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十五分鐘左右歐卓霖終於從樓上走了下來,「我已經聯繫上阿良了,他給了我一個地址,說那裡有名能解降頭的降頭師。」
「那我們明天就去!」風鏡玄一聽木子李有救迫不及待地站起身,關切之情一目瞭然。
「沒問題,我們明天一早就帶上木子李去找這位降頭師。不過,阿良說了,她中的應該就是降頭沒錯。不過阿良還說,今天晚上很重要,大家必須輪流看住木子李,以免她做出什麼難以想像的事。」
「好可惡巫術!不過,木子什麼時候得罪過降頭師了?為什麼要這麼害她?」意隨風恨得咬牙切齒,如果讓她知道誰下這麼毒的手,絕不輕饒。
「未必,她未必是得罪了降頭師,也有可能是有人想害她所以去找的降頭師下降。」歐卓霖的話似是意有所指,只是沒有道明。
「今天晚上我來看著她。」說罷,風鏡玄就起身上樓,現在他要寸步不離地去看著木子李,以防止她作出什麼傷害她自身的事。
歐卓霖嘴角微微上揚一笑,上官婉兒剛一回頭正巧對上他的笑臉不禁一愣,緩過神後忙移開視線開始和一旁的王細君等人有一句沒一句地亂聊。
「我去煮點咖啡送上樓給他們,你們誰要嗎?」歐卓霖禮貌性地問了句,見沒人需要便轉身走進廚房。
意隨風見歐卓霖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後馬上走到宇文書身旁低語,「你相信他嗎?」
「嗯?誰?」
「格勞斯科。」
「為什麼不信?」
「剛才上官婉兒說得有道理,這件事很有可能跟江若檸有關,難道你不覺得嗎?」
宇文書聽言只是笑,似乎他並未被上官婉兒剛才的那一番話給影響,「身為管家,我要百分之百地相信我的學員。即便她身份成謎,但是我依舊相信她。」
「呃……你什麼時候也變得憑感覺做事了?你不是一向以理性著稱的嗎?」意隨風勾了勾嘴角略帶調侃地說著。
「錯。就因為我還理性,所以我選擇相信江若檸也相信格勞斯科。如果他們真的要害木子李,剛此格勞斯科就不會拚命救人了。」
「咦?那你不擔心那是他們演戲嗎??」
「下面是鱷魚池,如果是你,你會為了演戲而不顧自己的命嗎?」
宇文書的問題讓意隨風無言以對,因為答案她很清楚,她不會因為要害人而把自己的小命也搭進去。
「如果我要害木子李,我大可不去救她,讓她掉下去,一來死無對證就當是她失手滑下去,二來誰也不會查到下降頭的事,到時誰也不會算到我的頭上來。」
宇文書的分析著實在理,這讓意隨風再次對他刮目相看。原來,真正的理性就是能在最錯綜複雜最迷茫的關頭依舊把事情看地、分析地如此透徹。
「你怎麼上來了?幹嗎?」木子李一見風鏡玄走近屋子劈頭蓋臉就是問。
「看著你。」
「看著我?為什麼?你為什麼要看著我?」
「看著你就是看著你,哪來那麼多為什麼!」風鏡玄覺得煩了,但是他又不想說出事實,不然木子李知道了一定會擔驚受怕。
「你凶什麼凶嘛!你不告訴我,我就是不依!我要知道!我到底中了什麼降頭了?」
「哎……」風鏡玄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這一搖頭在木子李看來有如催命符一般。
「你歎氣做什麼?啊?難道我沒救了嗎?難道我中的是無藥可解的降頭嗎?難道我就這麼等死嗎?難道真的沒辦法救我嗎?」
一連串的問題弄得風鏡玄頭都大了,只能在木子李沒把他煩死之前及時阻止她。
「好了好了,別問了,我告訴你就是了。」風鏡玄實在沒辦法,如果被木子李這麼問下去他一定會吐血,「格勞斯科說了,你的降頭可以解,明天我們就帶你去找降頭師解。不過,為了防止今晚有什麼事,所以我特意來看著你。」
聽見自己有救了木子李突然覺得她原本灰暗的世界變成了彩色的,仰望天花板,就看見無數 光芒照射進來,許多小天使吹吹打打地來恭喜她了。
噢!阿門啊!上帝啊!我有救了!我真的有救了!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我就知道我這麼心地善良、溫柔純潔、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瓶子見了打開蓋的人是絕對不會就這麼英年早逝的!上帝,我要向你說出我最虔誠的一句話:I Love You!
「回神了,你就好好歇著吧,今天晚上我看著你。」
「啊?蝦米?」木子李回神了,不過她根本沒聽見風鏡玄說什麼,因為她的心始終沉浸在自己「死不了」的喜悅中。
「……沒什麼,你就躺著休息吧。」風鏡玄實在無語,只能隨便打發木子李好好待著別煩人了就好。
木子李頭一揚「哼」了一聲後就乖乖地靠著休息,氣氛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中,木子李兩隻眼珠子不停地轉悠著,明顯是在打壞主意。
「我想喝飲料。」
「沒飲料,旁邊有水,你自己喝。」
木子李癟了癟嘴很是不滿的樣子,「我要吃點心。」
「晚上別吃東西,會胖。」
「我又不胖,吃點也沒關係!」木子李不滿地嚷了句,她如此標準的體重、身高和三圍,和胖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胖這種事是要提前預防的,你現在不胖,再這麼吃下去就會胖,所以不准吃。」風鏡玄很講道理,所以他會有如此講道理和擺事實的方式來回絕木子李的要求。
可惡!這個傢伙!竟然連吃吃喝喝都不讓!這沒吃沒喝還讓人怎麼活啊!可惡啊——
嘿嘿,看來今天晚上我要借酒行兇了,哦不,是借蠱毒使壞才對。風鏡玄,你就等著吧!
夜深人靜時,木子李躺在床上睡著,而風鏡玄則坐在一旁的小沙發上打著瞌睡。突然,原本熟睡的木子李一下子坐起身來,雙眼無神地看著坐在一旁的風鏡玄。
走下床,來到風鏡玄身前一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對方。此時,風鏡玄似乎也察覺到了異樣睜開眼,漆黑中卻見木子李站在面前模樣十分木訥。
「你幹什麼?深更半夜的。」
木子李沒有回答,只是僵硬地伸出雙手直衝風鏡玄的脖子而去,一時沒反應過來的風鏡玄就這麼被木子李死死掐住了脖子。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木子李的力氣特別大,大得好像要把風鏡玄掐死一樣。
「你、你放手!」風鏡玄畢竟是男生,木子李力氣再大也大不過他。扒開那緊緊掐著自己的雙手,使勁一甩,木子李踉蹌地跌在床上一動不動。
風鏡玄緩過氣來後悄然走近床邊,打開床頭燈卻見木子李躺在床上一副熟睡的樣子,風鏡玄沒有作聲,只是靜靜地將木子李挪到更加舒服的位子替她蓋上被子,隨後自己又坐到一旁的沙發上去了。只是,如此一來,這一夜,他再無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