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愛叔叔 正文 43、死不了
    『砰!』,一腳將門踹開,厲目瞪著坐在床邊的兩人,該死的,他們居然只穿著睡衣。

    「你來這裡幹嘛?!」這句是衝著柳婉兒吼的。

    「少庭哥,那我先走了。」她不想跟他吵架,說罷便起身離開。

    「給我說清楚,你都跟他幹了什麼?!」醋意讓蘇力恆失去了自控力,一把抓住柳婉兒,狠狠地瞪著她。

    「沒必要跟你解釋。」淡淡的一句話,猶如一絲火苗徹底點燃了蘇力恆的怒火。

    『砰!』鐵拳飛過柳婉兒的面頰,直直衝入粉白的牆壁。

    如果可以他真想宰了眼前這個老是激怒他,折磨他的女孩,可是,該死的,他捨不得。

    收回拳頭,蘇力恆甩袖而去。

    「小小,你還是去看看大哥吧。」於少庭勸道,即使這句話會讓他的心抽痛。

    柳婉兒不語,她已經決定再也不理他了。

    「他受傷了。」

    她看到了,他的手在流血。

    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抵不過內心的擔憂,和於少庭招呼後向蘇力恆的房間走去。

    看著她離開,於少庭心裡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也許她內心深處也是在意大哥的吧。

    來到房前,發現門並未鎖,輕輕推開,裡面的男人正背對著自己坐著。

    走到他的身旁,輕聲道:「你沒事吧?」

    不理她,不看她,他還在生氣。

    「去讓刀醫生包紮一下吧。」柳婉兒勸道。

    「死不了!」你心裡不是只有那個男人嗎?那還管他死活幹嘛!

    「我只是去和少庭哥道別,明天他不是就要出差了嘛。」

    柳婉兒的解釋讓蘇力恆一下釋懷,但礙於面子,還在死撐。

    「走吧。」拉起他的袖子,柳婉兒柔聲道。

    立即的,蘇力恆站起了身,眼神裡似乎在說,這可是看在你求我的份上。

    頂樓

    「刀醫生,你怎麼了?」看著一隻眼睛烏青的刀仁,柳婉兒不禁關心道。

    「嗯~被門撞到了。」瞄了一眼自己正為他包紮的男人,刀仁在心裡抱怨著,大哥也太狠了,打哪不好,偏偏打臉,可憐他的俊臉啊。

    「哎喲~」蘇力恆一聲痛呼,該死的她又在幹嘛,自己男人受傷了還一個勁關心其他男人。

    「很痛嗎?」果然,這聲哎喲成功吸引了柳婉兒的注意。

    「刀醫生,你輕點吧。」

    又裝,鄙視他!刀仁在心裡悻悻道。

    這時柳婉兒發現蘇力恆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襯衣,便回房給他拿件外套。

    見她離開,刀仁忍不住開口:「其實小小還是很關心你的。」

    「這本來就是應該的。」蘇力恆有些得意。

    「大哥,你怎麼會認為她去找少庭是偷情呢?你忘了小小現在是月經期,少庭不會那麼禽獸的。」戀愛中的男人真是零智商,刀仁提醒自己千萬別傻傻地去碰觸愛情。

    他也是被他們坐在床邊的那一幕沖昏頭腦,才會失去判斷力的,現在他也很後悔自己誤會了她。

    回來的柳婉兒看到兩個男人坐著聊天,將衣服披到蘇力恆身上,和刀仁打了聲招呼,扶著包紮完傷口的他一起離開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房了。」將蘇力恆送回房,柳婉兒正準備離開……

    「哎喲~」見她要走,蘇力恆立即痛呼出聲。

    「傷口又痛了?」果然,她立即回來了。

    「沒事的,你走吧,我右手還能動,能自己洗澡,自己上床睡覺。」說得同時,蘇力恆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一臉痛苦。

