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風鏡玄等得急,而宇文書對這莫法大師越發好奇。又過了約半小時,屋子的門開了,木子李走了出來。
「怎樣?降頭解了嗎?」風鏡玄第一個衝上去就問。
「嘻嘻,大師已經幫我解了。」
一聽,風鏡玄頓時鬆了口氣,「終於沒事了。」她終於沒事了,而他心中的那塊石頭也終於落地了。
「咦?格勞斯科呢?還沒出來嗎?」
「喔,大師說有話要和他說,所以他還要在裡面待一會兒。」
屋內,歐卓霖與莫法大師面對面地坐著,令人費解的是,那擁有蒼老渾厚聲音的大師卻是一名外表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的年輕人。
「你們近來可好?」莫法大師端起茶壺替歐卓霖倒上一杯茶。
歐卓霖雙手合十表示謝意後端起茶喝了口,「一切如舊,你呢?」
「我一個外表三十內心六十的老怪物還能怎樣,天天待在這屋中過著清閒的生活。」
「你就沒想過走出這裡嗎?」歐卓霖深邃的藍眸看著莫法大師,不禁流露出一絲同情之意。
「罷了,我已經不想貪戀紅塵了。一個面容永遠都停留在三十的人,只有脫離這俗世恐怕才能得到解脫。」
「看來,誦經念佛對你來說已經很適應了。你的不老症已經比那些永遠都擁有六、七歲孩童容顏的人好多了。」
「呵呵,我也是這麼想。來,喝茶。」莫法大師微微一笑,端起茶壺替歐卓霖斟滿。
「很香的茶。」
「對了。如果想知道那姑娘怎麼中的降頭,你可以到這個地址去找上面這個人。」
歐卓霖接過紙條看了眼,「這個是……」
「我的師弟,應該說是曾經的師弟。」
「你怎麼知道此事和他有關?」收起紙條,歐卓霖喝了口茶後又問。
「他下的降頭,我一看便知。不過,我師弟從不主動害人,你的朋友恐怕是被人暗算了。」
歐卓霖點了點頭,「我也這麼想。」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的朋友還在外面等你。」
「那我就先走了,你多保重。」歐卓霖站起身,雙手合十地行了個禮,隨後就走向屋門。
「替我向那些人問好。」
止住腳步,歐卓霖轉身看了眼莫法大師,輕輕一笑後答,「我會的。」說罷,便開門走了出去。
「呀,你終於出來了,我們還以為你不出來了呢。」木子李見歐卓霖終於出來了這才舒了口氣,她已經快無聊死了。
「那我們就先回去吧,其他人還在別墅裡等著呢。」
一行人重新返回別墅去了,坐在車上的風鏡玄頻頻看木子李,似乎有話要說。
「喂,你幹嗎總看著我?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你的降頭是不是真的解了,會不會又做出什麼可怕的事。」
「你看我現在活蹦亂跳的還像有事嗎?真是的。」木子李撇了撇嘴不滿地瞪了風鏡玄一眼。
「……你有事時比現在更活蹦亂跳。」
只是輕聲的自言自語卻被木子李聽地一清二楚,轉過臉望向車外偷偷地笑著。一想起昨天晚上捉弄風鏡玄的事就覺得好玩,假藉著中降頭的名義「胡作非為」其實還是很爽的!嘿嘿……
安然無恙地回到別墅,一進門木子李就被意隨風拉著東問西問,尉遲陽光也跟著湊熱鬧問個不停,這樣的結果就是引來少正可、王細君和展若華等人的追問。
當木子李把整個過程都講完後,那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渴死我了,終於講完了。」木子李大口大口地灌著水,剛才一連講了一個多小時,講得她口乾舌燥。
「你像講故事一樣,他們自然聽得起勁,我看你講得也很起勁,一點都沒看出累。」風鏡玄冷不防地冒出一句直接揭穿了木子李。
被揭穿的木子李十分不爽地狠狠瞪了風鏡玄一眼,「哼!我那叫生動形象地還原事實,你懂不懂啊。」
風鏡玄不作聲,他懶得和木子李爭這種事。
「對了,格勞斯科呢?怎麼沒見他?」
「哦,剛才他說出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也只有宇文書一個人能回答木子李的提問,因為其他人剛才誰都沒注意到歐卓霖的離開,只有他稍稍留了個心眼。
說實話,按照剛才那種木子李講得忘我大家聽得忘我的境界,如果這別墅裡沒其他人,恐怕有小偷、強盜進來,這些傢伙都不會注意到的。
「怎麼剛回來又出去了呢?真是奇怪。」就在木子李覺得奇怪時,一旁的上官婉兒走了過來。
「木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嗯,是啊,多虧有高人相救。」
「是啊。我之前正好看到有關泰國靈降的介紹,還真嚇人,幸好你沒事。」
「嗯。我已經沒什麼了,謝謝你的關心。」
木子李天生神經大條壓根沒有注意到什麼不尋常的地方,不過一旁宇文書和風鏡玄可就沒那麼木訥了,一聽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我要進廚房拿點東西,風鏡玄同學,你們能來幫我一下嗎?」
風鏡玄跟著宇文書走進廚房,宇文書從櫥櫃中拿出速溶咖啡沖了起來。
「你察覺到了什麼?」風鏡玄果然是個聰明人,一聽宇文書叫他進來就知道一定有事要說。
「很奇怪,那名上管同學是先知嗎?為什麼她會知道木子李中的是靈降呢?」
「有可能,她就是先知。」
宇文書將泡好的咖啡遞給風鏡玄一杯,兩人喝了口咖啡,相視間一切已經瞭然於心。
上官婉兒,她還真是先知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