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冰心舒月真的相信這個曾經細心為她上過藥的男子會殺了她!
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提醒自己:離開他,這個人你惹不起!
於是不知他為什麼突然生氣的冰心舒月開口了:「我要離開!」
短短幾個字,說得那樣堅決。
她話音方落,青銅男子冷冷的聲音再度響起:「未完全復原之前,你哪也別想去!」
「玄翼天,你怎可限制我的自由?!」她的眼神也是一沉,不肯妥協。她還急著進宮為師傅取藥啊。
「要走?你可以試試看,無論什麼時候的你都不是我的對手。」青銅男子的話依然冰冷,但是沒有絲毫的炫耀,只是一味的在陳述一件事實,但聽在冰心舒月耳裡,卻諷刺極了!
因為氣惱,她不想再跟他說話,於是固執地轉身低下頭去。
可這一轉身一低頭之間卻瞥見了他背負在後面的右手!
他的手……什麼時候受傷了?不知為何,心裡竟有些心疼。
覺察到她探究的視線,青銅男子自嘲的一笑,這傷,和他以往所承受的比起來根本算不得什麼!心底最陰暗的記憶突然就隨著她的注視而湧現出來,似將他正常的意志給吞噬,他將拳頭握緊,不動聲色地拂袖疾步而去,瞬間就消失在船艙的另一邊!
冰心舒月愕然,這人到底是怎麼了?怎像在生生壓抑著什麼痛苦?而這船又究竟有多大?這麼說來這玄翼天也絕非泛泛之輩了?他的背景如何?
她的腦海中突然生出許多疑問來。而更奇怪的是,從一開始都是她在追問他的名字,而他……竟從沒問過她叫什麼!
正當冰心舒月獨自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時,船夫啞伯進來了,用一個又聾又啞的老人家做船夫,不得不說玄翼天心思縝密。
只見老人一邊將端進來的飯菜穩穩放於桌上,一邊開始打起手勢來。過了良久,冰心舒月方才看懂啞伯是想告訴她:「飯菜是玄翼天讓送進來的,讓她還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
她點點頭,讓老人退下。看著那些可口的飯菜,心裡閃過那張戴面具的臉,那個怪人!之前明明生氣得快失去理智的樣子,怎還記得叫人送吃的過來?難道他知道她從昨日夜裡就沒再進過食?
心裡,竟莫名其妙多出一份久違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