    「都痛成這樣了,你一人怎麼能行。」說著人已衝進浴室,給他放洗澡水。

    看著眼前忙碌的身影,蘇力恆忽然有種平實的幸福感,如果讓她一輩給自己拿衣服,放洗澡水,冒似也不錯哦。

    夜裡,看著懷裡酣睡的女孩,蘇力恆的腦子又開始轉了,我要怎麼讓你死心踏地地愛上我呢?嗯~他得好好想個辦法。

    ——————

    「於少庭。」

    正要步入機場的於少庭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停下腳步,發現來人是林錦權,而管家劉青山正推著行李站在他的身旁,從行李上打著行李標籤來看,他們應該是剛遠行回來。而聽他直呼出自己姓名,看來是已經調查過他了。

    「林先生。」恭敬地打了聲招呼。

    「你應該知道我是小小的外公了吧?」上次的事鬧得那麼大,想必現在他和蘇家的糾葛已是公開的秘密了。

    那件事發生時,於少庭還在昏迷中,所以他以為是林錦權發現了他調查他的事,既然被知道了,那就坦然的承認,於是點了點頭。

    「我可以直接稱呼你少庭嗎?」眼前年輕人的穩重和內斂讓林錦權越看越喜歡。

    「當然可以。」

    「少庭,你能告訴我小小最近過得怎麼樣嗎?」

    其實叫住於少庭是想向他打聽自己外孫女的近況,因為自從上次的試衣間搶人事件後,蘇力恆對她保護得更加嚴實了,他已好久沒有她的消息。

    「她過得很好。」誰都看得出來大哥很在意她。

    「蘇力恆有沒有欺負她?」那件事發生後,不知道那小子會不會把氣撒到她身上。

    「大哥不會欺負她的,他很愛她。」

    於少庭不經意的一句話,讓林錦權眉頭一緊:「什麼叫他很愛她?」

    希望不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一旁的劉青山聞言也立即變得緊張。

    這一問,讓於少庭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不過一想到他們並沒有血緣關係,這也不算什麼醜事,於是決定告訴林錦權事實:「大哥和小小在談戀愛。」

    林錦權腳下一個踉蹌,幸好劉青山及時扶住了他。

    見他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於少庭趕緊道:「大哥不是小小的親叔叔,他是被蘇家領養的,他們沒有血緣關係,您放心好了。」

    這個消息讓林錦權眼睛一亮,隨後一想到自己的外孫女盡然跟那個粗魯不懂禮貌的黑社會頭子談戀愛,心中的火立即竄了上來,不,他可愛又單純的外孫女一定是被蘇力恆那小子強迫的。

    一把抓住於少庭:「你怎麼不知道先下手為強!我明明看到小小很在意你,依賴你的。」

    突然的責備把於少庭嚇了一跳,一下無語了。

    「老爺,你先放開少庭吧。」劉青山覺得有些丟臉,做外公的怎麼可以教別人把自己外孫女的,何況是在大廳廣眾之下。

    回過神來的於少庭頓時紅了臉,他也是看小小年紀小,才忍住沒有碰她的,誰知被大哥硬生生搶了去。

    「不好意思林先生,我趕飛機先走了。」快速步入機場,於少庭擔心再說下去,這林老先生還會有什麼驚人之語。

    看著於少庭離開,林錦權又是一陣捶胸頓足。

    「可惡的蘇家男人,搶走了我的女兒不夠,現在又玷污了我的外孫女。不行,決不可以,如果他們真在一起了,小小以後得稱家美媽,還是大嫂啊?!」急切的目光射向劉青山,「青山,馬上給我聯繫律師,既然知道蘇力恆不是小小的親叔叔,我們就利用這個把監護權搶回來。」

    「是,老爺。」此時劉青山卻在暗想,為什麼那個人沒有將這麼重要的消息告訴他,難道那邊出什麼問題了嗎?

