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帝國,地底囚牢。
陰冷的地牢裡安靜無聲,腐朽的霉味充斥在鼻息間。偶爾有老鼠的吱吱聲傳來。
很破舊的天牢。這裡,曾囚禁過多少人,風乾過多少人的血跡,侵蝕過多少人的白骨與靈魂?而如今,儼然可堪比一座廢墟荒塚。
冰心舒月與蕭澤宇就被帶到了這裡。
領頭侍衛將他們推進來後,也沒指定讓他們呆在哪一處,哪一個單獨的囚籠,只是將唯一的大理石鐵門關上就走了。不管不問,沒留下食物,沒留下水,就這樣走了。
那門關上之後就像鑲嵌在了牆上一樣,又像從來沒曾存在過,消失在空氣裡,觸摸不到。彷彿,只要他們踏進第一步,就再難逃脫一樣。
蕭澤宇藉著剛才侍衛的推力小心翼翼地護著冰心舒月,運用內力往陰森囚牢過道處掠去……
這座地底天牢他曾聽舞妃提過,只有一處牢房可見陽光,那裡據說關著一個罪孽深重的人。一個女人,身份不明。
有陽光,就有生路。他必須先找到那間關著人的牢房。
在經過那些昏黃的彷彿連綿不斷一間又一間的暗室牢房後,終於……蕭澤宇只覺眼前一亮!
那裡,是整座囚牢唯一亮堂的地方。不停有鬼火一樣的光華如一盞靈燈與冒著寒氣的一座天窗糾纏。
那裡,目之所及,萬籟俱靜後,惟獨只剩一名女子,一襲染了血污的蒼涼白衣。她捆綁於枯澀的蒼苔鐵鐐之上,癡癡凝望著中間那座透明而詭異的天窗!
稀薄的陽光,就是透過那扇冒著陰寒氣息的天窗照射進來。
似乎聽到了些微的動靜,那捆綁於蒼苔鐵鐐之上的白衣女子略微朝著蕭澤宇的方向偏過頭來——— 一張素如蓮花的臉,她的一雙大眼睛黯淡無光,彷彿已多年不見天日,沒有希望,沒有生機,亦沒有波瀾。
可是!令蕭澤宇吃驚的是那一張臉!
那一張失去了血色、蒼白異常的臉竟……竟與他懷裡抱著的冰心舒月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