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舒月顯然不知青銅男子已透過流星飛葉預知了一切事情,她頗為驚奇的問:「你怎知我要去皇城?你究竟是誰?」
青銅男子目光依然灼灼,望著她許久,眼神中夾雜著複雜的情緒:「若你認不出我,就叫我玄翼天吧!」從今天起,月無痕已死,他在心裡說。他必須用另一個全新的身份去對付某一個人。
他這句話說得很玄妙,似有什麼極大的漏洞,可因他戴著面具,冰心舒月看不到他的表情變化,雖然她極力想要抓住些什麼,卻還是錯過了青銅男子話裡的重點。她還想繼續問點什麼,青銅男子卻不再給她機會,再一次點了她穴道。
這一次,是睡穴。他並沒有忘記,這個丫頭染了風寒,吃了他的藥,必須適當休息才能好得更快一些。
望著懷裡女子頃刻間睡過去的容顏,青銅男子陷入沉思。
他該拿她怎麼辦?她怎會知一個孤寂少年這兩年為變強所做的改變?那種眼看著她隨著琴聲立刻他卻無能為力的恐懼感他是再也不要有了!
這兩年來他也不是沒派人去暗中打探過她的消息,但是那個叫司空昊寒的男人將她護得太好,加之那時的他還不是那個人的對手,所以……只能遙遙相望。
聽說她有危險,他捨棄一切趕來,卻見那個男子,她所謂的師傅將她緊護身後。那個人,那個頂著她師傅頭銜的道貌岸然的男子,是喜歡她的吧,所以才會為她而受傷。
他曾經一度以為他就這樣失去她了,可當她從有那個男人的破廟內走了出來時,他的世界又晴朗了!他這才尾隨著她的步伐,先一步為她升起了篝火,只為為她去寒取暖。
盼能這樣摟著她,聽著她輕淺安詳的呼吸多久了?這種盼望是那麼執著,成為他撐過父親所有殘酷考驗的唯一支撐!
父親?呵,多麼虛有其表的稱呼罷了。這個世界上唯一曾經主動靠近過他、溫暖過他的人就只有眼前懷中睡去的女子吧!
他,必須要牢牢抓住這絲溫暖之源,哪怕……是隨著他一起下地獄!
為了長久的相守,他可以先學著變強,學著等待!
這樣想著,青銅男子的手勁就兀自加大了起來,也就恍然記起他手中還握著一枚流星飛葉!
他拿起飛葉殘酷而危險的笑了,戴著面具的雙眼也變得如魔鬼般赤紅!這流星飛葉的主人,那個叫司空昊寒的男人,是這世界上第一個先阻礙並分開了他和她的人,也是第一個讓他覺得自己無能的人!該怎麼「感謝」他呢……
頃刻之間,流星飛葉在他掌中化為粉末!有鮮血從他指縫中流出,他卻全然不覺得疼痛……
果然是一塊上好的千年飛葉啊,呵呵……呵呵……可仍舊毀在了他的手中!現在的他,已擁有了保護自己心愛之人的力量!而加以時日,他會再度擁有毀滅一切的力量!試問到那時,這世上還有誰可以分開他和她?
輕輕撫摩著沉睡中女子的睡顏,他開始自言自語:「我的舒月,收了我的月玄玉,你不會再收其他男子的東西了吧……」那麼,換來的只會是毀滅!
空氣中,禪葉香的粉末久久不散,而被點了睡穴的女子對這些都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