    「不用想了,她一定是不好意思說這件事。」

    身邊這句淡淡的話讓劉青山心中一驚,原來他早就知道了,也是,以他的精明怎麼會忽略家裡無端端少了一個人。

    感慨的眼神看著林錦權:「老爺,我就知道您不是一個狠心的父親。」

    幾十年深厚的主僕感情讓這一刻一切盡在不言中。

    ——————

    「小小,我要吃牛肉。」

    蘇力恆一個命令,柳婉兒立即往他碗裡夾了塊牛肉。

    「小小,我要湯。」

    又是一個命令,柳婉兒立即往他湯碗裡盛湯。

    「小小,給我紙巾。」

    「小小,我要……」

    「力恆,你自己沒手啊?」張媽終於看不下去了。

    「我左手受傷了。」蘇力恆說得理直氣壯。

    「那右手不還好好的嘛。」不就受了一點傷,幹嘛老是使喚小小,張媽白了他一眼。

    「一隻手不方便。」他正享受著小小的伺候,張媽幹嘛老是跟他做對。

    「的確蠻不方便的。」張媽認同的點了點頭,忽然道,「要不這樣吧,等一下我幫你洗澡。」

    筷子立即掉落桌上,蘇力恆目瞪口呆地看著神情自若的張媽,好一活兒才說出話來:「不,不用了。」

    「噗~」刀仁終於忍不住噴飯,大哥也有吃憋的時候。

    蘇力恆警告的眼神射向他,這小伙子敢笑他,等一下有他好看的!

    還未等他收回警告,輕雲就跟著笑出了聲,接著是小由,最後連柳婉兒也忍不住了,看著笑成一片的眾人,蘇力恆憤恨到了極點。

    夜裡,蘇力恆偷偷摸摸來到柳婉兒的房間,晚飯後張媽就看他看的特別緊,不准他再假借手傷奴役小小,害得他一直沒辦法親近她。

    掏出鑰匙打開房門,這就是做大家長的好處啊,哪個房間的鑰匙他這都有備份。

    「小小。」

    「恆。」床上的人兒聽到聲音打開燈,她還沒有睡。

    嗖地溜進了被窩裡,用力抱了抱她,不能碰她就抱抱乾過癮吧。

    「你又跑過來了,被張媽看到就不好了。」張媽今天特意跟她談了一下,話裡話間就一個意思,她還沒有結婚不能天天和男人睡在一塊,說得她都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看到就看到,我來自己女人的房間還要誰同意不成?」他在考慮改天要不要給張媽報個旅行團,讓她老人家出去旅行一段時間,或乾脆給她介紹個老伴,省得她天天盯著他們。

    「小小,你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墜子,本來早就想給她了,都被張媽給耽誤了。

    「這是什麼?」

    「是我無意間在公司旁的商場裡看到的,覺得很配你的笛子。」其實是為了討她開心特意去商場找的,一個絲製淡藍色盤雲造形的吊墜。

    看她盯著墜子瞧,蘇力恆說不緊張那是不騙人的,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這還是他第一次送女孩子禮物。

    「這上面還繡了字。」

    柳婉兒仔細端詳,只見一方小小的墜子上端正地繡著: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

    「這是出自《華嚴經》:佛土生五色莖,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一花足以開盡世間芬芳,就像一葉落而天下知秋,只要心中有佛,一片菩提葉就是一尊佛祖。恆,謝謝你。」

    不知道父母的那個世界現在是否也是秋天,柳婉兒心中有些淡淡的感傷。

    看她拿著墜子出神的樣子,應該是喜歡吧,蘇力恆猜想著。

    「恆,我給你吹首曲子吧。」柳婉兒忽然道。

    「好啊。」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要求給自己吹笛,蘇力恆很開心。

    拿出笛子,將墜子掛在笛尾。很快,一首幽遠的古曲隨著指尖的躍動,從笛身飄散開來,女孩的思緒越飄越遠……

    忽然笛子被人一把搶了過去。

    看著搶走自己笛子的蘇力恆,柳婉兒不解地問:「怎麼了,你不喜歡?」

    「不要吹了,我們睡覺吧。」

    不知道為什麼,今晚她的笛聲給他一種前所未有恐懼,彷彿她要隨著這笛聲飛走,去一個他永遠也到達不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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