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見風鏡玄如此發飆,那原本冷酷的俊容,現在卻佈滿了怒意,起伏的胸膛和黑紫色眼眸中的怒火都證明——他發怒了,真的發怒了!
「好了,你們就別責怪她了。對了,你剛才怎麼會掉下去?」歐卓霖忙打圓場,直覺告訴他,事情絕對不會是因為木子李不小心這麼簡單。
「我、我剛才就是覺得頭突然很疼,眼前一抹黑,就這麼掉下去了,現在頭還是很疼。」回想起剛才掉下去時的感覺,木子李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明明好好地,可是她突然就覺得頭疼欲裂,從而造成了剛才那一場虛驚。
「還有什麼異常的感覺?你再仔細想想。」
「還有……」在歐卓霖的追問下,木子李開始仔細地回想,「就是覺得頭疼,還有突然雙手也疼而無力,眼前一抹黑好像什麼都看不見了。哦,對了,我好像還聽見有人在我耳邊叫我跳下去。然後,我清醒時就發現自己被你抱住了。」
「木子,你是不是中邪了?」尉遲陽光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雖然這句話起來有些無知,但卻提醒了歐卓霖。
「她不是中邪了,不過也和中邪沒什麼區別。」
「嗯?格勞斯科,什麼意思?」
「我想,她是中降頭了。」
歐卓霖的話一出,別說木子李本人了,就連一旁的風鏡玄等人都嚇了一跳。
「你是說,泰國的降頭術?」
歐卓霖點了點頭。宇文書只聽說過有這種巫術,可是從來沒接觸過,沒想到這次來泰國木子李竟然就中了這傳說中的降頭術,似乎也太邪門了點。
「有辦法解嗎?」風鏡玄只關心這個,他也聽說過泰國的降頭術和苗疆的蠱毒之術,中了這種巫術的人必須找高人解除。
「有,也沒有。」
「格勞斯科,你就別賣關子了,說吧。」
「如果中的是普通的降頭只要找個高人接觸就可以,但如果中的是無法解除的降頭,恐怕就……」
「啊——難道我會死嗎?難道我會就此客死他鄉嗎?哦不——我還有美好的青春年華!我還年輕呢!我還不想就這麼早死了!」
木子李一聽「恐怕」就覺得鐵定沒什麼好事,想著自己的大好年華說不定就再次葬送了!
「那她中的是什麼?」風鏡玄雙眉緊皺,一方面是在琢磨誰會如此惡毒地給木子李下降頭,另一方面是為自己剛才不明就裡地把木子李大罵一頓而感到後悔。
「我不是巫師,這種事我就不太清楚了。」
「那誰有辦法知道?」
「……原本有一個,不過現在走了。」
對於歐卓霖的回答,大家都感到十分疑惑。什麼叫原本有一個現在又走了呢?那人是誰?
「就是今天早上剛離開的那名黑衣男子,我的死黨,他懂得蠱毒和降頭之術。」
阿門啊——難道是天要亡我木子李嗎?我真的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嗎?原本還有點希望,現在希望居然好死不死地提早走人了。
「除了他,還有誰能解?」
「我所認識的只有他,不過,我可以幫你問一下。」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木子李不想等死,真的不想,現在有沒有什麼可以讓她不死的辦法呢?
「先回別墅,你待在那裡總比在外面亂逛好。」
同意了歐卓霖的話,一行人邊帶著木子李踏上了歸途,一路上風鏡玄和歐卓霖都緊盯著木子李,以防她會有什麼反常的可怕舉動,幸好一路安然無事。