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痕策馬帶著冰心舒月回到一處很大的軍營。
「這是什麼地方」她問。
「如你所見,天籟城的分舵。」他絲毫不隱瞞地回答,並吩咐下屬在一間雅房內放好了熱水。
也不顧她的反抗,親自將她抱了進去。
其實,正在認真想問題的冰心舒月也沒過多掙扎。她想,那個陰鬱孤寂的少年無論在武功修為還是在謀略上都進步神速!
有誰會想到天籟城城主就是神秘單翼軍的首領呢?他用兩個身份更方便行事,遮掩了天下人的耳目。
可是她馬上又聯想到另一件可怕的事情!
她記起領隊曾經告訴過她:單翼軍的神秘首領助天籟城的新任城主殺了其父親!這麼說……
冰心舒月只覺得呼吸一緊,她怔怔望著月無痕修長潔白的雙手,那雙手上染有他親生父親的血!當初親手噬父時一定非常絕望非常傷心、手一定顫抖個不停吧!
那樣禽獸不如、從小就逼自己的孩子服用歹毒草藥的父親確實死有餘辜,可是無論怎樣親手殺死自己父親這一事實一定會成為他最黑暗也最可怕的噩夢吧!
在他最需要她的時候,她沒能在他身邊握住他的手,給他力量!
冰心舒月望著這樣的月無痕,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有些事情想通了,她便決定什麼也不問。
冰心舒月回過神,剛想歎口氣,卻發現月無痕正在褪她的衣,而且外衫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很配合地讓他給脫了!
她連忙驚慌失措地推開他的手,抱住自己已經鬆鬆垮垮的中衣:「無痕!你……你要幹什麼?」
月無痕平靜無波地望她一眼:「幫你脫衣服。」
「脫……脫衣服幹什麼?」她又開始結結巴巴,說話也不流暢了。
「再不脫衣服沐浴,你會著涼。」他依舊看著她,回答得認真。
「我……我可以自己來。」她開始打起商量。
月無痕卻不再理會,直接又朝她伸出手:「不行。我這裡沒有女侍衛,除非你想讓那幫男士兵幫你?」
冰心舒月氣結:「我有手有腳,是個大人,可以自己來!」
她堅持!
但是……他也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