」抬手找來小弟把兩個人帶了下去。
我走上去拍拍太子的肩膀:「有一種女人需要的是專一,安安不是道上混的女孩,她需要的是安定。現在的你沒有辦法給他。」
太子搖搖頭:「大姐,我沒事,不就是女人嗎?我伸手一抓就是一大把。」他對著我笑了一下,那笑容比哭還難看,我搖搖頭,現在的小孩都太要面子了。
辦完正事,美美的享受了一頓早餐,小弟跑過來報告說:「風哥來了。」正說著邢風已經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哥,你來了。」我看到他笑著喊了一聲。
半年前在幸運小鎮的那個夜晚,他轉身離去的眼神那麼的決絕,我還以為他永遠不會再理我了。沒想到第二天就聽說了他和玫瑰,賈可晴分手的消息。緊接著他又來找我說要認我做一輩子的妹妹。於是我們順理成章了成為兄妹。
身為獨身子女的我,從小和暖暖生活在偏僻的小山村。雖然暖暖對我很好,但是山村生活貧苦無趣,我們在那又以修身養性練功服為目的,所以我從小養成了獨立的個性。
多了邢風這個哥哥以後,我才發覺有一個兄長疼愛的感覺真的是幸福的無法言喻。冷了有人提醒你穿衣服,餓了有人給你買好吃的,心情不好有人逗你開心,被欺負了……被欺負這種事情暫時還沒發生,話說在滄遠我不欺負別人就算好的了。
「吃好飯了嗎?」邢風走過來牽了一下我的手,我知道他是在摸我手的溫度,以此來鑒定我今天要不要加衣服。
我暖暖的手握了一下他的手掌笑著說:「吃過啦,今天穿的衣服不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冷暖知道的。」
他鬆開我的手幫我拉上外套的拉鏈然後寵溺的揉了揉我的頭髮:「你是我的妹妹,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阿龍和李飛兒顫抖的身子:「風哥,大姐,我雞皮疙瘩掉一地。」
我們四個人走出別墅,邢風的車停在門口。剛出了大門,凜冽的寒風吹在身上整個人還是瑟縮了一下,室內和室外的溫度最戲碼相差十度以上。
邢風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接下來圍在我的脖子上,這條無比好看的純灰色圍巾是我過年的時候送他的新年禮物。我笑著跟他說:「車裡面就暖和了。」
他刮了一下我的鼻頭說:「聽話,乖乖圍著。」
我這個人就是這麼的感性,人家一對我好我整個人就軟綿綿的,情不自禁上前一步抱了他一下:「哥,你真好。」他笑著習慣性的揉了揉我的頭髮。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覺得背後有一種極為刺人的目光正灼灼的盯著我,刺得我的背部發麻,我疑惑的轉過頭朝身後看去,卻什麼也沒有,剛才那種被人盯梢的感覺也消失了,難道是我的幻覺麼?我嘴中喃喃道。
「怎麼了?」邢風關心的問道。我笑著搖搖頭:「沒什麼,上車吧。」
(下午面試,親們祝我好運。另外,發現收藏每天都在增加,雖然很少還是很開心~純情今天不更的話明天也會更的,最近偏心更這篇,心裡小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